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天坐在搖椅上,向缺拿起他旁邊桌上的一壺清茶主動給對方倒了一杯遞到他手里。
王朝天抿了一口,挺滿意的說道:“比你那個師兄會來事多了”
“您最近見過我大師兄?”
“他在京城呆了不少日子了,見過幾次聊過幾次,你們古井觀這一代的師兄弟,挺不錯”王朝天放下茶杯,挺唏噓的說道:“比嶺南那些不成器的王家子弟要強(qiáng)多了,這一代的王家人只有一個能算是出類拔萃的,但偏偏還去干了摸金校尉,剩下那些沒一個是能成才的”
向缺咧了咧嘴,笑道:“王老太爺,看來你們王家的輝煌都寄托在一個挖坑的人身上了”
“集兩家之長有什么不好的?敝帚自珍是發(fā)展的最大障礙,摸金校尉和風(fēng)水大師為什么不能都傳承在一個人身上”王朝天斜了著眼睛說道。
向缺木然的扎了眨眼,頓了半晌才說道:“你這是打算讓王胖子接掌王家了?”
“能者居之,沒什么事是一定的”王朝天淡淡的說道。
“他還在牢里蹲著呢,您知道不?”
王朝天皺眉,挺不滿的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但從你們進(jìn)京有什么事是余秋陽和王道陵不清楚的?以后少問這些白癡的問題”
向缺呵呵笑道:“不白癡啊,你不是說我們古井觀這一代挺不錯的么”
王朝天又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徐徐的說道:“祁長青是不錯,至于你肯定還是差了點(diǎn)的,在磨練一下吧,別以為自己到了通陰就可以目中無人了,真跟那些妖孽型的人物比你得被拉下一大截,實(shí)在是不夠看的”
向缺撓著腦袋,一股裝逼的氣勢油然而生:“這世道,人中龍鳳比較多唄?”
這老頭的話說的沒錯,向缺自從進(jìn)入通陰之后那就明顯感覺自己已經(jīng)不是一般人了,用通俗的話來講就是他有點(diǎn)飄了,特別是那天在長安街拼了張青方一次之后,他就覺得此時的向缺你已經(jīng)不能在拿以前的眼光來看待他的了。
“不是很多,但強(qiáng)過你的卻有不少”王朝天晃了晃搖椅,挺平淡的說道:“我這么跟你打個比方吧,就說我們國家的軍隊表面上會有一些軍事實(shí)力露出來,但那就是表面的,背地里你知道有什么不對外公布的武力么?民眾肯定是不知道的,而在風(fēng)水陰陽界里也同樣如此,茅山,龍虎山或者天師教什么的,那都是傳承幾千年的道家道派露在世俗面上了所以常人都知道,但就說你們古井觀吧,你和祁長青要是不出山,古井觀恐怕都要被人給遺忘了吧?”
向缺哦了一聲,張著嘴笑道:“這世上看來牛逼的人物還不少呢”
“不要坐井觀天,天外永遠(yuǎn)都是有片天的······”
向缺和王朝天后來又聊了一個多小時,這段時間里對方就像是個知無不盡的長者,但凡有向缺發(fā)問的都一一回答了,只不過涉及到古井觀和王家的隱秘這兩點(diǎn),王朝天卻是一概不往出漏,其實(shí)向缺也品出來了,這是嶺南王家似乎和古井觀有著某種交易或者也可以說是合作。
從王朝天這里出來后,向缺步行回到了職工宿舍,樓上似乎歡聲笑語氣氛挺融洽的。
陳夏的難能可貴之處就在于平時工作的時候她是陳女王,去向缺家里的時候她能瞬間變成一個只是向缺媳婦的女人,而這一次來見曹家人,她則是以報恩的姿態(tài)出現(xiàn)的。
屋里,曹浩然有點(diǎn)拘謹(jǐn)?shù)恼驹谝慌?,王蕙蘭在廚房里忙碌著晚飯,曹慶國和曹老頭陪著陳夏在一旁閑聊。
向缺回來之后,曹慶國一臉埋怨的說道:“你這孩子,沒事了怎么也不回家里報個信,你看給我們擔(dān)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