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給,算是行內(nèi)的一種通話。
一般碰到有錢的事主,我們都會這么說。
明碼要價,高了容易引發(fā)沒必要的因果,低了自己又吃虧。
‘看著給’這三個字,是吃大戶的通話。
事主在能力范圍內(nèi)心甘情愿給的,就扯不上因果。
張震也不含糊,和李建業(yè)一樣,直接給了我十萬塊現(xiàn)金,并派司機(jī)送我回去。
一路上,我抱著懷里的十萬塊,心想有錢的人的錢是真好賺。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可以先不用為了錢而發(fā)愁了。
路過鎮(zhèn)上的時候碰上趕集,車速很慢,老虎突然跳下車。
司機(jī)停下車,問道:
“劉大師,你貓跑了?”
我擺手道:
“沒事,先慢慢往前開,它自己會回來的?!?
車開得很慢,我看著老虎來到一個門面門口,和一條土狗交頭接耳了幾句,然后又跳回了車?yán)铩?
“喲,還真回來了,這貓有點(diǎn)意思?!彼緳C(jī)咧著嘴說道。
我笑了笑,也沒作答。
有外人在,老虎自然也不會開口說話。
回到棺材鋪,憋了一路的老虎迫不及待地說道:
“大哥,我小弟說,那個陶淵回來了?!?
“你小弟?”我疑惑地看著老虎:“你說的是那條土狗?”
老虎點(diǎn)點(diǎn)頭:
“是,現(xiàn)在鎮(zhèn)上和村里的貓狗,基本都是我小弟了?!?
我哦了一聲:
“陶淵在哪兒?他回來怎么沒去找張震和李建業(yè)?”
老虎低聲道:
“我小弟說昨天晚上就看到他回來了,他回來的第一時間,就去了李家。”
“李家?”
我眉頭一皺,頓感大事不妙,趕緊沖向了臥房。
打開蓋板,我沖到地窖,里面的金棺,此時已經(jīng)不翼而飛了。
媽的,調(diào)虎離山?
“操!”
我大喊一聲,嘴里大喊著坦克。
見我著急忙慌地跑出來,老虎疑惑道:
“大哥,怎么了?”
“坦克呢?”我四處看了看。
老虎搖搖頭:
“我去找找。”
我沖進(jìn)坦克房間,不在里面。
老虎也快速在棺材鋪里找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坦克。
我抽了抽鼻子,叫老虎去村里找找。
我來到坦克房間,打開衣柜,里面的衣服都不見了,他常用的那些隨身物品,也全取走了。
顯然,坦克跑路了。
這么說來,坦克和那陶淵,很有可能是一伙的。
而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那金棺。
我頹然地坐在床上,這江湖險惡,人心叵測。
我是萬萬沒想到這王德發(fā),居然會是陶淵的人。
過了不到十分鐘,老虎溜了進(jìn)來:
“大哥,坦克那小子叛變了,我小弟說,在我們前腳剛走沒多久,棺材鋪就來了一輛貨車,坦克幫著他們從棺材鋪里搬出了一口金棺走了,坦克走的時候,還帶上了行李。”
我知道那金棺很不尋常。
但沒想到會讓陶淵這種人如此大費(fèi)周章地去獲取。
他犧牲了一只道行不淺的守護(hù)妖獸,還付出了他妹妹和母親的魂魄。
甚至還不惜給張震的兒子下魂,把我引出棺材鋪。
這一切,原來是個局。
而我深陷其中卻不自知!
見我臉色很難看,老虎也沒說話,只是默默地趴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