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雅琪說的情況,吳秋秋就知道不簡單。
這必然不是人為。
可是現(xiàn)在多多失蹤了,吳秋秋必須找她。
多多很有可能就藏在村長家里。
多多怨氣很重,吳秋秋一直都知道,但是平時這小姑娘一向能壓抑自己的怨氣,不讓自己失去理智胡亂殺人。
這次吳秋秋被算計,恐怕刺激了多多,所以多多殺了村長一家。
但即便如此,她也控制住自己,沒有對其他人下手。
吳秋秋怎么可能拋下多多自己離開
再說了,她還要找德山爺爺詢問蓮花老怪的消息。
以及峭壁山洞樓那些少女的尸骨,都還等著她接上來入土為安。
承諾過的事怎么可能反悔
承諾,尤其是許給怨靈的承諾,是必須做到的。
一旦做不到,下場可以想象。
所以,不管是哪一個原因,吳秋秋都無法拍拍屁股直接離開。
我暫時不能走,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家的。
吳秋秋對雅琪說道。
雅琪動了動嘴角,似乎欲又止,最后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
關(guān)上了房門讓吳秋秋洗澡。
吳秋秋洗好澡,將雅琪拿的干糧裝進了書包,把身上僅有的現(xiàn)金留下,便從側(cè)門離開。
她打算偷偷進入村長家。
結(jié)果,剛到村長家院子,村民們就簇擁著一行人來了。
那為首的人穿著類似于祭祀的衣服,手中拿著一根權(quán)杖,上面是狼頭骨。
臉上還抹著鮮艷的顏料,看不清本來面目。
這種打扮,吳秋秋只能想到類似于祭司一類的。
這個時候來村長家,恐怕就是因為這一家人不正常的死法,前來驅(qū)邪的。
吳秋秋猜得果然沒錯。
一行人來到村長家后,便將鎖打開了。
尸體已經(jīng)被收拾了,地上的血跡并沒有清理。
炕上,墻上,都是噴濺的血,一家人似乎是在睡夢中死掉的。
那位像是祭司的人,一進去,就開始跳起了大神,口中念著一種晦澀的經(jīng)文。
這似乎是一種驅(qū)邪儀式。
事實上,驅(qū)邪,驅(qū)鬼的方式有千萬種,每個地方每個民族可能都不一樣。。
但本質(zhì)上殊途同歸。
吳秋秋跟著外婆學(xué)的,就是一種更貼近生活的,化繁為簡的一種。
可能身邊的任何一種小物件都能派上用場。
而不是這種穿著古怪的衣服,夸張的妝容,還有各種奇怪的動作。
吳秋秋趴在窗口看著。
突然,墻角的桌下一閃而過的影子,讓吳秋秋臉色一變。
多多!
她差點叫出聲。
多多蹲在桌下,小小的身子縮成了一團,捂著耳朵,表情極為痛苦。
小臉上,一股一股黑色的紋路在向上攀爬,五官漸漸扭曲。
不好,這祭司的驅(qū)邪儀式對多多有傷害。
而且多多似乎被困在這間屋子沒辦法離開,所以才縮在桌子下無法動彈。
再這樣下去不行。
吳秋秋目光焦灼起來,掃視著房內(nèi)的布置,這時她在看到,地上用黑狗血畫了一個古怪的法陣。
她得救出多多。
可那些晦澀的咒語她聽不懂一點兒。
她翻著書包里的東西,這些東西竟然沒有一樣可以救多多。
眼看著多多越來越痛苦,吳秋秋顧不了那么多,從窗戶直接甩進了兩枚銅錢,貼在狼頭骨那空洞的眼眶之中。
咒語戛然而止。
那名祭司停下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憤怒大吼著,眼中布滿了紅血絲。
驅(qū)邪儀式被終止,桌下的多多表情終于好看一些。
吳秋秋也松口氣。
但是那祭司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吳秋秋。
他用權(quán)杖指著窗外的吳秋秋大吼大叫著。
憤怒的村民們馬上沖出來將吳秋秋團團圍住。
有見過吳秋秋的,已經(jīng)認出了吳秋秋就是三天前送給山神的山神妻。
那個外鄉(xiāng)人!
是她,是那個送去的山神妻,肯定是因為她,才導(dǎo)致山神降下怒火,害死了村長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