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半點沒有猶豫,平靜得令人恐懼。
舉起刀,砍掉了妹妹的腦袋。
接著她把兩顆腦袋埋在了橋下,把姐妹花的無頭尸體,推到了水中。
平靜地洗去臉上的血污和臟污的彎刀。
自那后,姐妹花消失了。
沒人知道,這一切是一個九歲的孩子做的。
這些記憶,猶如開閘的洪水,猛烈的沖擊令吳秋秋來不及反應(yīng),只能痛苦地捶打自己的頭。
哈哈哈哈哈,看到了嗎你這個尸胎,不要覺得自己很干凈,不要以為自己忘記了,就當(dāng)自己沒做過,這些該背的因果,你一個都逃不了。
你只有走過奈何橋,進(jìn)入下一個輪回,才能洗刷掉這一切。
駝背老人身體的大半都被那些手抓進(jìn)了黑洞里。
吳秋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已經(jīng)染滿了鮮血。
手臂上纏繞著無數(shù)的黑線。
而她的肩背更加沉重了。
又癢又疼,就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皮肉里蠕動,翻滾,要撕破她的皮肉,鉆出來。
一個聲音在耳邊說:走下去吧,走下這座橋,就解脫了。
姐妹花一左一右拉著她。
跟我們走,我們一起玩。
銀鈴一樣的聲音清脆悅耳。
此時卻是奪命魔音。
吳秋秋抬起腳,跟著走了幾步,那種痛苦似減輕了幾分。
吱吱。
不知哪響起了老鼠的叫聲。
不知哪響起了老鼠的叫聲。
吳秋秋只感覺褲腿被什么咬住了。
她低頭看去,是一只雪白的小老鼠。
吳秋秋猛然清醒過來,一把甩開了姐妹花。
你胡說,我從來沒有殺過那對姐妹花,這些記憶是假的。
駝背老人沉默片刻,他支撐不了多久。
吳秋秋不下奈何橋,遲早會徹底奪回控制權(quán)。
他必須引誘吳秋秋跟著他的設(shè)定走。
讓吳秋秋在無盡的罪孽中沉淪。
而他重獲新生。
哈哈哈哈哈哈。他冷笑起來。
記憶怎么可能做得了假這一切都是真的,是你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造的孽吧
吳秋秋后頸越發(fā)癢了。
但她堅定的搖頭:不可能。這記憶不是我的,是長發(fā)吳秋秋,你只是移花接木,把她的記憶放給我看而已。
而她居然差點信了。
蠢!
駝背老人反駁道:你如何證明這不是你的記憶
誰主張,誰舉證。
奈何橋突然搖晃起來,整片空間都開始搖搖欲墜。
吳秋秋面色變了變。
她和駝背老人交鋒,導(dǎo)致夢境空間有點支撐不住了。
若是坍塌,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她和駝背老人同歸于盡。
而壞一點的結(jié)果,就是她一直沉睡,而駝背老人興許還有后手。
但目前,他們各執(zhí)一半控制權(quán),一時半會誰也贏不了。
吳秋秋若強(qiáng)行搶奪,只怕會加速坍塌。
小丫頭,跟我斗,你還嫩了點。大不了你我同歸于盡,永遠(yuǎn)沉淪在罪惡深淵。
似乎是看出了吳秋秋的猶疑,駝背老人不禁猖狂大笑起來。
他知道,只要吳秋秋猶豫,就是他贏。
他苦心經(jīng)營,籌謀多年,怎么可能敗在吳秋秋一個黃毛丫頭手里
果不其然,吳秋秋稍一猶豫,脖子上重量陡然加重,她的腰瞬間佝僂了。
我不拜鬼神,我只拜我,我永世不滅。
駝背老人越發(fā)得意起來。
吳秋秋目光一閃,不拜鬼神拜自己。
她想起來了,淺水巷那堵祭拜神位的空墻。
他拜的是自己。
那堵墻,一定是駝背老人真正的弱點所在。
她突然站直了腰,脖子上那些丑陋的肉包,再也無法壓制她。
感謝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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