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接著一曲,彈琴的女人不知疲倦的坐在鋼琴前彈奏著自己最拿手的曲目。
向缺就站在她的身后背著手傾聽,除了眼神偶爾有些飄移外,絕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是一個忠實的聽眾。
兩人就像是處在了另一個世界當中,和身邊嘈雜的酒會似乎是隔了一堵看不見的墻,你彈你的我聽我的,其它的人和事與他們一概無關。
當人專心致志的面對某一件事或者某個人的時候,能自動過濾掉周邊所有一切與此無關的東西,此時別說是一場酒會,哪怕就是旁邊戰(zhàn)火紛飛可能兩人也會渾不在意。
一曲終了,彈琴的女子晃了晃有些發(fā)酸的手指,眼睛笑成了一道月牙:好酸,哎呀,今天我有點吃虧了,這兩百塊錢原本我只彈四首曲子的,可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彈了三首,這場酒會還有一兩個小時的時間才能結束呢,為了不冷場我可能得要付出多余的勞動力
你的曲子是無價的,別用這些銅臭來衡量,不值向缺輕聲,很認真的說道。
彈琴的女子又習慣性的歪了歪腦袋,看了他好幾眼后才說道:你這個觀眾也是難得的,給你多彈幾首也無所謂啦
向缺瞄了一眼那邊的司徒盛云,然后聳了聳肩膀說道:暫時可能沒有這個福氣了,等我再過來的,繼續(xù)再聽
好的,琴聲不斷哦······
向缺轉身揮了揮手走了過去,司徒盛云和兩個會長似乎已經(jīng)在這邊結束了交談,隨即就跟著二人朝著酒會之外走去,向缺三兩步的跟上來后,他轉頭說道:那邊有個聚會我得過去
好,我陪著你向缺點頭說道。
唰兩個商會的會長同時回頭,皺眉看著向缺然后又看了眼司徒盛云。
這是一個小范圍的聚會,這種聚會不同于現(xiàn)在舉行的酒會,聚會時坐在一起都是正經(jīng)談事的全無不相干人等參加,多一個向缺顯然有點不合禮數(shù)。
參加聚會的只有二十幾人,這些人代表著中國的商場。
司徒盛云轉頭笑道:聚個會沒事的,向先生你可能不太清楚參加這個聚會的都是什么人,主導的是本地的父母官,參加的也都是國內(nèi)商場最頂級的商人,盡可放心沒事的
司徒盛云的話說的已經(jīng)相當明白直接了,這意思就是向先生你實在不方便跟過去,而我的安全呢你也不用擔心,有上海市的市長在,誰那么不開眼會在這種地方對我不利。
沒想到向缺就像聽不懂人話似的,十分生硬的搖了搖頭:我就看看,不說話,你們只當我不存在好了
這個······司徒盛云頓時臉色一僵,十分抱歉的看了下兩個會長。
這兩個會長皺眉看著向缺十分無語,但能坐到商會會長的人都是人精,他們除了會在臉上略微的表現(xiàn)出一絲不滿以外,其他的一概不會表示,只是同時都對向缺有了這么一個印象。
不懂禮貌,不知所云。
司徒盛云十分無奈的又看了眼向缺,那意思是你咋這么不懂事呢。
向缺都懶得跟他解釋這事,解釋了也沒用,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