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婉婉托了托鏡框,道:“你不怕被監(jiān)控拍下來,我還擔心呢!”
老鐘微微一笑,他這種事情干多了,所以膽子特別大,突然想起自己辦的事情搬不上臺面,屬于偷竊別人公司機密文件,從車內(nèi)取出墨鏡,也戴了起來。
瞿婉婉暗嘆了一口氣,這墨鏡是用來擋自己臉上傷勢,剛才蘇韜及時在她臉上涂抹膏油,很快就消腫,如今化妝之后,幾乎看不出來,但如果足夠細心的話,還是可以看出眼睛部位有些異常,因為人的眼睛部位毛細血孔比較多,一旦受傷的話,比較難以恢復(fù)。
瞿婉婉現(xiàn)在是逼不得已,只能按照蘇韜的指示來做,蘇韜此刻和呂云川坐在轎車內(nèi),盯著老鐘和自己一一行。
瞿婉婉想告訴老鐘,事情已經(jīng)暴露,但她沒有那個膽子,因為自己之前跟呂云川的對話全部有錄音,根本無法擺脫法律的追責,現(xiàn)在她也只想著如果配合蘇韜,能夠獲得從輕發(fā)落。
老鐘并不知道瞿婉婉的想法,他也沒有跟瞿婉婉溝通的打算,鐵青著臉,兩人搭乘電梯往上走。
等兩人消失在電梯間,蘇韜從車內(nèi)走出,沉聲與倪靜秋、呂云川道:“你們在這里等著!我上去看看情況?!?
電梯門在十六樓停止下來,老鐘突然覺得不對勁,問道:“你剛才是怎么過來的?”
瞿婉婉沒想到老鐘突然會這么問,看上去很平靜地說道:“我用軟件喊了一輛快車!”
“什么軟件?你打開給我看看!”老鐘突然上前一把奪過瞿婉婉的手機,狐貍的嗅覺很靈敏,他發(fā)現(xiàn)那輛車將瞿婉婉送到停車場,竟然沒有直接離開。按照道理,如果是出租車或者是快車,將客人送到位之后,會立馬離開接客。
老鐘故意試探了一下,瞿婉婉就露出馬腳,可謂姜還是老的辣。
瞿婉婉緊張道:“把手機給我!”畢,沖過來想跟老鐘奪過手機。
“賤貨,你老實交代,究竟想干什么,有什么陰謀?”老鐘雖然年齡在五十歲左右,但畢竟是個男人,單手就摁住了瞿婉婉的喉嚨,同時將電梯門摁下關(guān)閉的旋鈕,原本即將打開的電梯門,再次關(guān)閉起來。
“你放開我,咳咳!”瞿婉婉只覺得呼吸不過來,眼淚水止不住往外流。
老鐘也不是想殺瞿婉婉,他是希望用這種辦法,逼使背后真相浮出水面,“告訴我原因,究竟出了什么事,不然我就殺了你?!?
瞿婉婉試圖用力掰開老鐘的手掌,不過徒勞無功,突然她眼中出現(xiàn)曙光,電梯的門打開,蘇韜從另外一個電梯直接上十六樓,發(fā)現(xiàn)隔壁的電梯內(nèi)有動靜,然后直接按開了門。
蘇韜見瞿婉婉面色醬紫,幾乎要暈厥過去,立馬上前重重地一腳踹在老鐘的腹部。
老鐘哪里是蘇韜的對手,瞬間跪倒在地,捂住腹部,眼珠突起,喉嚨里發(fā)出“咕咕”的聲音。蘇韜沒有給老鐘喘息的機會,剛才在車上,在蘇韜的逼問之下,基本可以確定老鐘就是婚托團隊的首腦,雖然瞿婉婉死不足惜,但躲在后面控制瞿婉婉的人更是罪無可赦。
蘇韜直接將跪著的老鐘提起,死死地抵電梯的不銹鋼門之間,冷聲道:“我現(xiàn)在如果按關(guān)門鍵,你覺得腦袋會不會被電梯門給壓扁了?”
“你是誰?我們無怨無仇,為什么要襲擊我!”老鐘故意大聲質(zhì)問,試圖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蘇韜哪里瞧不出他的心思,在他的啞門穴上用力一點,老鐘頓時就無法說出話來。
啞門穴,在頂部后正中線上,第一與第二頸椎棘突之間的凹陷處,被點中后,沖擊延髓中樞,失啞、頭暈,重則倒地不省人事。
蘇韜倒沒有直接點暈他,與旁邊顫栗不安的瞿婉婉,沉聲命令道:“摁電梯的關(guān)門鍵!”
瞿婉婉此刻手足無措,被蘇韜這么一呵斥,連忙過去按鍵。
電梯很靈敏,雙門往中間移動,重重地壓在老鐘的頭上,然后“咣當”一聲分開,因為受到阻礙,自動有分開。
“繼續(xù)!”蘇韜命令道。
瞿婉婉只能又繼續(xù)按關(guān)門鍵,隨后老鐘的腦袋繼續(xù)被撞擊了一下。
“繼續(xù)!”“咣當!”
“繼續(xù)!”“咣當!”
……
也不知重復(fù)多少次之后,蘇韜湊到老鐘的耳朵邊,低聲道:“腦袋被門擠了的感覺不錯吧?等下我把你的腦袋往前移動一點,讓你的脖子放在兩個門縫之間,然后再按十八樓,你覺得會不會出現(xiàn)這樣一種情況,電梯往上移動,然后你的身體和腦袋直接分家?”
電梯門的壓力其實挺大,腦部神經(jīng)多,哪里經(jīng)得起這番折騰,被連續(xù)擠了無數(shù)次之后,老鐘已是頭昏目眩,被蘇韜這么一威脅,頓時嚇得屁滾尿流,“你大人有大量,求求你,就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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