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被币葑鹕?,邊思考邊問:“你記不記得我們上車時見到的那個僧侶,他手中的那個轉(zhuǎn)經(jīng)筒,和圣女手中的那個,樣式很像?!?
胖子也附和說:“沒錯,就是大小不一樣,上面鑲嵌的寶石,都差不多。”
“還有僧侶給我們的任務(wù)。”槐逸表現(xiàn)得有些不自然,縮了縮脖子,說:“他說他有一位弟子迷失了,需要我們的幫助?!?
江城點點頭,很自然的瞥了眼二人說:“你們不是看到了嗎?”
“那個圣女?”
“嗯?!苯强吭谏嘲l(fā)上,用平靜的語氣說:“那位圣女就是大師的弟子,我們幫助圣女重新封印了餓死鬼,也算是完成了大師交代的任務(wù)?!?
槐逸對于圣女是大師弟子這件事,已經(jīng)猜到了一半,所以也談不上多意外,只是有些遺憾的吐口氣,“可惜了圣女,那么漂亮一個女人,最后居然變成了那副模樣。”
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圣女頭顱時的場景,胖子后背還在朝外冒涼氣,頭顱被詭異的扭曲拉長,很顯然,在被徹底侵蝕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圣女生前也是門徒,而他們也是,一想到將來的某一天,他們也會如同圣女般凄慘的死去,槐逸的一顆心跌落谷底。
突然,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槐逸偏過頭,江城對他抬了下下巴,“去拿幾瓶酒來,我們慶祝一下?!?
“慶?!被币輰嵲谑遣挥X得有什么可慶祝的,他們只是暫時安全,可那輛公交車還在等著他們,等著他們下一次上車。
又一只手拍在了槐逸的背上,十分突然,嚇得他差點蹦起來,“槐逸兄弟,醫(yī)生他說的對!”胖子語氣激動說:“既然這次我們又出來了,是該慶祝一下!”
沒一會,三個人湊在一起,江城和胖子把槐逸夾在中間,三人一齊舉杯,可得出來,槐逸心事挺重的,但江城和胖子的興致卻很高。
“槐逸兄弟。”舉著瓶直接喝的胖子小心的給槐逸倒了小半杯啤酒,十分仗義說:“你就這些了,記得喝完?。 ?
借著酒精的麻醉,胖子和槐逸沉沉睡去,江城先是把槐逸提上去,然后又下來把胖子背上去,將他們兩個安頓好,江城簡單洗漱后,就回了自己臥室。
他下意識的關(guān)上了臥室門,可想了想,又打開了,從他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打鼾的胖子和滿臉猥瑣的笑容,嘴里不知在嘀咕什么的槐逸。
他居然不反感如今的生活,相反,還有些享受。
走去窗邊,拉開一點窗戶,微涼的夜風(fēng)吹進來,散去了些許醉意,原本按他的酒量來說,這些酒根本不算什么,可和胖子槐逸湊在一起,就又變了幅模樣。
江城吹了會風(fēng)后,轉(zhuǎn)身走回床墊,坐下,最近一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在他腦海中匯總,他有思考以及整理的習(xí)慣,是林婉兒教給自己的。
想到這個女人,江城眼神變得復(fù)雜,其實仔細想想,林婉兒這些年露出的馬腳并不少,這樣一個單身貌美的女人,背后還有如此龐大的人脈圈子,卻天天惦記著他賺的這些小錢,怎么都說不通。
就算她有一些奇怪的癖好,可這些年來,也并沒有對自己做出太過分的事情。
至少清醒的時候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