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赫是強(qiáng)行開了一道開山鎮(zhèn)天印。
說是強(qiáng)行,因為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是完全無法施展而出的,這至少得要渡劫中后期左右。
所以,向缺不懂,祁長青不懂,余秋陽和祝淳剛懂但卻施不出,只有末路山寥寥幾位祖師爺級的才能揮手而來一道開山鎮(zhèn)天印。
當(dāng)整一條龍脈憑空乍現(xiàn)之后,隨即林文赫人仿佛瞬間就被抽空了一身氣力,兩眼直接一閉身子就軟了下來,晃了幾晃之后就從天上朝著海面一頭扎了下去。
但這道開山鎮(zhèn)天印卻頓時壓得黃河谷和俠客島的人全都身形一滯,胸腹間氣悶,同時血?dú)庵共蛔〉木头v了起來。
離得最近的寒禪先生和蔡堂更是臉色一片雪白,喉頭略微一甜,張嘴“哇”的一下就吐出口鮮血。
兩人眼中滿是震驚。
“唰”詹臺的身形劃過一道殘影,忽然出現(xiàn),伸出胳膊由下而上的將林文赫給抱在了懷中。
佩劍飛來落在了他的腳下,詹臺抿著嘴說道:“各自為戰(zhàn),撤!”
“嗖嗖,嗖嗖嗖”
林文赫強(qiáng)行施出的一道開山鎮(zhèn)天印,為末路山十幾名弟子爭奪出了后撤的機(jī)會,頓時十幾道人影分從幾個方向,頃刻間全部都沖出了重圍。
蔡堂抹了下嘴角,咬牙說道:“不能讓他們?nèi)侩x去,必須留下,不然可能要出事的……”
寒禪先生也默然的點了點頭,揮手示意俠客島的散修全力追擊。
兩人都在林文赫的那一手下,被震驚的同時也意識到,這幫人的來歷太不尋常了,他們?nèi)绱俗钃魧Ψ?,如果將人給放走了話,事后是絕對要遭到一番狂風(fēng)暴雨般的報復(fù)的。
詹臺抱著已經(jīng)深陷昏迷了的林文赫在海面上疾馳,速度快到極致時,長劍下方的海面甚至都被帶出了一道半米多高的長浪。
身后,蔡堂和寒禪先生緊追不放,咬死了不打算放嘴,他倆也看出來了,林文赫是這支隊伍主事的人,絕對不可能放任他就這么離去的。
此時,末路山十幾個弟子,也在被至少幾倍于自己的散修給追擊著。
剎那間,這片海面上,鋪天蓋地的都是一道道的身影了。
好像百花盛開一樣。
蔡堂陰著臉,舔了舔嘴唇,翻手就從身上掏出個黑色的瓷瓶來,他抬頭朝著身前不遠(yuǎn)處的寒禪先生說道:“你離得稍遠(yuǎn)一點,閉氣……”
寒禪先生愣了下,聞后看了眼他手中黑色的瓷瓶,臉上神情頓時大變的說道:“你這么干,是什么后果你不知道?”
“就因為知道后果嚴(yán)重我才必須這么干,這兩人絕對不能讓他們活著出去”
寒禪先生沉默了下,身子突然朝著天上飛了出去,說道:“做的干凈一些,別留尾巴”
“放心,但你也得將另外那些人盡數(shù)留下才是……”
寒蟬先生隨即掉頭朝著另外的方向飛了過去,蔡堂手指略微有些顫抖的擰開了那黑色的瓷瓶,同時伸手朝前猛地一送,當(dāng)瓷瓶飛了出去之后,他屈指一彈,一縷勁風(fēng)精準(zhǔn)的擊碎了前方的瓷瓶。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