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老石與江流兒潛入宮中,進入玄武門外的義軍陣營。
如今黃仙芝與朱思勃,雖然吵得不可開交,喊打喊殺,但真正大戰(zhàn)也只是幾百人的隊伍小型戰(zhàn)斗,更多的是,兩軍陣前,雙方武將高手的文斗。
畢竟他們兩人現(xiàn)在是麻桿打狼,兩頭都怕。
“干爹,你不是飛賊嗎?咋還會暗殺?”
“飛賊就是隱蔽、潛伏、盜寶。把最后一步換成抹脖子不就是暗殺了?你這孩子傻吧?!?
老石白了江流兒一眼,潛入規(guī)模最大的一間宮殿屋頂,悄悄掀開琉璃瓦,用一個小吸管般的中空木棍,一頭用嘴叼著,老石就宛如一只大號蚊子,一點點將棚頂鉆出個小窟窿。
江流兒向下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小窟窿正好對著床榻,下面正有一名黑臉壯漢在睡覺。
不由對老石豎起大拇指,江流兒知道,如果不用這種方法,屋頂?shù)乃樾紩袈湎聛恚岳鲜荒芤贿呂烈贿叴蚩住?
老石取出一個宛如墨斗的東西,在前端拴著一根針,后面連接的一根纖細的金絲。
老石將針順孔洞放下去,懸浮在黑臉壯漢的嘴前,懷中取出一個小持平,從金絲的一端倒出幾滴淡綠色液體。
液體順著金絲流淌而下,最后在針尖處時,老石手指一抖。
淡綠色液體低落掉進黑臉壯漢,打著鼾聲的口中。
江流兒疑惑地看向老石:“懸絲開鎖還能怎么用?”
“這叫靈活變通,誰說梁上君子就不會殺人?”
老石得意地一笑,只見下面的黑臉壯漢忽然捂住自己喉嚨,痛苦地在床踏上翻滾。
老石連忙對江流兒道:“得手了,撤!”
隨著江流兒與老石利用絕妙的身法,消失在黑夜之中后,門口侍衛(wèi)聽到房間中打砸聲音,連忙打開房門,借著手中的燈籠可以看到,黑臉壯漢表情猙獰地躺在床上,口鼻流出漆黑的鮮血,已斷了生機。
“不好了,武將軍死了!”
隨著侍衛(wèi)的大喊,黃仙芝等人紛紛穿著褲衩,披上衣服跑出來。
“九弟!”
隨著黃仙芝的大喊,眾人連忙沖了進去,看著床上毒發(fā)身亡的黑臉壯漢,紛紛跑過去。
“大哥,老…老九沒氣了!”
“他媽的,肯定是朱思勃那狗東西!”
一名草莽兄弟抽出大環(huán)刀:“大哥,下令吧,在玄武門與朱思勃那白眼狼大決戰(zhàn),為老九報仇!”
“是啊大哥,快下令吧!”
看著一個個睚眥欲裂,憤怒到雙目遍布血絲的兄弟,黃仙芝明白這事絕對不是朱思勃做的,畢竟雙方都有忌憚,也明白十八家門閥和衛(wèi)淵都在坐山觀虎斗,所以彼此之間都有默契,那就在玄武門對掏歸對掏,但真正底線誰都不敢突破,生怕一不小心撕破臉大決戰(zhàn)。
“大哥,你還在考慮什么,九弟可是最擁護你的啊,你忘記在天險山,他可是奮不顧身為你擋箭……”
“大哥,你快下令,我要殺了朱思勃!”
呼~
黃仙芝無奈地搖搖頭,心中暗道好一個陽謀,自己明知中計了,可還是要開戰(zhàn),否則下面的人恐怕就要離心離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