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童,你是哪家的書童,看著真可愛,我讓人把你買下來如何?要不咱們換一換?”說話的竟然也是個書童,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扮成的。
杜榆還沒有說話,胡鑫就過來了,對那書童道:“抱歉,這是我家弟弟,不是仆人,你找錯人了?!?
那書童見一個少年過來說話,突然就臉紅了,忙說道:“原來是你弟弟啊,你弟弟長得真可愛,他多大了啊,你在這錦溪書院讀書?我哥哥也在錦溪書院讀書呢,我以前怎么就沒有遇到過你?”
問題一籮筐,只是胡鑫說道:“詩會開始了,我們要準(zhǔn)備去了?!?
把杜榆拉著走了,杜榆說道:“大表哥,剛才那個是個姑娘,她是誰家的妹妹啊?!敝哉f是妹妹,沒有說是姐姐,因為一般的姐姐不會跟著弟弟干這樣的事兒。
“我也不知道,等會兒誰要是還拿著你說這樣的話,你就直接過來找我,還有,別和我離得太遠(yuǎn)了,今天人多,等會兒開始了,你就在我身后,站不了多久?!?
原來等教諭他們出題了,這些學(xué)子們要在案幾上用一炷香的功夫?qū)懗鲈娋鋪?,這時候,書童會負(fù)責(zé)給他們磨墨,磨完后就站在背后當(dāng)背景,剩下的都是這些學(xué)子們表現(xiàn)的時間了,書童,背景板的背景板,誰也不會多瞧的。
不過這樣也好,當(dāng)背景板呢,可以多看看別的人,欣賞欣賞別人認(rèn)真寫詩的風(fēng)采,只要不是歪頭斜腦的,被人發(fā)現(xiàn)你明顯的偷看了,那就不美觀了。
這次教諭出的題,不再是楓葉和菊花了,而是要求大家寫秋,甭管是秋色還是秋景,或者秋物,只要能表達(dá)秋就成。
這個題目可就太籠統(tǒng)了,有時候太籠統(tǒng)的題目反而不好做出來呢。
杜榆可不想剽竊啥的,反正,自家大表哥有能力寫出來,她是左眼珠看看,又眼睛瞧一瞧,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沉思,學(xué)子們的模樣都長得挺端正的,也有幾個小帥哥,不過呢,杜榆純粹就是欣賞,絕對不是什么猥瑣的心思,青蔥的少年們那,正是朝氣蓬勃的時候。
再看自家大表哥,一點兒也不比別人差嘛,長得也是那么端正,清秀文雅的,難怪剛才那個‘書童’還臉紅了,還有康菊的表姐,這樣一想起來,自家大表哥還挺招惹桃花的。
“一炷香時間到!”正在杜榆想東想西的時候,這時間就到了,大家都停了筆,有專門的人下來收了紙,送到了上面的地方,杜榆的任務(wù)就完成了。
接下來是比畫畫的比賽了,杜榆和胡鑫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好在這邊沒有那么變態(tài),不然自己作為書童還得站著呢,這邊好歹給了自己一個小木凳子,就在胡鑫旁邊坐著。
底下的人也不是都靜默的,很多人都在交頭接耳,大家都在討論這個誰能得獎。
“大表哥,你能得獎嗎?”杜榆問道。
“我只能說是湊合,估計得不了獎?!?
“我還以為大表哥肯定會說,我絕對會得獎呢,原來大表哥也挺謙虛的嘛。”杜榆笑嘻嘻的說道。
“慚愧慚愧,你大表哥也就這個本事了,詩畫確實不是我的強項,我來了只是湊個數(shù)?!?
杜榆笑呵呵的,可是卻樂極生悲,因為她嘴里突然一咸,竟然流血了,最后一吐,上面的門牙掉了,這下子成了一個豁牙,杜榆不敢開口了,不然就是個漏風(fēng)嘴。
大表哥也不妨有這個事兒,悄聲對杜榆說道:“上面的牙要扔到床底下去,下面的牙應(yīng)該扔到屋頂上,這樣牙齒才長得整齊?!?
真的假的?杜榆不想說話,但是表情卻完全不相信,“再告訴你,想要不讓人知道你缺牙了,說話的時候,只說平聲,嘴巴就張不開,很少有人發(fā)現(xiàn)你掉牙了?!?
平聲?也就是說。平時說‘好’,這個時候說‘不錯’嘴巴張開的幅度就小一些,大表哥從哪里知道這些的?簡直是神奇啊。
杜榆悲催的換牙生涯就這么開始了,而這次的文學(xué)盛會,得到頭名的都是杜榆不認(rèn)識的,據(jù)說在書院里的名氣也挺大,都有可能明年的時候中秀才,連教諭都代替縣太爺表揚了他們,而且這些中了頭名的人,能夠去縣衙里赴宴,到時候縣太爺能親自招呼他們。
怪道這次的事兒大家都很重視,很多人卯足了勁兒的要得到獎,見到了縣太爺,得到了縣太爺?shù)陌?,以后那就是個名人了。
“大表哥,你羨慕不羨慕?”杜榆問胡鑫。
胡鑫牽著杜榆回去,“羨慕是有一點的,不過,最要緊的是,自己努力了,就沒有啥遺憾了?!?
作者有話要說:成了豁牙妹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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