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韜見到了法魯?shù)拢c上次見面時相比,法魯?shù)裸俱驳妹摿巳诵?,盡管房間角落里擺放著空氣凈化器和香薰,但蘇韜還是能清晰地嗅到腐朽的味道。
mers病毒果然比想象中要厲害,對人體的損害超過了其他同類型的病毒。
法魯?shù)碌乃饺斯芗逸p聲說道:“蘇大夫來了!”
法魯?shù)码m然閉著眼睛,但并沒有沉睡,此刻瞪大眼睛,用眼睛搜尋蘇韜的位置,雖然他現(xiàn)在身體很虛弱,但他的求生意識強烈,不希望自己就這么窩囊的死去。
法魯?shù)潞芸炜吹侥莻€熟悉的東方青年,他沒有像其他照顧自己的大夫那樣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而是穿著一襲青色的長衫,肩膀上挎著行醫(yī)箱。
他將行醫(yī)箱擱在床腳,朝自己走了過來,將手指搭在自己的胳膊上。
法魯?shù)聦μK韜很感激,因為這是他唯一一個望向自己,沒有露出緊張或者膽怯神色的人,法魯?shù)轮滥切┤瞬皇呛ε伦约?,而是潛伏在自己體內(nèi)的那些叫做mers的魔鬼。
“請你不用太擔心,盡管此次病毒出現(xiàn)了變異,但有安德森教授在這里,他們一定能很快破解病毒的密碼,至于我也會控制你身體的惡化?!碧K韜給法魯?shù)麓蠲}之后,心中有數(shù)。
法魯?shù)卢F(xiàn)在最嚴重的是臟腑功能衰竭得很嚴重,必須要用針灸和藥物配合恢復(fù)才行。
法魯?shù)略谘嗑┯^看張燁的鋼琴音樂會,親眼目睹蘇韜醫(yī)術(shù)的神奇,因此他在病情危急的狀況下,第一反應(yīng)是讓艾伯特找葉家?guī)兔κ柰P(guān)系,請?zhí)K韜前來薩嫩雅給自己治病。
蘇韜比想象中要仗義,只隔了一天便出現(xiàn)了,法魯?shù)路路饛暮诎抵锌吹搅耸锕狻?
法魯?shù)略X得有錢可以為所欲為,但他此刻意識到,即使再有錢,當被病魔折磨時,也無濟于事。
自己聘請的那些大夫,都是全球頂級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的高材生,他們的履歷十分漂亮,但面對mers新病毒也只能望洋興嘆。
法魯?shù)略谄刚執(zhí)K韜之前,也對他的過往經(jīng)歷做過詳細調(diào)查,他和安德森聯(lián)合破解七山嶺疫情和塔里疫情,是病毒學(xué)界有名的后起之秀,安德森擅長制作抗毒藥劑,而蘇韜精通利用中醫(yī)湯藥緩解病情的惡化,給病人爭取一線生機。
七山嶺疫情和塔里疫情全面爆發(fā)期間,全靠蘇韜的治療方案,出現(xiàn)了零死亡的奇跡。
換而之,只要蘇韜接手治療,法魯?shù)轮雷约旱拿涂梢员W×恕?
蘇韜給法魯?shù)孪茸隽酸樉?,主要是打通他的脈絡(luò),同時提升他自身的免疫力和抵抗力,廖華實也送上了熬制的“四氣湯”,雖然入口苦澀難喝,但法魯?shù)逻€是捏著鼻子喝得一干二凈。
藥效很顯著,法魯?shù)赂杏X到身上熱烘烘的,之前畏寒、惡心的癥狀徹底消失,沒有注射任何藥物,竟然緩緩進入夢鄉(xiāng)。
廖華實跟著蘇韜走出房間,嘆氣道:“給法魯?shù)逻@樣的富人治病,還真是有些不爽!”
“富人也是人啊,咱們做大夫的,要學(xué)會一視同仁,不能因為他有錢,咱們就帶有仇富心理給他治病?!碧K韜笑著說道。
“我還真不是因為他有錢,心理不平衡。我剛才和喬雪吵架,便是被他陷害了?!绷稳A實郁悶地說道,“我和她一起進房間,里面竟然躺著一個只穿了薄紗的陌生女子。喬雪立馬就誤會我了,我現(xiàn)在是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怎么會突然有女人出現(xiàn)在我的房間呢?”
蘇韜哈哈大笑:“畢竟你是咱們這次救援隊的對隊長,法魯?shù)率怯X得要犒勞你一下,只能說他的工作沒做到位,不知道你和未婚妻一起工作。問題不大,我晚點會跟喬雪解釋。相信她肯定能夠諒解,就算你想做壞事,也不至于那么蠢?!?
“誰說不是呢!”廖華實搖頭苦笑道。
“只能說是陰差陽錯?!碧K韜想了想,在廖華實的肩膀上拍了拍,“走吧,我們現(xiàn)在去找喬雪,將事情給說清楚?!?
兩人來到喬雪的房間,摁響門鈴之后,穿著一身休閑裝的喬雪打開門,見是廖華實,玉面生寒,立即關(guān)上門,蘇韜連忙喊道:“是我啊,讓老廖在外面,你讓我進去,這總行吧?”
喬雪再次打開門,瞪了廖華實一眼,對著蘇韜使了個眼色,“你進來吧!”
廖華實打算渾水摸魚,沒想到嘭的一聲巨響,喬雪重重地摔門,門板碰著他的鼻子和嘴巴,一股甜腥味道在口腔里彌漫開來。
蘇韜心里好笑,果然女人的溫柔都是表演出來的,一旦發(fā)起脾氣,都不是善茬,廖華實以后的苦日子還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