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志耀很是懂事兒的點點頭,電話打過去,馮志耀先問了一下他在公司的情況,接著又說協(xié)議有些問題,需要做個補充條款,主要是明確遺囑內(nèi)的權(quán)益,需要單列出來,他也不用來,派個律師過來就好。
馮志城也不擔(dān)心,連連答應(yīng)了下來,電話里還問詢了一下馮先生今天情況怎么樣。
掛了電話,馮志耀看向陸峰道:“律師來了,肯定也不同意加那些條款啊?!?
“只要不是你二哥來,其他人都好辦,咱不是要害他,而是為了以防萬一嘛?!标懛褰忉尩?。
馮先生曾經(jīng)給他的那幅畫上畫了一條被牽著的狗,現(xiàn)在他要給馮志城脖子上套一條繩子。
倆人聊著天,傭人將幾份兒報紙遞了過來,說這上面跟馮家有關(guān),陸峰拿起一份報紙翻看了一下,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這張報紙的頭條標(biāo)題赫然是,馮氏豪門再起恩怨,大陸神秘人插手家事。
的,燈光昏暗,外人不一定知道,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陸峰。
內(nèi)容更是胡編亂造,說陸峰插手馮家的家事兒,渾水摸魚,并且在結(jié)尾暗示陸峰是國際通緝犯的身份。
“這是誰寫的???”馮志耀有些不滿道:“這些報道都把苗頭指向你,話里話外的,讓人很不舒服?!?
陸峰當(dāng)然知道這是誰干的,各大報紙都在暗示通緝犯的身份,無疑是在點他,如果最近再不離開,怕是要出亂子了。
“今天的事兒談好后,我就回去了?!标懛灏褕蠹埵掌饋?,朝著馮志耀道:“你要學(xué)會照顧好自己,同時要記著一點,你爸的情況不要跟任何人說,知道嘛?”
“怎么突然要回去?多待一段時間不好嘛?”馮志耀要招待一下陸峰。
“公司里面還有事兒,今年的情況比較復(fù)雜?!标懛逋泼摰馈?
馮志耀也沒說什么,只是留下了一塊吃了午飯,飯桌上馮志耀告訴陸峰,馮先生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比較危險,屬于彌留階段,隨時可能撒手人寰,完全是依靠機器和藥物撐著。
也就是馮家有錢能花得起,換做是一般人家,早就辦喪事兒了。
剛剛吃過午飯,馮志城的律師到了,一行三人西裝革履,看上去頗為專業(yè),帶頭男子四十多歲,國字臉,平頭,一副剛正不阿的形象,看到馮志耀和陸峰問了個好。
“那我們?nèi)フ勗拸d吧,這回也沒多大的事兒,就是做個補充協(xié)議,內(nèi)容已經(jīng)擬定好了?!标懛鍙呐赃吥闷鹨粋€文件夾站起身朝著里面走去。
眾人落座,陸峰朝著男子問道:“怎么稱呼?。俊?
“姓劉,您叫我劉律師就好,您是馮先生的律師?”劉律師問道。
“我可不是律師,這是我名片?!标懛灏炎约旱拿f了過去,說道:“我在香江這邊各方也都給幾分面子,馮先生的好朋友,你是一直跟著馮志城?”
對方看了一眼名片,倒也不敢怠慢,急忙道:“對啊,在新加坡的時候就跟馮總做事情,已經(jīng)有幾年了?!?
“看來是頗受他的信任啊,不知道一年給你多少錢???”陸峰問道。
劉律師感覺不太對,怎么總是問詢自己跟馮志城之間的關(guān)系,開口道:“我們還是進(jìn)入正題吧,這份補充協(xié)議我們幾個人先看一下。”
“不著急!”陸峰伸手把文件夾按住,問道:“我想知道你的收入情況。”
對方看了一眼馮志耀,頗為尷尬的一笑道:“每個月兩萬多港幣吧,馮總對我們這些人還是很不錯的?!?
“兩萬多?這也叫錢?”陸峰笑了一聲,從兜里掏出煙點著一根,接著放在了桌子上道:“我這邊有個買賣跟
你們談一下,這個買賣是你十年的工資,有沒有興趣?”
劉律師一聽這話頓時雙眼發(fā)亮,很是謙恭的點頭道:“陸先生,您多提點。”
“你放心,肯定提點,你要明白一個道理,跟著馮家才有飯吃,而不是跟著馮志城?!标懛逵檬峙牧伺奈募A道:“看吧!”
劉律師一愣,此刻已經(jīng)意識到合同有問題了,拿起文件夾翻看了一下,確實補充了遺囑中的詳細(xì)條款,并且加了這些條款的歸屬權(quán)的問題,明確這些權(quán)益屬于贈送,可是有幾條里面寫的很清楚,屬于有條件贈與。
并且里面的條款打的比較亂,各種解釋說明補充更是看的人頭大,總結(jié)起來就一句話,有條件贈與,條件寫的很模糊,隨時可以收回贈與。
這個補充條款可就直接把整個協(xié)議的走向歪曲了,剩下的兩人看完后都不說話,目光看向了劉律師。
劉律師此刻腦海里不斷的回想陸峰剛才的話,很顯然這種問題需要上報給馮志城的,問題就是,這件事兒馮志城全權(quán)委托他們代辦,只要他們一蓋章,往原先的協(xié)議里一混,相信馮志城也不知道。
“額。”劉律師沉吟了起來。
陸峰看出來他怎么想的,很利索的回過頭朝著馮志耀一示意,馮志耀也是一愣,往自己身后看去。
“支——票!”陸峰低聲道。
“支——票!”陸峰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