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xù)自問。
“你喜歡過我嗎?”
“……”江燁霖扼著她下顎的手抖了抖,最后冷聲笑出來,“邢露,你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分手?你跟我不過只是一場錢的交易,現(xiàn)在交易結(jié)束,你覺得用得上分手這個詞?再纏下去,你什么都得不到!”
說罷猛地松手,邢露再次落地,司機下車來,“江總,這怎么處理?”
江燁霖抽出手帕擦了擦手,隨后將手帕直接被扔到地上,“公司保安都是請來當擺設(shè)的嗎?”
說罷轉(zhuǎn)身上車,猛地關(guān)上車門。
司機跟邢露算是很熟了,下不去手,匆忙走到她身邊扶了一下,“邢小姐,你快走吧,別讓我們?yōu)殡y?!?
車子開走,絕塵而去,邢露用手撐了撐身子。
眼前沒有江燁霖沒有她要的答案,但她已經(jīng)心死如灰,她已經(jīng)不需要他來親口回答她的問題了。
這一趟,除了自取其辱,她還得到了什么呢?
她最后的自尊跟驕傲,都被她自己扔到他腳底下踩得碎掉了,還妄想什么?
結(jié)局已定,邢露最后怎么走出來的都不記得,迷迷糊糊的攔了車。
車上的時候,手機響,她麻木的接起,那一頭的柳如眉哽咽著告訴她自己要跟男朋友分手,“他居然想強迫我!還動手!真的是混蛋到家了!我爸媽都沒打過我!邢露,我要跟他分手!”
“……”
那頭意識到不對勁,收了哽咽,“露露?”
“……”邢露麻木的望著窗外,抬手抹了一把眼上的熱意,帶顫的輕聲道,“我現(xiàn)在……什么都幫不了你,因為……我的心,也很疼……”
柳如眉有些急了,“露露,你怎么了?沒事吧?你別嚇我!你跟他吵架了?你在哪啊我來找你!”
“……沒有我跟他了……”
說完,邢露掛斷電話,直接按了關(guān)機,出租車到公寓,邢露最后一次上樓,助理早走了,門被帶上,開門進去之后,邢露站在玄關(guān)將屋內(nèi)視線所及的地方看了一遍。
不換鞋,彎腰,將鞋架上江燁霖的鞋子統(tǒng)統(tǒng)的抱起,最后走到沙發(fā)邊的垃圾桶時猛地扔下去,有一雙散落在外面,邢露也不管。
桌上還是放著那份轉(zhuǎn)讓合同,邢露趴在桌上在末頁簽上自己的名字,隨后將筆重重一扔。
起身回臥室,拉開衣柜把江燁霖的衣服統(tǒng)統(tǒng)扔到床上,最后找到剪刀,將他的衣服一件件全都剪碎扔到地上。
既然不要,那就全都不要要好了!
他穿過的衣服,他用過的東西,他所有留在這個地方的痕跡!統(tǒng)統(tǒng)都不要要!
等到搜羅銷毀完所有屬于他的東西,邢露早已筋疲力盡的癱倒在地上,手肘上有著上午蹭出的新傷,她赤著腳,空手看著滿屋子的雜物跟狼藉,目光空洞。
這個她從少年一直延續(xù)愛到現(xiàn)在的男人,終于以一種最訣別的方式將她正式踢脫出局。
要是知道她會有落到今天這個下場,當初,打死她都不會去找他。
伴君如伴虎,她賠上了所有還連帶了感情。
只是可笑的是,這份感情,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楚昭進已經(jīng)連著幾天沒見到邢露,毫無緣由的曠工消失,電話不接,家里也沒見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他還跑到警察局報了案。今天他下班就到邢露這邊的租房找人,沒想到最后下樓的時候被他給逮著了。
找了這么久的人,突然在眼前出現(xiàn)的時候,著實讓他大腦停止運作了幾秒,等著人一步步失神無魄的走得近了才猛地回神,上前一大步,有些不受控的拽著她的胳膊就將人往自己身邊帶,語氣著急到吞吐,“邢……邢露?”
邢露耷拉著頭,不應(yīng)也不出聲,掙了掙被他拽著的手,楚昭進確定是她,加大了力度,見她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樣,蹙眉,“你這是被人打劫了?。磕銕滋鞗]上班了你知不知道?這幾天你死哪去了?”
“我辭職……”
她低聲喃喃出這幾句,甩開他的手要上樓,搬過去的時候這邊的房子沒退。
楚昭進低低說了句什么,又扯著將人拽回來,“我問你話呢!你被人甩了?失戀了?”
邢露身子顫了顫,伸手撐著他的胸口將人推開,“管你什么事?!?
“邢露!”
邢露踩著樓梯上樓,開門的時候,楚昭進就在身后,邢露沒打算讓他進,一進門立刻將人砰一聲關(guān)上。
楚昭進吃了閉門羹,邢露剛才的那個狀態(tài)實在不對勁,估計和他猜的也八九不離十,抬手捶門,濾掉以往的吊兒郎當,“邢露,你tmd給我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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