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試一試的念頭,沒想到他真的是在。
以至于事后,邢露都想不通為什么自己會過去,他在與不在,對于她來說,似乎都應該沒有太大關系。
只不過進屋之后邢露第一眼見到的人卻不是江燁霖。浴袍裹身,長發(fā)濕漉的精致絕世美女從客廳方向轉身投來方向的時候,一度讓邢露覺得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屋子。
江燁霖有沒有其他女人邢露不知道,但至少到目前為止,江燁霖還從未在她面前帶過其他女人,這間屋子更是沒有。
所以,邢露站在門口的那一瞬是有些懵的。
精致的長發(fā)美女顯然比她回神快,拎著酒杯朝著陽臺的方向挑了眼,“喂,是不是我該走了?”
邢露莫名的渾身有些發(fā)僵,朝她的視線望去,才發(fā)現,原來江燁霖也在。
江燁霖終究是江燁霖,無論何時何刻他總能保持一貫的風度翩翩。邢露進門的聲音有些大,坐在巨大落地窗前的男人卻始終頭都沒回一下。
屋里暖意融融,獨椅,小圓桌,小圓桌上放在一支紅酒,瓶口已開。邢露離得遠,看不清半陷在椅子里的男人。
不過只是側臉,棱角分明,眉目俊逸,鼻梁挺直,身形不動,霸氣自顯。
“江先生?!毙下队行┡宸约赫Z氣的鎮(zhèn)定,看來該走的人不是對方,很明顯是她撞破了他的好事。
“不是趕著投胎一樣的要走?怎么又回來?”他手里持著杯紅酒,并沒轉身,語氣冷得讓人生寒。
邢露緊了緊手,揚起個好看的笑,沖著客廳里的誘惑美女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原本打算過來喂流浪貓的,上來拿個碗,打擾你們不好意思嘞,我這就給您們把門給關上,繼續(xù)繼續(xù)?!?
說罷也沒給屋里人反應的時間,后退一步,砰一聲快速將門給關上了。
屋內的美女抬手撥了撥濕漉漉的發(fā),用嬌到發(fā)嗲的聲線道,“不追一下?”
江燁霖視線仍是落在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聲線起伏無波,“追什么?”
縱使只是穿著拖鞋,美女走起路來也是步步香風,款款盈盈,繞到他身旁站定,兀自拿起個酒杯倒了紅酒,放在唇邊輕輕一抿,眼神微亮。
“你倒是會享受,都是一支難求的。剛才那個,是你現在的女人?”
江燁霖倒是不遮掩,“嗯。”
意義上,兩人的關系,算是的。
“品味不太好,屋里貼的這土到掉渣的東西,明天趕緊撕了,看著挺}人?!?
江燁霖這次不說話了,終于回頭偏頭看了她一眼,落在她身上穿著的浴袍,眼神一瞇,“允許你穿了?”
“怎么……你女人的衣服……我就不能穿?”美女放下酒杯,繞到他身后,俯下身子,“給你放洗澡水,嗯?”
邢露坐著電梯下樓,電梯門開了好一會她才緩慢反應回神走出去,保安對她并不面生,見到她嚇了一跳,“小姐,沒事吧?”
邢露抬手抹面發(fā)現自己竟然是哭了。
真是莫名其妙。
大過年,流浪貓也少了,邢露打開保溫盒,里面裝著的飯菜都還是熱的,一一拿出放到地方,幾只已經認識她的圍上來得快,邢露伸手摸了摸。
“倒是餓著你們了。”
江燁霖是誰,她居然還會擔心餓著他。
看來,他在裹腹和精神上都不會委屈自己,想著剛剛屋里那一幕,邢露心里悶悶堵得難受,下午不是剛叫了她?晚上就又招了一個,他到底是有多饑渴!
事實也證明,他確實不是只有她一個女人。
深舒口氣,邢露收了收神,這下就連潛意識里的那點幻想也沒了。她跟他之間的那點事,用錢清算最簡單,連一句多余的情分都無。
至少在江燁霖那沒有。
余下的整個過年時間,江燁霖都沒再聯系過她,邢露也沒聯系他,倒是初三的時候順手轉了一條別人轉發(fā)給她的新年祝福語,類似于六六大順萬事如意之類的順口溜,這次,對方理都沒理她。
理不理都無所謂了,至少禮貌上她做到了該做的。
年后實習上班,邢露為了好形象,特意叫上柳如眉逛街置辦了兩身ol裝,跟她一起分到策劃部實習的有另外兩個小姑娘,邢露長著張?zhí)^于招搖的臉,即使是只化淡妝,也仍舊艷壓群芳,剛到部門,還被開口說話,實習三人組已經自動劃分了小團隊。
邢露在這方面心寬,在學校的時候她就習慣了獨往,冷眼看著覺得這種把戲實在是幼稚小兒科,她是典型的內外不符,部門的老員工倒是挺喜歡她,一來做事穩(wěn)重,二來不招事,三來酒量好,剛進公司的迎新聚會上,邢露替部門人擋了不少的酒。
實習的工作并不算太重,都是跑腿的活,邢露一心想要轉正,做事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