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往奧托實驗室的路上,艾瑞和駐扎在貝利姆鎮(zhèn)的民兵聯(lián)系上了,要求他們找到馬戴拉教授,他在那里工作過,應(yīng)該熟悉那里的情況。
掠過了沙漠和綠洲,前方開始出現(xiàn)大片大片的沼澤,水面在陽光下反射著粼粼的亮光,倒映著直升機(jī)藍(lán)白相間的機(jī)腹,像一只在海里歡悅的海豚。驚起的水鳥和鷗鷺貼著水面四下里散開,如果海面上綻開的白色浪花。
“薩利姆,懸停在目標(biāo)區(qū)一公里處,我們涉水過去?!蔽覍︸{駛員說,在沒弄清楚那里的防守力量的時候,還是小心為好,一枚廉價的火箭彈就能送我們?nèi)ヒ娚系邸?
“明白?!彼_利姆簡短的回答,其他人也沒有異議。只是艾瑞的臉有些發(fā)白,她又想起了那條碧綠的水蛇,還有吸附在我背后的水蛭,那些嗜血瘋狂的食人魚。我拍了拍她的手,她猛地一驚,見我再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頭扭過一旁。
“薩利姆,還是把飛機(jī)停在道路上吧。”我想了想,對駕駛員說。
“好的,你是頭兒,你說了算?!彼_利姆一推*縱桿,飛機(jī)向下滑去,銀白色屋頂?shù)膶嶒炇乙呀?jīng)出現(xiàn)在地平線上了。
貝利姆鎮(zhèn)的民兵找到了馬戴拉,在他的肯定下,確認(rèn)了這里就是他曾經(jīng)待過的武器實驗室。
飛機(jī)的螺旋槳吹起的狂風(fēng)掀開了濃密的樹葉,露出了下面的狹窄小路,利用滑降的繩索,我們下到了地面,向上面揮了揮手,機(jī)頭拉起,向遠(yuǎn)處飛去。
前面就是實驗室,我們互相掩護(hù),交替前進(jìn),很快就*近了那里。讓人奇怪的是,這里靜悄悄的,不像是有大隊人馬駐守的樣子,看來是我多慮了。
很快我們就突進(jìn)了前幾天到過的屋子,仍然是那間大廳,甚至連房門都沒有鎖,我們順利的進(jìn)到了屋子。
“溫特!”我一聲大喊,把那個低頭工作的背影嚇了一跳,轉(zhuǎn)過身來。
“老天爺,怎么又是你們?”顯然他還沒有忘記我們。
當(dāng)他走到我身邊時,我左手一下圈住他的脖子,右手的戰(zhàn)斗刀抵住了他的喉嚨。
“我最不喜歡有人騙我了,騙我的人都是我的敵人?!蔽以谒溥吚淅涞恼f著。手上的尖刀在他脖子上輕輕滑動,我能看到他皮膚上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在說什么?難道那個鎮(zhèn)靜劑不管用么?”這個家伙還在裝馬虎,我左手一用力,他的身子就離開了地面。
“要不要和你的心愛的寵物來個親密接觸???”推開實驗室的門,那個關(guān)著血貓的鐵籠子還在,一只血貓正慵懶地伸著懶腰,看到我們進(jìn)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哐啷——”我把溫特按到了鐵籠子上,他的臉離那只血貓只有三四米遠(yuǎn)。
“希望你的謊話能哄得住血貓?!蔽沂稚习l(fā)力,他被緊緊地按在鐵籠子上,絲毫動彈不得。
“你想知道什么?別這樣,我都告訴你!”那只血貓慢慢站了起來,向這里邁了兩步,溫特毫無風(fēng)度地大叫起來。
“這里到底是研究什么的?”我把他稍稍提離了籠子,和血貓面對面,血貓呼出的氣體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直皺鼻子。
“血貓,還有——武器?!彼D了一下,看我又想把他貼到籠子上,趕緊說出了答案。
“什么武器?”我繼續(xù)問他。
“具體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個飼養(yǎng)員,他們從不讓我下到下面?!睖靥氐哪樕野?,連忙說。
“有多少人防守?”溫特說的下面,肯定就是洛基所說的武器實驗室了。
“大概,有十幾個人吧,昨天才過來,都在下面?!睖靥匾呀?jīng)嚇壞了,把知道的都說了。
出乎我的意料,本來以為不會有什么抵抗的。
“謝謝,本來該殺了你,但是,看你給我們的東西挺好用,所以——”我拿起一支注射用鎮(zhèn)靜劑,“我就用這個謝謝你吧?!贬樇庖煌疲倘肓怂耐尾?,只是一小點的劑量,他眼白一翻,倒在了地上。
每人帶了一套輔助呼吸裝置,拿了幾罐氣體鎮(zhèn)靜劑,我們按馬戴拉說的位置找到了一個鐵合金大門。和以前見過的鐵磁合金的大門一樣,這種門用槍是打不開的,只有用炸藥。
擰開了兩枚火箭彈的藥倉,倒出了里面的高爆炸藥,我們做了一個簡易的小型炸彈,只要能破壞門鎖,我們就可以進(jìn)去了。
“嘣——”低沉的爆破聲響起,門震動了一下,打開了一道縫隙,這個方法管用。
拉開厚重的鐵門,一間不大的屋子,屋角的一道臺階通向下面,我們戴上輔助呼吸裝置,打開保險,慢慢摸了下去。
階梯不長,拐了兩道彎,估計在地下有**米深的地方停住了。又是一道門,我用槍管輕輕觸碰門把手,沒有異常。這種鐵門最常見的陷阱就是通上幾千伏的高壓電,如果人直接用手去拉把手,就會被死死地吸住,直至電流通過身體,心肌梗死。
讓我意外的是,鐵門沒有鎖止,隨手一拉就開了,露出了不寬的一道縫隙。我磕開一個氣體鎮(zhèn)靜劑,扔到了屋子里面,在密閉的空間里,這種東西比毒氣手雷的作用更快,畢竟毒氣起效還有一個反應(yīng)階段,而這個只要呼吸到一點,就會陷入沉睡。
拉開房門,我們魚貫進(jìn)入房間。這是一個不大的門廳,正對著大門擺放著一張辦公桌,上面擺放著電話和電腦。一個士兵倒在了辦公桌后面,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墻角那里是一個衛(wèi)生間,洛基跑過去看了看,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