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最尊貴
這種問題好陌生。
這又不是在古代,談什么尊貴?
管家稍作猶豫,“自然是女主人?!?
華叢韻笑了,對于管家這個回答似乎很滿意,“那我跟你們展董之間,你們覺得是什么關(guān)系?又或者說,在我之前,這里有像我一樣可以住這么久的女性嗎?”
在這里,的確沒有。
管家垂眸:“沒有過,您是第一位?!?
華叢韻更滿意了,“所以呢?”
管家聽懂了華叢韻的意思,立刻道:“展先生不在這里時,自然是您最尊貴?!?
“嗯?!比A叢韻看著眾人,“我希望各位都能謹(jǐn)記這一點。我母親是我母親,但有些事也要分得清才好。”
在此之前,華叢韻家里從未有過這么多的傭人。
如今冷不防坐在這里教育他們,華叢韻只覺得自己徹底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原來這滋味,這么爽。
早知如此,她當(dāng)初那么努力學(xué)醫(yī)干什么?
簡直浪費光陰!
華叢韻:“行了,都散了吧。”
“是?!?
管家與那些傭人稀稀拉拉的走遠(yuǎn),各司其職去了。
“管家,華小姐這是……”
有女傭嘆氣:“不就是希望我們以后都以她為先么。還沒嫁給展先生呢,這就開始擺上女主人的譜了?!?
哎,以后的日子怕是有的難過了。
他們做傭人這么多年,最怕的就是遇到這樣的雇主。
事兒多也就算了,還總想要過那種一呼百應(yīng)的排場。
他們展先生都沒這樣對待過他們!
“好了。這種話別再往外說?!惫芗叶谒麄儭?
女傭們低下頭:“知道了?!?
晚些時候,金夫人聽說了這件事。
她悄悄下樓來,沒有驚動華叢韻。
廚房這一側(cè),平時多數(shù)的傭人都會在這邊,見她來了,大家趕緊打招呼。
金夫人道:“我那個女兒是不是擺譜了?”
眾人一愣,沒敢應(yīng)答。
“你們別往心里去。她這屬于久貧乍富,不擺擺譜她那個虛榮心就刺撓。也怪我沒把她教育好,越想越歪。我給大家賠不是了?!苯鸱蛉说?。
眾人忙搖頭,還反過來去安慰她。
這母女倆一對比,簡直天壤之別。
要么說還得是正兒八經(jīng)的官太太才有這樣的氣度。
華叢韻那種小家子氣,走不長遠(yuǎn)的。
“我兩個女兒,相差的太大了?!?
金夫人感嘆:“成億集團(tuán)的董事長太太是我親生女兒。人家那是教養(yǎng)的溫和端莊,尊重每個人,從不對傭人趾高氣昂的?!?
大家這才得知成億集團(tuán)的董事長太太,居然是金夫人的女兒,華叢韻的姐妹。
“周太太我們有所耳聞。獨立自強(qiáng),一個女孩子家爬到了刺繡一行最頂尖的位置,跟周董事長可謂是郎才女貌,特別登對呢。”
而華叢韻的緋聞流,他們也看到過。
聽說曾勾搭陪著她一起長大的哥哥,多丟人??!
也不知道展先生怎么回事,這么個爛女人也愿意要。
哎,他們實在為展先生感到可惜。
-
翌日。
傍晚,五點鐘。
展清的車開到了西郊別墅區(qū),特意來接華叢韻的。
華叢韻早早地就打扮好了,穿著美艷的禮服,帶著展清讓人送來的一套珠寶,被傭人扶著走出莊園上了豪車。
遠(yuǎn)遠(yuǎn)的,展清的目光一直落在華叢韻的身上。
他的神情有片刻的恍惚。
直到華叢韻上了車,開口喚他,展清才回過神。
展清視線掃過華叢韻戴的那套珠寶,“喜歡嗎?”
華叢韻笑的很是燦爛,“喜歡。很漂亮?!?
“喜歡就好?!?
她的妝容很淡,因為之前展清說了她不化妝好看,所以今天只是略施粉黛而已。
展清看著她許久,華叢韻都有些羞澀了,“展清你……你怎么這樣看著我?是我哪里不妥嗎?”
她捏著嗓子,溫柔的令人頭皮發(fā)麻。
可若有女人在場,會立刻聽出她是在夾著嗓子,嗲的讓人惡心。
展清微微搖頭,面帶微笑:“沒有。很好,很漂亮?!?
于是,他的目光又落到華叢韻的手上,輕輕捏起她的右手看著。
華叢韻想要抽回手,“這只手受過傷,不好看了?!?
展清只是看著,“沒關(guān)系。”
車子已經(jīng)朝著宴會的地點行駛而去。
五點四十分。
兩人到了宴會場地的門口。
華叢韻下了車便挽住了展清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