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佳峰的事兒,江曉燕也了解不少,坐下來說道:“你當初要是一步步發(fā)展多好,有多少錢辦多少事兒,能有今天嘛?你看華莎發(fā)展的多好,今年的利潤是去年的兩倍,今天算了算,凈利潤已經(jīng)有五千萬了。”
陸峰看她一副要批評自己的樣子,點著一根煙問道:“你確定你的企業(yè)是你的?”
“我跟鳳霞的啊。”江曉燕很是理直氣壯道。
“據(jù)我所知,在經(jīng)營不善,擴大生產(chǎn)的時候,好像有企業(yè)投資了不少錢吧?”陸峰調侃道:“怎么就成了你倆的了?”
那家投資華莎的企業(yè)好像財大氣粗似得,自從給了錢后再沒管過任何事情,一副人間蒸發(fā)了的樣子,江曉燕這才想起來,華莎百分之八十的股權都不在自己手里。
“你說這一天到晚辛辛苦苦的忙,最后給別人忙了,哪兒有這樣的事兒啊?”江曉燕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朝著陸峰道:“這不就是地主老財嘛?”
“資本就是干這事兒的?!标懛鍦蕚浒炎约和顿Y她的事兒說出來。
沒想到江曉燕嘀咕著:“不行,這要是做大了,就跟佳峰現(xiàn)在的局面一樣,未來幾年多掙點錢,自己得想辦法另起爐灶,給別人干活兒,不是個事兒?!?
陸峰聽見她這話也就不說了,至少她現(xiàn)在還有心思折騰,最近這一年來,江曉燕做飯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一來是工作忙,二來是開始舍得花錢了,曾經(jīng)陸峰多少次想要讓她褪去的村里小農(nóng)思維,自從她自己掌握經(jīng)濟后,已經(jīng)朝著小資轉變而去。
倆人閑聊起來,怎么能讓自己的公司屬于自己,在江曉燕的心里是非常典型的小農(nóng)思想,我的地就是我的,我干活兒,所有收益都是我的,比如今年我買不起化肥種子,我可以跟張三李四借一下,而不是直接跟張三李四分享我的土地所有權。
她坐在那很懊惱,跟陸峰說,自己當初就應該借點錢,而不是出讓股權,她如果知道出讓股權,可能導致企業(yè)被搶走,絕不會做這種事兒。
陸峰聽完她這套理論忍不住笑了起來,告訴她,如果華莎發(fā)展不好倒閉了呢?
若是貸款去抗,企業(yè)倒閉,那就真的萬劫不復了,凡事兒有利有弊,直到多多回來,晚上洗漱后睡下,她還顯得悶悶不樂,好像自己的努力被打劫了一般。
次日一早,陸峰起床換了一身西服,看上去頗為正式,多多也早早的醒來,看到陸峰在整理衣服,把皮鞋拿了出來,她怯生生的往過走。
“又惹什么事兒了?”陸峰頭也不抬的問道。
“沒什么事兒,就是有個東西,學校讓家長簽字?!倍喽喾旁谏砗蟮氖肿ブ粡埦碜?。
“你都三年級了,過完年就是十歲的大姑娘了,自己懂點事兒吧?!标懛宕┖眯犹痤^看向她問道:“幾分?。俊?
“你不能跟我媽說,而且給你簽字,也說明我誠實,我們學校門口有人代簽字的,一塊錢一次?!倍喽嘁荒樐憧次叶嗾\實的樣子。
“誰給你們代家長簽字?”陸峰納悶道。
“就是那個保安大爺啊,對我可好的那個,每次見到我都笑瞇瞇的?!倍喽嘀苯庸┝顺鰜?。
“這個老雜毛?!标懛辶R了幾句,問道:“到底考了幾分?”
“你先說你不生氣!”多多讓陸峰再三保證。
“行,我不生氣!”
多多聽到保證,臉上方才露出笑容,拿出卷子得意洋洋道:“一分!”
“啥玩意?”陸峰一把搶過卷子,都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看著卷子上大叉叉套著小叉叉,一瞬間差點氣的死過去,深吸一口氣道:“一分!他媽的,一分!數(shù)學卷子,還有那么多選擇題,你隨便蒙兩道,都不止一分,從卷子上看的出來,你運氣是真不行啊。”
“你說過你不生氣的,而且我這是故意考的,我們班的侯杰明,他總是倒數(shù)第一,上次他爸媽說,只要不考倒數(shù)第一,就獎勵他一百塊錢,他分我五十,我?guī)退詈?!”多多咧嘴一笑道:“怕他考的太低,我就把分?shù)控制在了一分,五十塊錢呢。”
“你這個錢掙得,看看!卷子上老師的批語是態(tài)度不端正,錢!咱家不缺,現(xiàn)在就是感覺咱家有點缺心眼?!标懛宸粗碜樱酒鹕砭屯鶚巧献摺?
“你干什么去???”
“你不是說不告訴媽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