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膝行兩步抱著楚召帝的大腿嚎啕大哭:“陛下,一日夫妻百日恩,臣妾伺候了您二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就饒了臣妾一命吧,臣妾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驚懼相交之下,她哭得實(shí)在傷心,鼻涕眼淚都蹭在楚召帝的龍袍上。
楚召帝嫌棄得不得了,一腳把魏貴妃狠狠踹開:“福公公,還愣著干什么,把這個(gè)賤人給朕拉開!既然她不愿意選,你就替她選吧。”
太子一個(gè)勁頭地磕頭,還想再求饒。
楚召帝冷酷而絕情地道:“你若還想當(dāng)這個(gè)太子,就給朕閉嘴!有這樣蛇蝎心腸的母親,你難道不怕被天下人恥笑?”
這一番話,讓太子所有求情的話頓時(shí)卡在喉嚨間,再難出口。
而此刻,福公公也領(lǐng)了楚召帝的命令,道了句:“既然魏貴妃不選,那么奴才就替貴妃選個(gè)毒酒吧,也體面些?!?
說罷,手下的宮人就把魏貴妃按住,福公公一手端起毒酒,一手捏開魏貴妃的下巴,當(dāng)著云婳、蕭玄辰,以及太子的面把毒酒一滴不漏地給灌進(jìn)了魏貴妃的嘴里。
不多久,魏貴妃毒發(fā),七竅流血,瞪大著眼睛扭動了幾下后,便一命嗚呼。
而太子渾身僵直地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根本不敢去看魏貴妃。
直到魏貴妃徹底死后,楚召帝又吩咐道:“福公公,把魏貴妃的遺體送回京都。念在過往情分上,保留生前封號。但喪葬儀式一律從簡,皇室中人,一律不準(zhǔn)悼念?!?
太子大驚失色:“父皇!她畢竟是兒臣生母,魏家嫡女,一國的貴妃,怎可連個(gè)體面的葬禮都不給她?”
楚召帝冷冷地道:“朕保留了她的封號,便是給她留的最后的體面。若是為一個(gè)罪人大肆操辦,那置皇家顏面于何地?太子你若是不放心,可以親自扶靈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