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表,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了。
該去給李亦柔送棺材了。
經(jīng)過古書的洗禮,對于李亦柔的事,我已經(jīng)有些頭緒了。
她所說的天煞孤星命中死劫,其實也并不是死路一條。
這種鬼節(jié)出生的極陰命劫,要么是妖災(zāi),要么是鬼禍。
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天師入門,捉鬼降妖,正好和我的專業(yè)對口。
我站起身,眼睛的刺痛突然離奇地消失了。
視野也變得明亮了很多,視力比之前也強了好幾倍。
我頓時明白過來,我這是開天眼了。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原本被我端在手里的古書已經(jīng)不見了。
我疑惑地看著一眼古棺,又有了個重大的發(fā)現(xiàn)。
在左側(cè)棺壁上第一個騎木驢的美女受刑圖,那原本空洞的眼睛已經(jīng)被點睛了。
我好奇地湊過去,伸手擦了擦那眼珠子,并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歲月的痕跡清晰可見,不像是剛點上的。
我又擦了擦旁邊的豬籠刑美女圖,確定眼睛處并沒有任何的凹凸。
“奇怪……”
我嘀咕著轉(zhuǎn)身離開了地窖。
縱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通了點天師本事,但還是解釋不了這詭異的現(xiàn)象。
顧不得那么多,我火急火燎地離開了地窖,在村里叫了一輛拖拉機,拉著那口白棺朝著李亦柔給的地址駛?cè)ァ?
開拖拉機的司機姓李,我叫他師父。
因為我打棺材的手藝,就是和他學的。
師父不過五十來歲,一手棺材手藝是祖?zhèn)鞯摹?
師父有個喜歡打牌的不孝子,師母的身體也不好,家里經(jīng)濟很困難,所以啥活都干。
車開出沒多遠,師父開口問道:
“十三啊,你給的這個地址,是我們鎮(zhèn)里首富家的地址,據(jù)我所知,他們家只有一個獨女,怎么會買口白棺?”
我回道:
“是,師父,就是那個李亦柔昨天過來定的,說是給自己的。”
“首富家的女兒怎么了?”
“說是什么命中死劫,過不去二十歲那道坎了。”
“還有這種事?”師父驚訝地看了我一眼。
我點點頭:
“這事兒我也還沒完全搞明白,不好妄下定論?!?
見我沒回答,師父岔開話題,問了一句:
“十三啊,你的錢還夠用嗎?”
“師父,我錢夠用,您不用操心?!?
師父猶豫了一下,說道:
“不是,我想和你借點錢,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一千就夠,你師娘那買藥的錢,都被那個敗家子偷走了?!?
“好,師父,一會兒收了尾款就給您?!?
“好,謝謝?!?
師父松了口氣。
我笑了笑,說了聲應(yīng)該的。
拖拉機的聲音很大,說話得用喊,我們也就沒再聊了。
不到一個小時,我們來到李亦柔給的地址外面。
時間已經(jīng)接近十二點,好在沒遲到。
李家不愧為鎮(zhèn)里的首富,四層鄉(xiāng)村大別墅建得奢華氣派。
金色的大院門,處處透著富貴氣息。
院內(nèi)燈火通明,但里面卻安靜異常。
一股不明的黑氣繚繞在屋頂,透著一種道不明的詭異。
這是…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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