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已經(jīng)有不少筑基期的師兄弟們看好他,等他過了這一關(guān),就會正式收他為徒。”
不久,林森再次走了出來,這次走得很穩(wěn),緩緩的,但堅定不移地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外。
再次前行,張凡原本有些躁動的心已經(jīng)徹底地平靜了下來。
經(jīng)過一個多時辰的飛行,兩人在一座高聳入云,仰不見崖頂?shù)纳椒迕媲巴A讼聛怼?
這次卓豪卻久久無語,只是深深地凝望著猶如刀砍斧削的峭壁,神色變幻莫測,時而緬懷、時而憂懼、時而畏縮、時而振奮
“師弟??!”卓豪的聲音,在這空曠的環(huán)境下,顯得分外悠遠,“四十年前,為兄初入山門,師父也曾經(jīng)帶我來過這個地方。他老人家告訴我,這里沒有什么特別的名字,就叫絕壁絕命的絕?!?
張凡聞周身一顫,直覺得一股冷意從心底深處不停地蔓延開來。
卓豪催動火靈錐,兩人離峭壁越發(fā)的近了,這時候張凡才隱隱約約地看到,峭壁上面遍布著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洞穴。
這些洞穴與修士開鑿的洞府不同,沒有渾然天成、自然和諧之感,反而充斥著面對歲月摧殘的無助與凄涼。
“崎嶇仙途,漫漫長生路,有多少人能走到盡頭?”卓豪望著一個個殘破的洞穴,黯然地說。
“師兄,你的意思是”張凡的聲音有些顫抖,不詳?shù)念A(yù)感涌上心頭。
“這里,可能以后也會是我們的歸宿。”卓豪淡漠的語氣下,掩蓋著的不甘、掙扎、恐懼,并沒有能逃過張凡的耳朵。
不待張凡反應(yīng),他繼續(xù)說道:“自法相宗在這里建立山門以來,所有壽元已盡的前輩,再無法拖延下去的時候,都會只身來到這里,散功,坐化。”
“這些都是?”張凡的聲音不覺干澀了起來。
“嗯,最低的也是筑基期的修士,也不乏結(jié)丹、元嬰的前輩。就在我入山門的那一年,我們法相宗僅有的兩位元嬰后期祖師中的一個,就在那里坐化。當時師父帶著我來觀禮,那情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說著卓豪伸手指向峭壁上的某處,張凡循著方向望去,卻見所有的洞穴都是一樣的殘破,一樣的蒼涼,怎么也尋不出,其中哪一個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最終,張凡不再徒勞地尋找,只是懷著復雜的心情,仰望著這些曾經(jīng)的輝煌,現(xiàn)在的孤寂。
仙路艱難,上下求索,不知在這條尋不到、求不得、探不明的道路上,究竟埋藏了多少驚才絕艷,冠蓋一時的風liu人物,想到這里,他不由得有些癡了。
“本來昨天師父便讓我?guī)銇磉@看看的,為兄想了想,還是等到今天才帶你過來,師父的用意,想必你也明白?!憋L中,卓豪負手而立,淡淡地說著。
“嗯!”張凡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因順風順水產(chǎn)生的浮躁、松懈,當毫無遮攔地面對這條比海更深,比山更沉的道路時,顯得是那么的無知、可笑。
“走吧!”卓豪收拾了心情,帶著張凡漸漸飛離。
途中,隱約聽見絕壁的某個洞穴,發(fā)出一聲爆鳴,緊接著又傳來巨石崩落的響動,他們卻沒有回頭,就這么,飛速地遠離了。
與此同時
絕壁,峽谷,巨石壓迫,小草破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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