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韜趕緊起身,將柳若晨攬到身后,目光平靜地望著巴頌,沉聲道:“你的選擇很正確,你的妹妹會沒事的?!?
“真的嗎?”巴頌抬起頭,凝視著蘇韜,眼中露出質(zhì)疑之色。
蘇韜點(diǎn)了點(diǎn)頭,沉聲道:“沒錯,我會放掉你的妹妹,但前提是你要配合我做一些事情?!?
巴頌眼中流露出警惕之色,沉聲問道:“什么事?”
“我要讓乾大師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蘇韜淡淡說道,“我給妮妲診過脈,看出她體內(nèi)有一種毒素,這種毒素必須要定期服用解藥才能控制。不出意外的話,你體內(nèi)也有這種毒素,乾大師利用這種毒素來控制你們的身體和思想。所以你們對他并非是真正的忠誠?!?
巴頌安微微一怔,沒想到蘇韜竟然知道這么多,他沉聲道:“我們是乾大師的佛徒,每個月都需要服用一種藥物,否則就要承受心火焚燒的痛苦,如果在短時間內(nèi)找不到妮妲,她體內(nèi)的毒素就會爆發(fā),會遭受巨大的痛苦?!?
這是巴頌著急盡快找到妮妲的原因。
終于巴頌跪了下來,從衣袋中取出一個刻著佛文的盒子,放在了腿邊,然后磕頭道:“還請你將盒子內(nèi)的解藥,帶給妮妲?!?
蘇韜與柳若晨相視一眼,對劇情如此發(fā)展,均感覺到了意外。
“你今天來找我,只是為了讓我將這個藥丸帶給妮妲?”蘇韜嘆氣問道。
“沒錯,或許在華夏,她會遭受到各種審訊的折磨,但遠(yuǎn)比毒效發(fā)作,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要好受一點(diǎn)。”巴頌將臉埋得很低,他原本打算擒服蘇韜,然后逼著他去幫自己做這件事,但沒想到蘇韜的身手比想象中要高明,自己根本拿他沒辦法,所以現(xiàn)在只能退步,希望用自己的誠意打動蘇韜。
“你起來吧!”蘇韜搖了搖頭,“我不能將這個藥帶給你的妹妹!”
“為什么?”巴頌抬起頭,復(fù)雜地望著蘇韜。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藥丸是你的解藥,如果你妹妹服用了,那意味著你得承受發(fā)作時的痛苦。”蘇韜說出了理由。
“你真聰明!”巴頌對蘇韜有了新的認(rèn)識,眼前這個華夏男人,仿佛有讀心術(shù),自己的任何想法都無法逃出他的分析,“妮妲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只要她能夠平安,我愿意承受一切痛苦?!?
蘇韜暗忖巴頌這家伙還真是一根筋,不過這也證明了他倆兄妹的情誼。
蘇韜想了想,道:“我并不恨妮妲,盡管她曾經(jīng)試圖暗殺我,但我知道她不過是乾大師手中的工具而已。乾大師才是罪魁禍?zhǔn)?,而你的痛苦來源出自于乾大師。我想,你和我可以合作一下,或許你和妹妹都能夠從此獲得自由!”
“你想勸我背叛乾大師?”巴頌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對于乾大師他有一種本能的恐懼,他不怕死亡,不怕任何危險,但對于乾大師有本能的害怕,原因在于乾大師用藥物,讓他和其他佛徒遭受了無數(shù)的痛苦,在他們的靈魂上烙上了深刻的印記。
降頭師來自于巫醫(yī),馴化佛徒的辦法,也是一脈相傳,在乾大師的眼中,巴頌和妮妲與沒有生命的傀儡一般,沒有任何情感,為自己而活。
“不是背叛,而是拯救!”蘇韜輕聲道,“乾大師用毒雖然霸道,也很神秘,但我有信心解掉這些毒素。我可以拯救你,還有拯救和你一樣被乾大師控制的人。”
“我不信!”巴頌搖頭,“乾大師是最好的降頭師,他的降頭藥無人能解?!?
蘇韜淡淡一笑,道:“錯了,這個規(guī)則早在幾個月之前就被打破了,否則,他又為何會派妮妲遠(yuǎn)赴華夏暗殺我呢?”蘇韜心知肚明,從巴頌出現(xiàn)的瞬間,他就看出巴頌并不打算對自己下辣手,這也是為何蘇韜對巴頌的態(tài)度,如此強(qiáng)硬的原因。
巴頌內(nèi)心清楚,如果將乾大師比作惡魔,那么自己就是制服惡魔的天使。在佛徒們的心中,乾大師無所不能,尤其是他的降頭術(shù),讓人防不勝防,但蘇韜成為解開達(dá)芬奇密碼的關(guān)鍵鑰匙。
巴頌突然身體往前一送,整個人上半身緊緊地貼在地面上,虔誠地說道:“如果你能拯救我們于水火,我將永遠(yuǎn)尊敬你為主人?!?
蘇韜暗嘆了口氣,巴頌的倒戈,恐怕也會在乾大師的意料之中。
降頭術(shù)一旦被解,他控制的所有佛徒,都可能會叛變,所以他才會選擇安排妮妲前往華夏,但讓乾大師意外的是,妮妲并沒有取得成功,反而被擒服了。
“你起來吧,我可以幫你,但你也不必喊我為主人,這世界上人和人是平等的?!碧K韜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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