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秋打開門,看到幾個摩拳擦掌的小紙人。
小呆瓜背上了紙書包,里面是朱砂黃紙和符筆,吳火火戴著紙鈴鐺,張小滿和多多則是赤手空拳。
看到吳秋秋回來,小紙人們都是一怔。
回來了啊,還以為死外面了。吳火火若無其事地取下鈴鐺,邁著小步子走了。
齊婧揉揉眼睛。
秋秋你家里這么熱鬧啊。
齊婧畢竟是見過小紙人的,所以不算驚詫。
倒是肖景辭,他先是仔細打量幾個紙人,確定不是電動的。
忍不住又走近了幾步。
小呆瓜四肢張開,頓時炸毛,一張黃符貼在了肖景辭腳背上。
詭異的是,黃符貼上去的瞬間,自動焚毀了。
秋秋姐姐,讓這個人爬遠點,他火氣太大了,要把我們都燒了。
多多跳到窗臺上。
以前也見過肖景辭,但是他身上沒有那么旺的純陽之火啊。
現(xiàn)在就跟個到處跑的煤氣罐子,一點就著了啊。
專燒小紙人。
吳秋秋這才有精力打量了肖景辭一眼。
發(fā)現(xiàn)他眉宇間的黑氣消失不見了。
身上那股純陽之氣越發(fā)旺盛,往那一站就是世間最牛逼的辟邪物件。
誰跟他在一起,誰一輩子都不撞邪。。。。。。
也難怪小紙人們那么排斥他。
肖景辭臉黑了黑。
什么叫讓他爬
謝謝。
吳秋秋看著肖景辭。
吳秋秋看著肖景辭。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肖景辭雙眼微垂,承諾一般說道。
你知道是誰了對不對
吳秋秋歪了歪頭。
除了駱雪然,還能是誰呢
我會去求證。抱歉,她如此,可能是因為我。
肖景辭微微握拳。
從一開始駱雪然對吳秋秋的敵意,便是因他而起。
分明他與吳秋秋什么都沒有,駱雪然卻一再地傷害吳秋秋。
另外,上次的事情,我給你道歉,我知道是她找你的麻煩,進醫(yī)院也是咎由自取。
吳秋秋笑了笑:肖先生,你還是如此理智從容。不過,我想說,你道不道歉對我而不重要。
這次你救我,我也很感謝你。
肖景辭目光微閃,總覺得吳秋秋還有話沒說。
那句不重要,令他心情無端有些低落。
就好像,他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
人就是賤吧。
他欣賞的人對他不屑一顧,他卻偏偏要上趕著想看吳秋秋一次真誠的笑臉。
總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肖景辭說道。
吳秋秋搖搖頭:肖景辭,我的意思不是要你給我交代,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給我交代。
我是想請你轉(zhuǎn)告駱雪然一句話。
駱雪然與她一條命兩個魂,她沒辦法殺了駱雪然,顯然駱雪然也知道不能殺了自己。
所以現(xiàn)在是要互相惡心了是嗎
那行,她惡心人的方式多得很。
肖景辭猛然抬眸:你想做什么
你心疼你未婚妻吳秋秋挑了挑眉。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肖景辭搖頭。
吳秋秋推著肖景辭出門:既然如此,麻煩你轉(zhuǎn)告了,就說。。。。。。
她頓了頓,接著道:老子吳秋秋,把這筆賬記下了。
齊婧嗆咳了幾聲。
肖景辭也愣了愣。
好。。。。。。好吧。
吳秋秋請他轉(zhuǎn)述這句話,聽上去好怪。
他這樣對駱雪然說,會不會顯得很不符合人設(shè)
算了,吳秋秋這次差點出事,他有責(zé)任。
就帶句話而已。
吳秋秋趕人,關(guān)門,一氣呵成。
然后對著門道:外套我會洗干凈還給你的。
肖景辭一鼻子灰,摸摸鼻子,低低應(yīng)了聲:嗯。
真是個有意思的姑娘。
他眉頭展開瞬間,又想起某人,臉又沉下去了。
從前以為駱雪然只是小女孩心性,被家里人慣壞了,做事沒有分寸和理智。
可是經(jīng)過這件事,他卻是發(fā)現(xiàn)。
這不僅僅是沒有分寸和理智。
這分明就是惡毒!
想要從身心徹底摧殘另一個女孩來解氣。
肖景辭從未如此厭惡過駱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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