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有力的手將她撈住,結(jié)實有力。
猛地這么一晃,邢露抱著撈住自己的手臂,視線跟著晃了一下,驚魂稍定,就著男人手臂的力度站直。
江燁霖比她高,站在他面前,邢露只得仰視才能見著他的臉。
用手掩住打了個小小的酒嗝,不用抬頭也知道男人此時肯定是習(xí)慣性的嫌惡蹙眉。他脫了彰顯強大氣場的黑西服外套,今日的暗紋白色襯衫將他襯得柔和不少。
不知是屋里空氣太悶,還是在他面前呼吸太滯緩,意識清晰度下調(diào),邢露拽著他下擺的衣角,雙眼迷離。
“江……江先生……扶我……”
江燁霖居高臨下望著看似帶著醉意的女人,眉眼往上挑了挑,“不是挺能喝?”
邢露瞇瞇眼笑,伸手兀自攀上他的脖子,嘟嘟嘴,“就只喝了酒……江先生……還能陪你喝一點點……”
江燁霖輕哼一聲,將人撈著進屋。
“多久沒打掃?”
邢露沒忘記換鞋,拖著拖鞋進來,伸出手指在桌面上摸了一把,清晰的灰痕。
“江先生……你,太偏心了……別人來住怎么不叫……別人打掃……光叫我……”
江燁霖聽罷,挺直的身偏回來看她眼,倒了酒之后走回來,遞到她嘴邊,“不是想喝?”
邢露單手撐著沙發(fā)仰頭看他,不扭捏的接過,仰頭將杯中紅酒當(dāng)做啤酒般的一口喝下,味道一晃而過,生生將江燁霖的好酒糟蹋了一回。
反正也不是她的錢,平時她懼他,碰也不碰,難得他今天大方。
這間屋子擺設(shè)變都沒變,邢露來的次數(shù)多了,已經(jīng)足夠熟悉,但自從上次撞破他帶其他女人來過之后,心里原本就不多的那一丟丟歸屬感被擊得粉碎,甚至還有了些惡心。
可偏偏她沒有對他發(fā)橫耍性的資格,誰讓他是她金主呢。
“喝夠了?”
邢露抹嘴點點頭。
對方的面色一秒沉下,“喝夠就打掃。”
邢露聽清楚他話里字面上的意思后,有片刻的發(fā)蒙,大晚上的,打掃衛(wèi)生?
“江先生……”
“沒聽清?”
他語氣生寒,邢露打了個寒顫,“能不能只鋪床?”
反正兩人的活動范圍估計也就那么大,他自帶潔癖嗜好,邢露努力站直等他點頭,結(jié)果等半天對方也沒反應(yīng),邢露上前,再次拽了拽他的衣角。
“江先生……你叫我來,也不是專門為打掃衛(wèi)生的吧?”
對方的臉又黑了幾度,邢露適可而止,踉蹌轉(zhuǎn)身想要進臥室,結(jié)果剛走到半道就被人從身后猛地抱起,一番天旋地轉(zhuǎn),邢露連他衣服都沒拽穩(wěn),整個人就已經(jīng)被摔到了床上,大床柔軟,但邢露后背還是被震得一陣疼。
呼痛聲未出,對方就已經(jīng)欺身上來,扼住她的兩只手往上摁扣。
他的動作快準(zhǔn)狠,邢露醉意稍散,被嚇到,急停住粗喘的氣息,盯著正上方男人俊硬的臉,半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床……床單還沒換……”
江燁霖鷹隼一般的眸子死盯著她,薄唇緊抿,前額發(fā)絲低垂隱約遮住他凌厲的眸,沒應(yīng)她的話也沒打算應(yīng),大手往下,直接將她的裙子往上撩起,動作迅猛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猛地一擊,邢露疼得直哼哼,繃直身子咬著下唇,酒意散開大半,雙手往上扼住他硬得不行的雙臂,支忍著疼,嗚咽道,“江燁霖,疼!”
江燁霖眸子里的晦暗意味更深,改口叫名字了。
緊抿著的唇未動,扣著她的腰又是一記猛力。
邢露疼得身子都在發(fā)抖,對方緊扣著俯身貼近她的臉,“疼醒了?”
實在是疼,邢露咬著牙濕著眼點頭,借著這個勁兒,不知怎么的就哭得止不住了,她有些不管不顧,接納的間隙,想起上次的那個絕世美女,心里堵得慌。
“你以后帶人……能不能提前說一聲……你也不想我撞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