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我聽見樊振冷冷地開口,似乎是在和錢燁龍說:“死亡的感覺讓人感到很可怕吧。”
說完樊振意味深長地看了錢燁龍一眼,錢燁龍眼里的恐懼就像是消散不去的霧霾一樣一直環(huán)繞在他的眼底深處,聽見樊振這句話的時候,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但是他什么都沒有說,之后就換了一種表情沉默地看著坑里的這口井,之后樊振也沒有繼續(xù)往下說,好像他們的對話就只限于這句話,之后就再也沒什么了。
而對于他們之間這樣的啞謎,我卻完全像個局外人一樣什么都不知曉,只能狐疑地看著他倆,力圖從他們之間的表情變化上看出什么來,可是他們的表情卻什么都無法泄露,我自然也什么都看不出來,只能就此作罷。
錢燁龍在被樊振這么一說之后,就徹底沉默了,而且之后的神情對樊振也有一種敬而遠之的神態(tài)好似他的整個人乃至靈魂都已經(jīng)被樊振看穿,在樊振面前,他根本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再無半點隱私可。
之后樊振和我說,其實也是間接地說給錢燁龍聽,因為他和我說的話最后也會全部轉告給錢燁龍,現(xiàn)在錢燁龍自己也在場,就不用我再去過一遍話了,樊振說:“我們得在盡快的時間里,找一些人下去到井下面看看是個什么情形,然后才能定奪接下來應該做什么?!?
在秘密還沒有被泄露出去之前,找人去井下查看是并沒有什么問題的,因為所有人只認為這只是一口簡單的井,根本無法知道它的可怕之處。
錢燁龍聽了之后沉沉地說:“我這就去安排?!?
錢燁龍去了之后,樊振才忽然看向我問我說:“你怎么看?”
我自然知道樊振說的是找人下去井下面探查的事,我說:“目前這也是僅有的辦法,只是這井我見過它的可怕,會不會有不好的事發(fā)生,到時候不要枉送了無辜的性命。”
越是見慣了死亡,越是害怕死亡的發(fā)生,這就是我現(xiàn)在的所有想法,我的這種想法在很多時候可能會阻止我去做一些大膽的事,但是我的確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些無辜的人去送死。
樊振卻說:“有時候犧牲是必須的,沒有犧牲就沒有進步,所以魚和熊掌是不能兼得的,這個道理你必須要明白,假如有一天當你真的面臨這樣的選擇的時候,你能夠果斷做出判斷,而不要像現(xiàn)在這樣猶豫不前,因為眼瞎不肯犧牲,今后必將有更多的人為此付出生命?!?
我知道這是樊振在變相地教導我,我說:“我知道了。”
之后樊振找來了三個人下去,然后又找了一些繩索和照明的設備,并且這口井有多深也說不準,井下很可能會出現(xiàn)缺氧的情形,所以也帶了一些臨時用得氧氣罩,以防下去之后出現(xiàn)缺氧的癥狀從而發(fā)生意外。可以說錢燁龍做事還是比較周全的,畢竟是跟著部長和銀先生的人,沒有這么周全的做事能力,也不可能獲得他們的信任。
這井口一次之恩能夠下去一個人,所以他們?nèi)齻€人輪流下去,間隔了大概有三四米的一個深度,前后之間也能喲一個照應,其實我自己也想下去看個究竟的,但是考慮到自己的體質(zhì)怕承受不住,畢竟我不是警校出身,一些訓練并不是很到位,身體素質(zhì)可能并不能像這些軍人一樣靈活,即便遇見一些變故,他們也能考訓練中的一些基礎來化險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