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吳秋秋和肖景辭坐在一個亭子里。
余顧和潘宇飛則是在外面等待。
我尋思,咱倆怎么就成守門的了那小姑娘真沒事
余顧看了里面一眼。
兩人雖然面對面坐著,但是沒有任何曖昧的氣息流轉。
相反,隱隱形成了一種對峙的局面。
他沉思了瞬間。
我倆把她帶來的,一定要把她平安帶走。
你還真把她當你學生了不就半個月軍訓,沒見你照顧其他人。潘宇飛翻翻白眼。
他和余顧認識了十幾年。
說實話,余顧這人挺淡漠的,自從余顧母親離世,父親取了小三以后,就徹底和家里鬧翻了。
平時也不是啥扶老奶奶過馬路的人設。
偏偏對吳秋秋挺上心。
余顧搖搖頭沒說話。
吳秋秋這邊,和肖景辭對峙良久。
最后竟然是肖景辭先開了口。
吳小姐,我們如果一直不開口,天就要黑了。
他左眼眶已經青了。
但整個人身姿挺拔,坐著也自帶大佬氣質。
他發(fā)現眼前的小兔子好像比想象中更加沉得住氣。
方才大哭大鬧好像是他記錯了。
你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天池吳秋秋問道。
難道不應該是我先問你問題嗎
肖景辭反問。
他可是結結實實挨了一拳頭。
你問。
吳秋秋大方點頭。
好,那請問吳秋秋小姐,方才對我那種態(tài)度是為什么我記得我和你并不熟,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一丘之貉,我和誰又是一伙的
肖景辭語氣不急不緩,字字吐來,帶著一種平靜的壓迫感。
讓人不得不認真思考他的話。
吳秋秋觀察著肖景辭的神色。
他眉宇間確實縈繞著淡淡的困惑。
似乎自己方才的話,確實帶給他很多疑慮。
難道肖景辭真的和那些人不是一伙的
吳秋秋心里也沒底。
不,她不能隨便相信別人。
肖景辭在社會打拼多年,要想不被她發(fā)現破綻太容易了。
只不過,這次見面,吳秋秋發(fā)現肖景辭眉心的黑色氣息重了一些,就連那股金色的純陽之氣,都被掩蓋了一絲光芒。
她看不大懂,畢竟道行不深。
她看不大懂,畢竟道行不深。
卻也清楚,他被小人所困,肯定不是啥好事。
回答你之前,我想你先回答我先前的問題。
吳秋秋沉默了剎那,繼續(xù)說道。
肖景辭手指在桌上有節(jié)奏的敲擊。
似乎這代表了他在思考。
一個朋友。
他回答。
朋友
吳秋秋心里一緊,趕緊追問:他人呢
她說不舒服,然后保鏢就帶著她往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了。肖景辭緊緊盯著吳秋秋的眼睛。
他發(fā)現吳秋秋對他口中的這個朋友,似乎很是急切。
這又是為什么
走了吳秋秋神情一黯。
這種感應,恐怕是雙向的。
她能感應到,對方必然也能感應到。
所以,對方肯定也是察覺到她在接近,所以離開了。
吳秋秋閉了閉眼睛。
就差那么一點,她就能看到對方是個什么鬼了。
這種感覺,還不如她什么也沒感應到。
怎么,你認識她
吳秋秋搖頭:不認識。
所以,肖先生,你能告訴我,他是誰嗎
肖景辭有那么一點疑惑。
你不認識她,但你找她
對,我找她。
肖景辭盯著吳秋秋,沉默著。
雙方都沒說話。
所以,吳小姐,事情又回到最開始的點,你得回答我的問題了。
我要原原本本知道。我不喜歡被蒙在鼓里,所以,在知道事情原委之前,我有權利保持沉默。
肖景辭說道。
這段時間,他有去打聽關于秦老他們上次做的事情。
但沒有結果。
他一直知道他那所謂的未婚妻身體不好。
這次非要來長白山,甚至帶上了秦老。
原本也不關他的事,可家里父親一定要他陪同,說培養(yǎng)感情。
他想,正好說清楚解除婚約的事情,順便問問上次去吳家村做了什么。
于是就陪同來了長白山。
還沒找到機會問,吳秋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