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尊者李昊陽,你這番怎么是獨自到來?”
“不是號稱與那血道人李昊,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凡有李昊陽處便有李昊的嗎?”
黑袍老年修士收起箭狀飛行法寶,略帶嘲諷地望向血河宗主。
“牢大!”
“你不是號稱只要坐牢,就能毫無阻礙地順利破境嗎?”
“這又坐了五百年牢,怎么還是區(qū)區(qū)魔將?。俊?
李昊陽臉色變青,但馬上就毫不猶豫地反唇相譏,望向牢大時帶了些挑釁之色。
“好了!”
“都是魔道中人,各位道友就莫要繼續(xù)尋釁鬧事了?!?
“萬一鬧出點事來?!?
“待會兒少主來了,面子上須不好看!”
萬毒宮的袁敬桃微笑著。
她扭動水蛇一般的腰肢,身體自然蕩漾著層層波浪,媚眼如絲地和眾人說道。
“袁公主,你這卻是說笑了!”
“我們魔道中人,奪人元陽,取人靈力,那都是輕的,動輒就要殺人放火!”
“斗嘴鬧事,這不是很正常嗎?”
看上去猶如十三四歲小女孩的莫小財嘴角一撇,漫不經(jīng)心地嘲諷道。
“這,這倒也說得是!”
莫小財話一說完。
袁敬桃先是愕然,隨后滿臉釋然,微微點頭不再出聲。
望著眼前這頗具喜感的一幕。
我心中簡直要笑出聲來,也知道了為何魔道中人始終難以成事。
原來魔道中人修煉起來頗為迅速,通過吸收他人仙靈力修行,自然比一點點積攢仙靈力修行的人破境要快。
但天下事必然有利有弊。
在修煉速度極快的同時,他們也必須要承受心境未曾遭受太多磨煉的弊端。
因此心境自然容易變得浮躁,很難真正靜下心來。
兩個魔道中人會面,很容易就因為各種瑣事爭斗起來,甚至發(fā)展到互相殺伐的地步。
在這種情況下,整個魔道都只是一盤散沙,自然難以成事。
“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我在心中暗自為牢大、李昊陽等人助威吶喊,讓他們打得越大越好。
“莫宗主,你這話卻是何意?”
原本正在吵鬧中的牢大與李昊陽,聽得莫小財發(fā)話,同時停止了爭斗。
齊齊轉(zhuǎn)頭盯住莫小財,大有質(zhì)詢問罪之意。
“我魔道中人個個尊愛同道,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強多了?!?
“怎會動輒殺人放火?”
“就算偶爾拌幾句嘴,也不過是為了活躍活躍氣氛,讓大家都能感受到快樂而已!”
李昊陽嘴上說著,身上血色長袍勁風(fēng)鼓動。
竟似是已在暗中蓄力。
“噗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昊陽,想不到你這老小子竟還會講笑話!”
“果然讓本座感到很是快樂!”
莫小財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大赤色長袍鼓蕩,赤袍上的火焰仿佛全都開始燃燒。
“哼,赤焰狂魔!”
“你莫要以為你修為高超,就可以目中無人!”
“我與牢道友并肩同上!”
“在你魔靈氣耗盡之前,終究不可能將我二人同時殺光!”
李昊陽面色陰沉,用最狠的語氣威脅道。
“血河宗的老牛鼻子,你特么自己想死,可不要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