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維婭加入蘇韜的倫敦醫(yī)藥外包公司計劃,算得上一個意外之喜。盡管一億歐元會分攤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會增加一個實力驚人的西方家族作為盟友,這是極為劃算的事情。既然想要在歐洲打開一片天地,光靠自己的單打獨大肯定不行,正確的方法是集合一切能夠動用的資源,才能夠迅速成長,追趕和四大醫(yī)藥集團的差距。
掛斷喬安娜的電話,蘇韜坐在沙發(fā)上沒有起身,目光鎖定手機屏幕,默數(shù)了十幾下之后,金崇鶴果然打回了電話,他的語氣輕松而喜悅,“好消息,盧斯剛才打電話告訴我,他的兒子已經(jīng)被放出來了。沒想到你的人脈資源這么廣泛,竟然還能跟黑手黨說得上話,實在是佩服佩服?!?
蘇韜怎么聽怎么覺得別扭,金崇鶴的話搞得自己有點無惡不作。他沒好氣道:“我跟你再次強調(diào),這次盧斯兒子被綁架一事,并非我布的局。主要是他兒子平時處人與事太高調(diào),別人知道他有個財力不俗的爹,所以故意設(shè)下一個仙人跳,跟盧斯綁架勒索了五千萬。我建議你奉勸盧斯,好好地管教一下他兒子,不然以后還得惹出大麻煩?!?
金崇鶴笑著說道:“以咱倆的關(guān)系,事情都已經(jīng)結(jié)束,就沒必要繼續(xù)隱瞞了。你老實交代,花了多少錢才雇傭到黑手黨為你辦事,我了解一下市場價格,以后才好如法炮制?!?
蘇韜差點被金崇鶴氣暈,自己明明是救了人,怎么搞得自己跟幕后主使一般,仔細一想也難怪金崇鶴誤解,因為盧斯被綁架的時間太巧合了,他們剛剛策劃沒多久,結(jié)果就出事了,天底下有這么巧的事情嗎?
被人誤會的感覺真心不好受,蘇韜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索性道:“我再次強調(diào)和重申,這件事真心不是我布的局。盧斯有沒有說什么時候來華夏?請他趕緊梳理好行程,華夏這邊我會安排夠分量的政府官員陪同,他將行程發(fā)給我之后,才能確定最終的時間。”
金崇鶴見蘇韜還是矢口否認,意識到此事還恐怕真與蘇韜無關(guān),如果是自導(dǎo)自演的話,放掉盧斯的兒子自然是輕而易舉,但如果是虎口奪人,就要花費更大的力氣。
金崇鶴見蘇韜主動轉(zhuǎn)移話題,也就不再繼續(xù)糾結(jié)此事,道:“盧斯最近的檔期都已經(jīng)滿了,他下個月會有空,其實他也想跟你見一面,在援救他兒子的事情上,他非常感激你的幫助?!?
金崇鶴頓了頓,低聲笑道:“你可是幫他省了五千萬歐元,這差不多得的上他一半的身家了。而且他現(xiàn)在很多資產(chǎn)都是以固定資產(chǎn)為主,想要拿出這么一筆現(xiàn)金,名下的幾家公司恐怕都要出現(xiàn)資金周轉(zhuǎn)問題,后果不堪設(shè)想。”
蘇韜瞧出金崇鶴終于相信此事不是自己從中作梗,有時候想要努力解釋一件事,往往會越解釋越亂,偶爾以退為進,反而能受到奇效。
蘇韜輕松笑道:“那你和盧斯定好時間吧,至于他兒子,千萬記得趕緊帶在身邊好好管教,下次再惹出這么大的麻煩,可就沒有這么輕松了?!?
金崇鶴笑道:“你都跟黑手黨那邊打過招呼,應(yīng)該不會再瞄準他了吧?”
蘇韜搖頭苦笑道:“人脈很多時候只能用一次,這次對方看在我請動的人物的份上,放了他一馬,但以那些黑手黨的尿性,到嘴的肥肉沒了,你覺得會善罷甘休嗎?如果他再次出事,落到那些人的手里,我還有臉請動那個幫忙的人嗎?我再次重申,這次針對盧斯兒子下手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對方看到了盧斯的家底,所以策劃了這起綁架事件。如果我沒分析錯的話,很有可能是盧斯的仇家委托黑手黨辦的事情,你要好好提醒盧斯,千萬提防,不要被人給再次陷害了?!?
金崇鶴眉頭緊鎖,道:“你的話很有道理,唉,沒想到此事背后竟然這么復(fù)雜。有人想要害盧斯,還真是個驚人的發(fā)現(xiàn)啊?!?
蘇韜耐心地說道:“既然選擇盧斯作為打通歐盟國家的關(guān)鍵人物,那么從現(xiàn)在開始他就跟我們在同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我們也有義務(wù)和責(zé)任保護他的生命和財產(chǎn)安全。你不妨給他找一些值得信賴的專業(yè)保鏢,加強他身邊的安保力量?!?
金崇鶴瞪大眼睛道:“這不大好吧?我給他找保鏢,豈不是會顯得太主動?盧斯會不會懷疑我的動機?”
蘇韜道:“你跟他說清楚,保鏢是我?guī)退埖?,負?zé)保護他來到華夏參加訪問活動的個人安全。如果他覺得不需要的話,可以選擇拒絕?!?
金崇鶴皺眉道:“如果他真的拒絕了呢?”
蘇韜很自信地笑道:“放心吧,他是一個聰明人。他肯定知道是誰在暗中向他捅刀子,這一刻你伸出援手,他沒有理由不笑納。他也需要同盟,既然我們已經(jīng)展現(xiàn)過了人脈資源,他現(xiàn)在肯定確信跟我們站在同一陣營是完全正確的選擇。接受,并不是因為他擔(dān)憂自己的安全,而是給我們釋放一個善意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