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靜秋坐在寬大的沙發(fā)上,一條腿擱在原木色的茶幾上,另一條腿輕輕地晃來晃去,尖細的黑色高跟鞋放在旁邊,看上去非常放松。
蘇韜走入三味堂的辦公室之后,就看到倪靜秋這副架勢,無奈地搖了搖頭,“好歹是名門閨秀,還是新廣傳媒的霸道女總裁,把你這個樣子拍下去,傳到網(wǎng)絡(luò)上去,絕對吸引眼球,讓不少人大跌眼鏡,原來心目中的女神是這樣的。”
倪靜秋沒好氣地白了蘇韜一眼,隨手將手機丟在茶幾上,有些不悅地說道:“誰怕誰啊?你如果敢這么做,咱們就魚死網(wǎng)破。我就把你包養(yǎng)顧茹姍的事情抖落出去,到時候大家都完蛋啊?!?
見倪靜秋擺出一副互相傷害的樣子,蘇韜無奈苦笑搖頭,“別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包養(yǎng)顧茹姍了?”
“你給她買房子是怎么一回事?”倪靜秋笑瞇瞇地問道,“燕京的房子可是寸土寸金啊,幾百萬都花了,還不叫包養(yǎng)?”
蘇韜反唇相譏道:“我那是借錢,等她有足夠的錢了,我還得給她收利息呢。還有,你怎么老抓著我和顧茹姍不放,莫非你是在嫉妒我們?”
倪靜秋怔了怔,撇嘴道:“別自作多情了,我才不會嫉妒呢?我只是覺得你太傻,既然對她有好感,干嘛不納入房中呢?”
蘇韜搖頭笑道:“你不懂男人的心思。有時候喜歡一個女人,并不一定必須跟她上床,讓她得到幸福,就很滿足了?!?
“虛偽、可恥、卑鄙!”倪靜秋被蘇韜的假正經(jīng)惹笑,頓時花枝亂顫。
蘇韜坐在倪靜秋的身邊,困惑道:“怎么突然今天有空來店里坐坐?”
他目光落在倪靜秋的高跟鞋上,雖然叫不出品牌名字,但看得出來做工精細,金屬鞋尖,鹿皮鞋面,線條流暢優(yōu)雅,鞋跟被銀色的金屬包裹著,遠遠望去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殺氣十足之余,多了幾分神秘的味道。
“我作為這家店的老板,難道還得規(guī)定什么時候來嗎?”倪靜秋今天的心情好像不怎么樣,跟吃了炸藥包似的。
蘇韜愣了一下,苦笑道:“這位大姐,究竟誰得罪你了?”
“你!”倪靜秋語氣冰冷地說道。
“我?沒有吧,我最近一直很乖的?!碧K韜仔細想了想,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好像并沒有做出什么讓倪靜秋生氣的事情。
“你準(zhǔn)備在燕京開二店?這件事情怎么沒有跟我說過?”倪靜秋手指在桌面上重重地敲了兩下,發(fā)出篤篤的聲音。
蘇韜沒有覺得很嚴(yán)重,反而覺得好笑,“二店的事情,還在籌劃當(dāng)中啊,等確定之后,當(dāng)然要告訴你了。”
“虛偽!”倪靜秋沉聲道,“從現(xiàn)在開始,三味堂新開任何一家分店,都得提前給我打招呼。因為我也是三味堂的股東之一?!?
蘇韜之前的確給倪靜秋分了一些股份,原本以為她只是隨便參股,笑道:“行吧,我最近會安排人定期制作公告,將一些重要咨詢發(fā)送給所有的股東。”
倪靜秋提醒得沒錯,現(xiàn)在三味堂的股東有很多,蘇韜自己心中有數(shù),但其他人沒譜兒,是應(yīng)該找個機會理順其中的關(guān)系。
倪靜秋這才滿意地點頭,道:“這還差不多!”
旋即,她莞爾一笑,道:“沒其他事情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蘇韜微微一怔,沒好氣道:“你這個大忙人,難道就是為這件事親自跑一趟?”
“是???如果你愿意請我吃飯的話,我或許考慮再浪費一點時間和精力?!蹦哽o秋站定之后,扭身望著蘇韜,嘴角噙著笑容,明艷動人。
“原來是想蹭飯啊,這還不好說?”蘇韜笑問,“你想吃什么?”
“吃個家常菜吧!”倪靜秋想了想道。
“那還不如我給你現(xiàn)做了?!碧K韜提議道,“我現(xiàn)在去超市買點菜,然后去家里做給你吃吧?!?
“誰的家?”倪靜秋敏感地問道。
“……顧茹姍的家啊,當(dāng)然去你家也可以?!碧K韜沒好氣地苦笑。
“那去我家吧,去顧茹姍的家,總感覺有種偷情的感覺?!蹦哽o秋得意地一笑,打了個響指,“還愣著做什么,現(xiàn)在出發(fā)吧?”
倪靜秋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名下不缺少房產(chǎn),帶著蘇韜來到位于三環(huán)附近的小洋房,雖說從外面看上去有點陳舊,但蘇韜知道這種地段的房子,房價絕對超過十萬每平方米。倪靜秋解釋道:“既然是吃家常菜,所以要有一個比較溫馨的地方。這里空間沒那么大,顯得不冷清,不過我也不常住,平時會有阿姨定期來打掃衛(wèi)生?!?
蘇韜搖頭苦笑道:“倪總,你這是在炫富!”
倪靜秋攤開手,微笑道:“抱歉,我知道你不會介意的。”
房子內(nèi)部的裝修比較精致,是歐式風(fēng)格,地磚的圖形花紋很艷麗,墻壁上懸掛著簡單而不失韻味的掛畫。
墻角有幾盆綠蘿,蘇韜走過去,下意識就給它噴了一些水,然后走進廚房,發(fā)現(xiàn)鍋碗瓢盆一應(yīng)俱全,很快開始點火,準(zhǔn)備烹飪。
倪靜秋則去房間更換了一件居家的休閑體恤,女人就是這樣,一旦到了私人空間,就會迫不及待地想要釋放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