我點點頭,輕輕地回應了她的話語,便拉開對面的椅子,緩緩坐下,感受著身心的困窘,繼續(xù)沉浸在彼此相照不宣而營造的寂靜里。
我想像好朋友一樣,對她說上一句‘最近好嗎?’之類的寒暄話語,可是心中情不自禁的想到我們上一次分別的畫面,而衍生的情緒將這樣的寒暄堵在喉嚨,隨著吞咽而消失。
自己不夠坦率,反倒是鐘意開口打破了寧靜:“你來杭州出差嗎?”
我搖了搖頭:“來考察...看看這邊的新媒體的發(fā)展趨勢,或許對清風的發(fā)展有幫助......”
我沒有想要去欺瞞鐘意,將自己此行的目的告知了她。
鐘意的臉上流露出一抹不合時宜的憂傷,好似朝露般短暫,被平靜的頷首而遮掩。
“待多久?”
“就兩三天...”
鐘意又陷入了無聲的沉寂中,但是她的手在包里開始翻找著,直至手臂的晃動停止,她從包里拿出了那一張遺失的身份證,放在桌面上,對我說道:“撿到你身份證的時候,我還以為你來看我的見面會了呢......”
我看著自己的身份證,開始沉思她的話語,好似在敲打著我,心中不自覺地泛起了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