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有什么事?”鮑管家正在指揮保姆收拾一個房間,晚上小媛恐怕要住下了。
康子?xùn)|很巧妙說道:“有件事跟你匯報一下,等下會有人來接小媛,他們恐怕對貝董沒有什么好意!”
鮑管家皺了皺眉,不悅道:“究竟是什么人啊?”
康子?xùn)|嘆了口氣,“小媛雖然不能說話,但清秀可人,有不少人像收養(yǎng)她。等會過來的,就是其中之一。”
鮑管家蹙眉道:“敢跟貝家搶人,膽子倒是不小。”
康子?xùn)|連忙提醒道:“其中有一個年輕男人,手上有功夫,你們要格外注意!”
鮑管家有些不屑地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放心吧,在白鶴市,還沒有人能大搖大擺地進出貝宅!”
康子?xùn)|聽鮑管家這么說,頓時心滿意足,他這算是煽風(fēng)點火,從中作梗,那蘇韜不是動手打了自己嗎?他也不需要出手,既然他上門找貝旭青接小媛,從中挑撥一下,就可以起到借刀殺人的目的。
康子?xùn)|這一手玩得極其歹毒和狡詐。
房間收拾得差不多,鮑管家處理了幾個小細(xì)節(jié),將幾個半米高的玩具,堆放在梳妝臺旁邊的小柜上,因為主人貝爺對小媛格外看重,所以她的房間不能有一絲馬虎。
這時別在腰間的對講機響了起來,鮑管家掏出手機,嗯了兩聲,吩咐幾名傭人繼續(xù)打掃房間,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間。
鮑管家路過琴房的時候,偷偷地瞄了一眼里面,貝旭青心情不錯,坐在斯坦威鋼琴前的皮座上,一只手搭在小媛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搭在小媛的小手上,手把手地在教她練鋼琴。
教一個啞女練鋼琴?鮑管家覺得自家的老爺越來越有意思了。
小媛有點不太適應(yīng)這種感覺,她每次觸碰琴鍵的時候,都覺得感覺渾身戰(zhàn)栗。貝旭青對小媛的反應(yīng)視若不見,與她靠得很緊,仿佛很享受此刻微妙的狀態(tài),“小媛,你知道嗎?貝爺爺,當(dāng)年練鋼琴,可是下過苦功夫的。我的父親是個藥商,他喜歡西方的古典音樂,所以就希望我學(xué)會鋼琴。我一開始很排斥,不過久而久之,就喜歡了這種生活,現(xiàn)在每天不彈鋼琴,都會覺得不舒服!”
他頓了頓,特別興奮地抬頭望了一眼天花板,笑道:“以后我教你彈鋼琴,等你學(xué)會了之后,每天彈給我聽,好不好?”
見小媛一臉茫然,貝旭青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道:“哎呀,貝爺爺忘記了,小媛你暫時還不能說話,所以沒法回答我?!?
小媛手足無措地在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中,她覺得特別的孤立無援,盡管這里裝修得特別奢華,宛如電視里的皇宮般,但她覺得有種恐懼感,從心底油然而生,尤其是,她聽明白了貝旭青的意思,自己很有可能要長久地住在這里,再也不用回福利院,那樣豈不是沒法見到呂媽媽了嗎?
小媛有點著急,眼眶溢出淚水,輕輕地啜泣。
貝旭青微微一怔,并沒有在意,他猜測,小媛肯定是很感動,畢竟從來沒有人對她這么親切,她從沒有享受過這樣般的生活。
貝旭青放開了小媛的手,開始彈鋼琴曲,這是貝多芬的f大調(diào)第六交響曲《田園》,他彈奏這首曲目的過程中,特別的享受,沉浸在曲子深邃的意境之中。
不時地往一眼,安靜抹淚的小媛,貝旭青感覺自己有種被點燃的感覺。
貝旭青牽起了小媛的手,也不管小媛的心意,笑道:“走吧,咱們?nèi)ヒ娨姙槟闾氐販?zhǔn)備的房間?!?
并不是方才更衣的那個房間,又重新來到另外一個更大的房間,里面裝修得更加漂亮,墻上懸掛著各種各樣的裝飾品,有星星圖案,也有花朵圖案。
貝旭青輕輕地拍了拍小媛的手背,低聲笑道:“怎么樣,是不是很滿意?這就是你的房間了。嗯,是不是覺得有點害怕,沒關(guān)系,爺爺會陪著你的?!?
他感覺小媛手腕顫抖得厲害,又和藹地笑道:“從今以后,你可以把爺爺當(dāng)成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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