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說:“爾等莫要短視,我等修仙之人所修法門雖是各有不同,但到底堂正者仙途遠(yuǎn)大,一心鬼蜮者心魔叢生。警惕雖好,但若胸中滿是防備,一心只往那陰謀中去算計(jì),不肯將信任交托,我不信人,人自也不肯信我,長此以往,我輩必然失道寡助。何況人魔既然身為思者,又不曾傷人,且其所思為我五陵中人,其師更是我輩仙門年輕一代頂尖之力,諸多緣由之下,自然是真多于假。既然我等意欲聚合八方之力,齊心渡過魔劫,能將那以往立于邪魔之處的人魔拉于己方,不僅對士氣大有好處,更可打擊邪魔,乃一舉數(shù)得也!”
爭論來去,大抵便是人魔可信與否,再有諸多考慮,都要明。
最后那一位五劫散仙,在傾殞大世界實(shí)屬絕頂人物,他坐鎮(zhèn)五陵仙門,地位崇高,為人亦如光風(fēng)霽月,很是受人尊重。
他話說得完,但下之意,卻是分明。
我輩仙道中人,不可算計(jì)太過,否則短日里似是省卻了麻煩,實(shí)則失了人心,也失了己心,便是敗筆了。
紀(jì)傾聽完所有,終于也傳出一道神識:“就依太上長老所,如今徐云二位弟子短短兩百載已有這能掙出這等榮耀,如今我等師長,何不多信幾分?即便最終有所不足,卻也是一種歷練。我輩仙修,只消齊心協(xié)力,互不猜疑,邪魔再多,又有何懼?魔劫亂世,未嘗不是道心蹉跎之故,當(dāng)以此劫打磨心境,方為正道!若是畏畏縮縮,不敢銳意進(jìn)取,只怕在這魔劫之內(nèi),就要有隕落之威了!”
天意難測,天地大劫之所以生出,是磨難,未必不是機(jī)緣。
勇者勝,而畏者消亡,將礫石化作珍珠,恐怕才是天道本意!
紀(jì)傾之后,眾多大能收回神識,便都默認(rèn)下來。
之前雖各有猜疑,但若是定下,他們這些宗門支柱,就不可再來動搖。
一切,就唯宗主之命是從。
先前爭執(zhí)看似頗久,實(shí)則不過不足半刻。
紀(jì)傾本是闔眼傾聽,如今睜開眼來,就看向那兩位叫他極是欣慰的出色弟子。
他說道:“就依子青所,以虞展為客卿,待魔劫大興時,做我五陵先鋒,誅殺魔頭。日后若能立下大功,當(dāng)正式請他入我仙宗,享長老待遇。而今他已成真魔,若是全無約束,也是不成??墒顾∫坏稳四д嫜?,交予子青保管。若他信得子青,我等亦信得那人魔,待魔劫過后,這真血究竟仍在子青手中,或是子青交換人魔,我五陵仙門,亦不多?!?
“子青,你可將此事告知人魔,他若允了,便可領(lǐng)客卿令牌,再賜下一座小峰頭,歸于小竹峰一脈?!?
宗門讓子青掌管真血,接納人魔,并不威逼,此為宗門的誠意;而虞展若是肯交出一滴真血,則是人魔的誠意。只有雙方互有誠意,才可以互相信任。
徐子青微微一笑,點(diǎn)頭應(yīng)道:“多謝宗主及諸位前輩信重,虞展若知,必欣然應(yīng)允。此事已成矣?!?
早在來此之前,虞展早有說法,想必在那時,他便已然猜到有此要求。
人魔成就真魔后方有真血,總數(shù)只有三滴。
若是真血掌于他人手中,對真魔并無影響,但若是將其毀去,真魔力量立時去除三分之一。
倘使人魔背約,真血一毀,他必然難以逃脫仙門之圍。而若是他誠心誠意,到時不論是否歸還真血,對人魔都是無害。
只消人魔信了徐子青,而宗門也信了徐子青。
紀(jì)傾聞,也是一笑,就先將此事放過。
不論如何,大劫當(dāng)前,若是增加了人魔這個幫手,再一想方才人魔成就真魔時那等恐怖力量,當(dāng)真便是一員猛將。
隨后,紀(jì)傾的神色,又變得有幾分凝重。
他這回,是對著殿中眾人開口:“諸位,此次除卻人魔之事外,尚有一件大事,要同爾等商議。”
當(dāng)是時,就有幾尊光影閃動,他們似乎已然猜知紀(jì)傾之后所。
徐子青心里一動,也仿佛有所覺察。
紀(jì)傾道:“仍要?dú)w功于我門弟子徐子青與云冽二人,殺滅了一尊血神宗里的佼佼人物,得到了關(guān)于那奇礦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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