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楊樂打成重傷的男子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外面有警察看守,想要進去探視的人,必須要被警察嚴格審查,因為男子的朋友得避嫌,不敢隨意探視。
蔣冰原本也不打算繼續(xù)糾纏不清,但事情由自己而起,而且這男子現(xiàn)在受了這么重的傷,身邊也沒有人照顧,她只能無奈地陪著男子了。
男子名叫韋寬,是合城小有名氣的人物,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犯過很多事,被抓進去之后,靠著自己的關系,減刑順利走出監(jiān)獄。
這幾年稍微收斂很多,主要經(jīng)營一家酒吧,另外還是好幾家企業(yè)的股東,包括餐飲、汽修還有幾家福彩店。
“蔣冰,讓我很意外,沒想到最終愿意陪著我的,竟然只有你啊?!表f寬手術很成功,主要還是因為羅燃給他及時做了處理,不然的話,病情會非常棘手,“你放心,等我身體好了,出去之后,絕對要把楊樂那個小娘皮給弄死。還有那個大夫,也得弄死……雖說他給我處理了傷勢,但如果不是他插手,我怎么會這么狼狽??偠?,他倆一個都逃不掉?!?
蔣冰暗嘆了口氣,道:“寬哥,我看事情就算了吧?!?
“怎么能隨便算呢?”韋寬蹙眉道,“雖說現(xiàn)在風聲很緊,但我韋寬想要對付人,用不著自己出手,隨便安排下,保證他倆到時候給我們磕頭認錯。至于那個楊樂,我到時候要安排五六個大漢,好好修理她。”
蔣冰聽說過韋寬的過往經(jīng)歷,近幾年其實已經(jīng)收斂不少,早在多年前韋寬以心狠手辣聞名,但他的江湖地位還在,下面養(yǎng)了不少馬仔,只要自己一聲令下,愿意為他賣命的不計其數(shù)。
“寬哥,你恐怕不知道楊樂搭上的那個男的身份吧?”蔣冰搖頭苦笑道。
“不就是個開寶馬三系的嗎?”韋寬不屑道,這種人就算再厲害,也有限。
蔣冰取出手機,調出了羅燃今天的新聞,韋寬結果手機,仔細看了一會兒,皺眉道:“很有名的中醫(yī)嗎?”
蔣冰解釋道:“你聽說過藥神集團沒?”
韋寬道:“控制藥王園的那個企業(yè)?”
合城人對藥神集團沒有什么直觀印象,但對藥王園都很了解,知道那是合城的支柱產(chǎn)業(yè)。
蔣冰頷首道:“沒錯。那男的是藥神集團的董事長羅燃,身家肯定是上百億的?!?
韋寬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倒抽了口寒氣,意識到自己惹上了不能得罪的勢力。
“馬蒂,那小子扮豬吃老虎啊,幾百億的身家,不開法拉利,開什么三系啊?他怎么會跟楊樂那小丫頭片子廝混在一起呢?”韋寬感覺到憋屈無比,就算對女人感興趣,也應該是找些上檔次的三線女明星,至少也得是小網(wǎng)紅或者名模吧?
蔣冰眼中閃過一絲苦笑,只能說不能以貌取人,更不能以車取人啊。
韋寬掏出手機,給自己外面的一個朋友撥通電話,“幫我安排一下,看有沒有人認識藥神集團的董事長羅燃,我想跟他當面道個歉,將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羅燃?寬子,你怎么惹上他了???”那朋友吃了一驚,意外地問道。
“唉,別提了,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如果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哪會這么不長眼呢?”韋寬放低身段,無奈道,“你認識的人多,幫我疏通下關系,我愿意賠償一筆錢,只要他既往不咎?!?
那朋友無奈道:“我試試看吧?!?
掛斷電話之后,韋寬的朋友朝地上吐了口痰,冷笑道:“做事完全不經(jīng)過大腦,都讓他把自己洗白了,結果處理問題,還是帶著一股江湖惡習的臭味?!?
他嘴上只是應付韋寬而已,怎么可能會真幫韋寬斡旋此事,何況他的消息靈通,現(xiàn)在上面要深入調查韋寬,并將他視作重點的打擊對象,以儆效尤,如果自己為他奔波,豈不是自己朝坑里跳。
韋寬等待半個小時,再嘗試撥那個朋友的電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那朋友拉入黑名單。
韋寬越想越不對勁,只能再給其他朋友打電話,結果不是電話無人接聽,便是根本打不進去。
韋寬開始身上冒冷汗,意識到自己此次在劫難逃。
下午四點左右,幾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跟韋寬做了筆錄。說是筆錄,其實是通知他們的調查情況,根據(jù)當天酒店的錄像還有證人的口供,已經(jīng)基本確定韋寬涉嫌強健,而蔣冰則是幫兇。
蔣冰聽到這個結論,瞪大眼睛,驚愕地說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警察沒有搭理蔣冰,繼續(xù)道:“韋寬,你在監(jiān)獄里獲得減刑的出獄證明,經(jīng)過我們詳細調查,發(fā)現(xiàn)存在很嚴重的問題。所以對你的調查,不僅僅是這一次強奸未遂,還得往深處調查?!?
韋寬沒想到對方還追求以前的往事,說明真的有人要對自己痛下殺手了。
韋寬瞪大眼睛,渾身顫抖,聲音哆嗦道:“我可以請律師嗎?”
“當然,可以。”警察淡淡道,“我們現(xiàn)在將對你進行初步審訊,必須得提醒你,你現(xiàn)在的每句話都很重要,如果坦白的話,將可以減輕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