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經(jīng)宇趁機又開始討價還價,敲詐勒索蘭格麗,討要更多的好處。
蘭格麗耐人尋味地瞪了秦經(jīng)宇一眼,嘆氣道:“你還真是個可怕、貪婪的吸血鬼!如果貨量提高的話,恐怕天堂有點多不少亡靈了?!?
秦經(jīng)宇搖頭,淡漠地說道:“我是個悲觀主義者,不相信有天堂,只相信有地獄。我一直覺得,你我都是同一類人。中東死多少人,你會在意嗎?”
蘭格麗看了一眼已經(jīng)從地上站起身的王國鋒,暗嘆了口氣,與秦經(jīng)宇道:“你是地獄使者,我最多只能算是使者的助理?!?
秦經(jīng)宇嘴角閃過一絲笑意,道:“我們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
蘭格麗點頭道:“我會幫你聯(lián)系,相信不會讓你再次失望!”
秦經(jīng)宇擺了擺手,蘭格麗知道這是謝客的意思,她發(fā)現(xiàn)秦經(jīng)宇用沸水燙傷王國鋒之后,自始至終沒有再看他一眼,仿佛他就像空氣一般,暗嘆了一口氣,秦經(jīng)宇的心性果然已經(jīng)修煉到了一種恐怖的境界。
離開秦經(jīng)宇的辦公室,蘭格麗見王國鋒的表情依然極其痛苦,低聲道:“你的手沒事吧?”
王國鋒搖了搖頭,低聲道:“回去之后,我處理一下,就能治好燙傷了?!?
蘭格麗見王國鋒眼神的渙散,顯然是被秦經(jīng)宇的暴戾給嚇到了。她譏諷地笑道:“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原來真的有魔鬼存在,然后嚇破了膽嗎?”
王國鋒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地說道:“不,我只是在思考,如何和他一樣,成長為一個地獄使者!”
蘭格麗微微一怔,不得不重新審視王國鋒,“你是一個大夫,竟然想做地獄使者?”
王國鋒自嘲地笑道:“沒錯,我曾經(jīng)是個大夫!既然墮落了,那就墮落得更加徹底一些?!?
王國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他在秦經(jīng)宇面前,沒有絲毫尊嚴,這也讓王國鋒反省自己,是不是要壞得更加徹底一些。
壞得更加徹底,不僅僅是做事更加毒辣,而且還得讓城府更深,就跟秦經(jīng)宇剛才燙傷自己的手一樣,傷人于無形,讓人防不勝防,才是壞蛋更進一步的修煉。
王國鋒想要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壞蛋,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踏上不歸路,只有讓自己更壞,他才不至于讓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葬送小命。
人變得更壞,有時候是為了更好的生存。
……
倪靜秋將蘇韜送回住處,然后回到家中,汪巧珍事先得到倪靜秋的提示,在書房里找到了一本淬毒的書籍,倪步偉有睡前讀書的習慣,每天都會翻兩頁,久而久之,才會慢性中毒。
“葉家那邊也找到了毒源,藏在地板下面,毒藥一模一樣!”倪靜秋沉聲道,“幸好蘇韜出手,不然葉家也會遭受打擊?!?
汪巧珍點了點頭,復雜地看了一眼倪靜秋,嘆氣道:“你小姑前往機場的路上,被劫了下來,她原本準備出國……在你二爺爺?shù)谋茊栂拢呀?jīng)承認了事實。”
倪靜秋驚愕地說道:“竟然是小姑下的毒,那葉家呢?”
汪巧珍如實道:“你小姑最近一直和葉一鳳走的很近,她倆湊到一塊,共同定下了這個惡毒的計劃?!?
倪靜秋難以置信地說道:“她們竟然殘害自己的手足血親,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汪巧珍又道:“就在前兩日,她倆與從南非自由州趕來的雷霍拉見過一面,另外秦經(jīng)宇也出面了!”
倪靜秋恍然大悟,道:“她倆之所以這么做,與秦經(jīng)宇有關(guān)!”
汪巧珍點了點頭,道:“對于此事,你小姑已經(jīng)供認不諱,但秦家在燕京實力雄厚,即使葉家和倪家吃了大虧,也沒有辦法迅速正面反擊。目前是要將局面控制下來,畢竟此次秦家的進攻,是有組織有計劃的,你父親和葉一龍陷入病危只是一個方面,無論產(chǎn)業(yè)還是官場,兩家都受到波及,損兵折將!”
你靜秋重重地嘆了口氣,沉聲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調(diào)整好了之后,再找秦經(jīng)宇討個說法。”
汪巧珍嘴角浮出笑意,道:“你二爺爺,雖說讓你父親改變了遺囑,但他也是為你著想,也有意讓你挑起大梁。南非自由州金礦項目,他和你父親商議好之后,由你代表倪家進行商談,你要努力表現(xiàn),不能讓他們失望。”
倪靜秋微微一怔,連忙點頭,道:“我會辦好此事!”
她突然意識到,對于自己而,父親的病危,其實也是一個契機。倪步偉意識到要重點培養(yǎng)倪靜秋,好讓她接班的時候,更加順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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