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燁霖黑沉著臉將人緊擁在懷里,一路抱著,小心翼翼的上了車。
司機見著他懷里用被子裹著抱著個人,頓時嚇了一跳,“江先生,這?”
江燁霖將車窗搖上,聲音低沉,“開車?!?
司機猶豫片刻,“江先生,需不需要去醫(yī)院?”
“回家。”
落字輕飄,卻帶著擲地有聲的堅定,司機會意,將車往別墅的方向駛?cè)ァ?
車里安靜下來,江燁霖緊繃震驚的情緒也慢慢的回落,懷里抱著的女人時不時輕輕的發(fā)抖顫栗,以及絮絮的低喃,單手撥開擋住她面龐的薄被,露出她毫無血色慘白的小臉,不過短短幾天未見,江燁霖覺得她更瘦了。
咽了咽口水,心疼的伸手撫住她的臉,指腹在她面龐肌膚上來回的輕觸,她身上的溫度冰冷得可怕。
“不……”
懷里的人忽的一個激顫,嘴唇張合,江燁霖心疼的將人緊緊抱住,頭埋進她的脖間柔聲的安慰,“別怕,我?guī)慊丶?。?
懷里的人仍是輕顫不已,回到別墅,醫(yī)生早已在待命,將人一路抱回主臥,輕輕放下的時候,邢露忽的猛拽住他的衣襟,歇斯底里的嘶喊了一聲不要。
聽得在場的人皆是一震。
“開始吧,我留下。”
醫(yī)生立馬拒絕,“檢查的時候還是出去吧,有事我讓護士叫你?!?
江燁霖蹙眉,望著明顯拽著他不肯動手的邢露,心尖一陣突突的疼,狠心的將她的手拉下,邢露即刻劇烈掙扎起來。
護士上前按住,江燁霖慢慢的看著她掙扎的模樣,痛苦的踱步后退,最后出了主臥,聽得里面邢露嗚嗚的低喃,恨不得立馬沖進去。
助理這時候跟著陳管家上樓,如今屋里一片亂,江燁霖見到他還是想起重要的事。
“江總?”
江燁霖雙手撐著欄桿,低著頭,也不看他,低聲凌厲道,“帶人到楚昭進那里,把人先帶過來?!?
不用多說助理也知道他話里是什么意思,不再多問,輕聲應下來。
主臥門開,護士小跑出來,“江先生您還是進去吧,邢小姐動得不行。”
江燁霖抿唇,轉(zhuǎn)身進房。
見著他來,另一個小護士也推開,江燁霖沉瞇著眼,坐在床沿將人半抬起抱住靠在自己身上,邢露仍是掙扎,卻在他低聲的柔哄中,掙扎的動作慢慢的小下來。
“我給她打一針鎮(zhèn)定劑,也好讓她休息下。”
江燁霖不可置否,低頭抱著人不應,空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胳膊。
打了鎮(zhèn)定劑的邢露很快安靜下來,只是面色仍無血色,唇上仍是慘白。
邢露今天遭的罪,他江燁霖一定一點點一滴滴的全都給她償回來!
眸子深深,幽不見底,帶著絲絲的怒意跟決絕。
邢露吃不下藥,只能像小孩一樣,將藥磨成粉用水稀釋之后灌下去。
吃下的藥幾乎被她吐了一半,衣襟前面臟了一篇。
陳管家從衣柜拿出干凈的睡衣,“江先生我給邢小姐換上干凈的吧?!?
江燁霖抱著人將手里的碗放下,“衣服放下,都出去吧?!?
邢露的事,他自然是要親力親為。
夜半鎮(zhèn)定劑的藥效過去,邢露又開始鬧騰起來,江燁霖沒半分睡意,將人抱在懷里哄了又哄,人慢慢靜下來的時候,高燒還是不退,雖是高燒不退,但她身上卻是冰冷一片。江燁霖將人放著躺下,起身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再掀開被子鉆進去,將人拉過來擁在懷里。
跟她冰冷的溫度相比,江燁霖身上的溫度算得上是火熱,邢露貼著他胸口的那一刻,忽的低低喃了一聲,不似痛苦。
江燁霖憐惜懷里的人,喉結(jié)翻了翻,心疼的低頭,在她額上溫柔的落下一吻。
吻下滑,從她的額頭到鼻尖,再到同樣冰冷的唇,他一一吻熱。最后扣著人緊擁的時候,思緒萬千。
他跟邢露錯過的太多,他之前的猶豫傲慢跟疏離,將她推得越來越遠的同時,又深深的將她拖進了自己圈子里的骯臟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