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我怎么可能肺癌晚期。”
“我才四十多歲,我還沒娶媳婦,沒生孩子呢,我怎么能死?!?
“我不信!”
即便夾克男瘋狂的搖頭,可實際上內(nèi)心深處已經(jīng)對林江的話深信不疑,極度的恐慌涌上心間。
“別怕,人都有一死,早晚的事?!?
“我這人平時都不抽煙的,今天為了你陪上一根。”
林江從夾克男的口袋里取出煙盒,抽出一根香煙點燃,遞給了夾克男。
“別……拿走,我不抽,我這輩子都不抽煙了?!?
夾克男蒼白著臉頰,瞳孔被恐懼充斥著,身子不住的向后退去,看著林江手中的香煙,就好像是看著世間最毒的毒藥,看著面帶和煦笑容的林江就好像是看著勾魂的惡鬼。
“真不抽了?這輩子都不抽了?剛剛感覺你煙癮挺大的,怎么勸也勸不住?!绷纸椭^嘀咕著,順帶掐滅了香煙。
“不抽了,不抽了!”夾克男劇烈搖頭。
“行,那這樣吧,我畢竟是個醫(yī)生,也不能見死不救,試著給你扎兩針,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林江從腰間拔出銀針。
“當真!你是醫(yī)生?肺癌也可以治嗎?”夾克男的眼睛亮了。
“那當然,小爺住的村子里,十里八鄉(xiāng)的狗一年四季都不得感冒,你這點小病還不是手到擒來。”林江擼起袖子。
“那你可千萬得給我治好,我還不想死啊!”夾克男一把撲爬過來,抱住了林江的腿。
恐慌已經(jīng)讓他失去了理智,死亡的恐懼甚至讓他連思考的空間都沒有。
若真是肺癌,怎么可能那么好治……
“那就得看你的命了。”林江手中銀針直挺挺的刺了下去,正中夾克男后脖頸,轉(zhuǎn)捻捏針。
夾克男立刻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影響了林江行針。
片刻之后。
“行了!”林江收針。
“這……這就好了?”
“我得的不是肺癌嘛,扎脖子也能治?”
夾克男摸了摸后脖頸,除了一絲微痛,什么感覺也沒有。
“你懂個屁,你要是能理解了,那你就是神醫(yī)了?!绷纸荒蜔┑钠鹕砼牧伺南ドw上的灰塵。
“你現(xiàn)在深吸一口氣試試,看還疼不疼了?!?
“好好好!”夾克男連連點頭,再也沒了之前在過道里抽煙時的囂張勁道,猛吸了一口氣,臉色一喜。
“誒,真的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好了,我好了!”
大喜之下,夾克男一把撲到地上,沖著林江直磕頭:“神醫(yī),真是神醫(yī)啊,如果不是你,我可怎么辦。”
“神醫(yī),以后你就是我的恩人,你讓我當牛讓馬都行。”
“讓牛讓馬就算了,這樣吧,你現(xiàn)在去找乘務(wù)員借一把掃帚,把這幾節(jié)車廂的衛(wèi)生打掃一下,就當是讓點公益回報我了。”林江擺了擺手。
他是一眼都不想看見這夾克男了。
“好,我馬上就去!”夾克男如今對林江的話聽計從,一個箭步?jīng)_向了車頭的乘務(wù)員辦公室。
過道里可算消停了。
林江也緩緩坐在了柳飄雪身旁:“怎么樣?現(xiàn)在空氣好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