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晨剛醒,邢露的腦子還處于開機重啟的階段,意識有些混沌。
“你不是想要公司股份嗎?”
“……”這一句猶如當(dāng)頭棒喝,邢露立即就完全清醒過來,疑惑的與他對視。
江燁霖捧住她的臉,低頭深吻,直到邢露呼吸快要被奪走的時候才猛地將人松開,望著懷里面頰微紅的女人,他嚴肅的開口,“我給你兩成股份,落到你名下?!?
“……”
“算是我給你的前期承諾保證……”
邢露一直不敢相信這是江燁霖隔夜之后就會跟他說的話,以至于那天早上一直到最后,她都沒能說出話來。
她原以為這只是江燁霖給她的一張空頭支票,沒想到,他差律師辦手續(xù)的速度堪于神速,當(dāng)他親自帶著邢露走進律師大樓的時候,邢露還是一頭懵。
她不信,她從來就沒有信過他!
直到兩人都坐下,前面坐著律師,手邊放著紙質(zhì)的合同要她簽名的時候,邢露才恍然回神。
她偏頭,看著面龐嚴肅、沉靜穩(wěn)重的男人拿起筆,低頭,翻到最末頁,毫不猶豫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一式兩份,筆力遒勁有力,龍飛鳳舞,一氣呵成。
邢露眨了眨眼,看著江燁霖簽完之后抬頭看她,目光堅定,將手中的筆放到她的手里。
“簽完,就是你的了。”
簽完就是你的了。
邢露捏著筆,低頭望向排在自己面前的黑白紙張,唇舌發(fā)干,咽了咽口水,心跳卻開始漸漸不受控制的加快。
江燁霖替她翻到最后一頁的簽名處,上面唯一的手寫筆跡就是江燁霖剛剛落下的簽名,現(xiàn)在,只要她簽字,就結(jié)束流程。
邢露彎下腰,拿著筆落到簽名處,手卻開始不自覺的發(fā)抖,筆觸一落到紙面就開始不受控的輕顫摩擦。
砰!
邢露猛地將筆拍到桌面上,而后白著臉緊抿著唇從座位上蹭的一下?lián)纹?,大步往門外走。
律師有些疑惑的看著江燁霖,“江總,這……”
出了律師事務(wù)所的玻璃門,邢露瞬間覺得可以呼吸進空氣,剛剛室內(nèi)的緊繃窒息感淡去,拿包的手卻仍舊有些發(fā)顫。
江燁霖將人在電梯口堵住,沉著臉扼住她的手腕將人拉著往另一邊的狹長過道。
停下的時候邢露掙開他的手要走,被江燁霖再次扼住拉回來,隨后將人后抵控在淡綠色的光滑瓷磚墻面上。
“你跑什么?”
邢露身子緊貼著墻,剛剛淡去的窒息感襲來,胸口劇烈的起伏,她終于知道這種不受控的窒息到底源自何處,她對這個男人情感太復(fù)雜,她心不堅定,沒辦法做到冷臉冷面絕情到底。
她刷白的臉,顫抖的身子,都彰顯出她的怯弱跟退縮。
“我……我不要了!”她偏身低頭要從他手下的空隙鉆出去,卻被他輕易的控住,逼近。
“不是你說想要股份?可以,邢露,我給你,雖然不是全部,但是你知道我給你的這兩成意味著什么?!?
江燁霖在公司的股份持有就比江家老爺子多出這兩成,現(xiàn)在他轉(zhuǎn)到她名下,她當(dāng)然知道意味著什么。
正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怕。
“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可可以吧……”邢露抬手捂額,痛苦的開口,“我不舒服,想先回去……”
“邢露!”一直沉著臉隱忍的江燁霖終于爆發(fā),原本撐在墻上的手改為扣在她身上,將人定住,他努力想要控制自己的力道,卻還是抵不過心里迸發(fā)的怒火,疼得邢露明顯的蹙眉。
“你是不想要還是不敢要?你是怕簽了之后不好再回頭是嗎?”江燁霖說著說著,猙獰的面目現(xiàn)過一絲明顯的傷意痛苦,“股份不過是你的一個說辭……其實,你還是想走,是不是?”
“……”
望著這樣解讀自己的江燁霖,邢露忽的說不出話來,但她的沉默在江燁霖看來卻是默認。
“邢露,說好的半年!你別想這時候后悔!”
說罷他帶著股狠勁低頭將人吻住,深切的力道,每一次的輾轉(zhuǎn)深入都用盡全身的力氣,如果可以,他真的就將這么將她整個人都揉碎了封進自己的身體里。
獨屬他一個人,無需再提心吊膽,她走不開,他也丟不掉。
簽完字從大樓里出來,室內(nèi)冷氣太足,一出到外面,炙熱的陽光帶著灼高的溫度刺到身上,邢露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簽字手握筆的感覺還在,她伸手將右手的手指按了又按,還是覺得僵硬不堪。
一切順利得像是做了一場夢,現(xiàn)在她還覺得恍惚不真實。
下樓梯的時候一腳踏空,整個人往下摔的時候被身旁的男人一把穩(wěn)穩(wěn)的撈住。
兩人默契的沉默,江燁霖也沒說話,也沒再放她單獨走,一個帥氣的俯身彎腰,將人公主抱起,大步的踏下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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