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是我,我是向缺向缺哽著嗓子說道。
啊披著大衣走出來的男人愣在原地沒動彈,似乎是沒太反應(yīng)過來向缺剛才叫的是啥。更|新最快上b!酷*}匠網(wǎng)0
向缺再次大聲叫道:爸,我回來了,我是向缺啊
啊,啊,啊男人一連啊了好幾聲,然后就甩開大衣飛奔而來,把整張臉都貼在了冰涼刺骨的大鐵門上,瞪著眼睛緊緊的盯著門外的年輕人。
向缺湊了過來,讓他爸能夠更仔細(xì)的看清楚自己,然后輕聲說道:爸,爸,你咋還連我也認(rèn)不出來了呢
向缺的父親足足看了他能有一分鐘,眼眶子里就滲出了淚水,連連點頭說道:是我兒子,是我兒子回來了,來,來,來,外面冷快點進屋
向父手忙腳亂的掏出鑰匙把門打開,開門后一把拉住向缺的手就拽到了懷里,摟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向缺被抱著能有好一陣,才出聲說道:爸,我媽呢咱先回屋吧
哎,好,回屋,回屋,你媽在里面看電視呢拉著向缺,向父連忙往屋里走。
家里很暖和,東北的農(nóng)村都裝了暖氣和火墻,一進里面就感覺和外面是冰火兩重天,十分舒服。
老向,是誰叫門啊里屋,傳來一聲女人的問候。
向父沒等開口呢,向缺一把推開房門,看著靠在炕上正看電視的中年婦女叫道:媽,是我
靠在炕上的女人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向缺,她哇的一聲就哭了,幾乎是爬著下了炕,然后一下子堆坐在地上抱著向缺的大腿就喊道:是我大兒子啊,我大兒子回來了,我這沒做夢吧,你可算是回來了
向缺蹲下身子,拍了拍母親說道:媽,你都摟著我了你說你做沒做夢真是我,我回來了
向父趕緊把老婆攙扶起來:起來,起來,兒子回來了你往地下坐干啥啊,快點起來上炕上坐著,怪冷的,向缺剛回來肯定在外面凍夠嗆
一家三口坐在熱乎乎的火炕上,向缺母親摩挲著他的臉說道:兒子,你還是那樣跟小時候一樣一樣的,一點都沒變,媽一眼就給你認(rèn)出來了
向缺樂了,說道:那我剛才回來在外面我爸還瞅半天呢,好像都沒敢認(rèn)
向父吶吶的說道:我不是不信么,你小子也是,誰知道你突然就回來了啊,我就覺得有點不太真實
向缺說道:我又不知道咱家電話,下了山之后就坐上回屯子里的車,下車后不知道往哪走,幸虧碰到屯里一個老叔把我給帶回來了
你看看,你看看,帶你走那老道也不說留個聯(lián)系方式,這多危險,多懸沒走岔道了啊向母埋怨的說道。
向缺說道:沒事,我走那時候又不是不記事,都十來歲了記著家在哪呢,能找到
看著父母臉上跟剎不住車似的笑容,向缺頓時感覺自己舒服多了,長長的舒了口氣,十二年了父母惦記他,他又何嘗不惦記家里。
咦我大姐,二姐呢向缺歪著腦袋見那兩個屋都黑著燈,也沒有人問兩個姐姐在哪。
向父笑道:他倆都結(jié)婚了,都嫁出村子了······我這就給她們打電話,讓她倆趕緊回來
向父剛起身,向缺一把拉住他說道:爸,你看外面都多黑了,路又滑,這時候回來太危險了,明早的吧你給我姐打電話讓她們回來,我今天晚上又不走
嗯,對,對,明天再打
向母又接著問道:大兒子你才回來是不沒吃飯呢
坐了一天的車,就吃了碗泡面
你坐著,我去給你做飯,正好過年時候殺的豬還剩下不少肉呢,我給你弄點酸菜燉一下
向缺頓時不淡定了,咽著口水說道:有血腸和大骨頭沒,有也燉上,我在山上就尋思吃酸菜燉骨頭呢,我都快忘啥味了
有,有都是,我都給你燉了,你可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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