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杜玉峰對心理問題,也多有涉獵。
當(dāng)事人在情境之中的思維模式與冷靜的第三者思維模式。
是有巨大差異的。
杜玉峰提出一個新問題道:“這個餌,只下給程三業(yè)嗎?還有沒有其他對象?!?
海叔這時才撫了撫額頭,有些頭痛起來。
“我們現(xiàn)在只知道,有人確實是在對付程三業(yè)。”
“但是不是方慶元,現(xiàn)在還說不準(zhǔn)?!?
“方慶元說不是他?!?
杜玉峰道:“胡柄南是不是還沒有找到?”
海叔點點頭道:“所以,我們現(xiàn)在也沒辦法確認(rèn),方慶元是不是有隱瞞?!?
“假設(shè),他沒有隱瞞,那就是有人故意借方慶元的名義,想要干掉程三業(yè)。”
“這個人是誰?我們現(xiàn)在沒辦法知道,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把消息傳過去?!?
杜玉峰道:“沒有懷疑的對象嗎?”
海叔道:“胡柄南或者方學(xué)軍。他們兩個都有很大嫌疑?!?
“再就是今天這個跟蹤你的神秘人!”
杜玉峰想了想搖了搖頭道:“跟著我的神秘人,和程三業(yè)有關(guān)系嗎?”
“方學(xué)軍有什么動機(jī)要干掉程三業(yè)?”
“可能胡柄南還勉強(qiáng)說得過去?!?
海叔道:“這個不討論了。”
“就算和他們有關(guān)聯(lián),我們也沒辦法把餌放過去。”
杜玉峰緊張的思考起來。
于他而,他肯定想能盡可能釣出更多的魚。
最最重要的,他得搞清楚,是誰在暗地里對付自己。
這個隱患不除,整天提心吊膽的,那會很痛苦。
杜玉峰想了一圈之后,決定還是要把范圍放大。
海叔也同意放大。
不過他想聽聽杜玉峰具體要怎么做。
杜玉峰道:“吳書記想把余虎扶一扶?!?
“我的想法是,也把這個事情,來探探余虎的底?!?
海叔道:“你想怎么和余虎說?”
杜玉峰道:“嗯,我就直接說,發(fā)現(xiàn)一個地址?!?
“這個地方可能藏著一些對程三業(yè)不利的東西?!?
“接下來,再看余虎的反應(yīng)?!?
海叔道:“如果,他想知道那個地址,那就說明,可能有問題?”
杜玉峰道:“我到時候,報一個假地址,咱們暗中觀望?”
海叔點點頭道:“可以!還有誰?”
杜玉峰道:“方學(xué)軍,還有賀任之,都用這個辦法!”
海叔道:“可能有些突兀,余虎你反正要見面的,有機(jī)會可以說?!?
“方學(xué)軍和賀任之,你專程去說,痕跡太重!”
“這樣極有可能打草驚蛇?!?
“你不如說給秦百川知道?”
杜玉峰道:“秦局?”
海叔道:“我感覺,消息一旦進(jìn)了市局。”
“就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
“市局就好像漏風(fēng)的篩子一樣?!?
“我一直找不到癥結(jié)所在?!?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秦百川無論如何也有責(zé)任?!?
杜玉峰道:“海叔的意思是唱一出,反間計?!?
“看看程三業(yè)在市警里,有沒有通風(fēng)報信的人?”
海叔看了杜玉峰一眼,想了想才道。
“我只是單純的想把消息放進(jìn)市局里?!?
“至于會收獲什么,我這里沒有明確的指向?!?
“我們只是盡可能的出大招?!?
“至于誰要往里闖,就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了?!?
杜玉峰覺得可行。
兩人又討論了一下具體的細(xì)節(jié)。
最后海叔道:“行動在即,還是讓阿東和你再待幾天?!?
“等這幾天過去了,一切都明朗了,再撤回來,也不遲。”
杜玉峰心里是巴不得。
可是面子上,又有點下不來。
畢竟,當(dāng)時是自己把阿東‘趕’開的。
海叔道:“其實也是蘭丫頭的吩咐!”
杜玉峰心中一陣感動,便點頭道:“行,那就再麻煩阿東幾天。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