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收起你的自以為是,你如果想不到就讓我提醒你吧,你同時挑釁樊隊(duì)與我,可是你想過沒有,有一個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孟見成看著我,眼神逐漸變得清晰和凌厲,他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我在嗓子眼上的這個名字,只是在等著我說出來,我一字一頓地說:“銀先生?!?
孟見成雖然臉色不變,但我看見他的表情卻僵了三分,眼神的變化也瞬間從剛剛的凌厲變成暗淡,但他依舊什么也沒說,思考片刻之后,說了另一句話:“第三個錯誤是什么?”
我說:“第三個錯誤,是你不該來這里。”
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神情忽然變了,甚至可以說是驚異地看著我,我說:“不知道段青將訊息傳達(dá)給你沒有,或許是她并沒有明白那個人是誰吧,本來這個答案你可以再次告訴她的,只是恐怕已經(jīng)開不了口了。”
孟見成已經(jīng)覺察到我要說什么,立刻驚駭:“你說什么?”
我說:“放在身邊的劍隨時會割傷自己,為了避免自己被傷,只能給他一個目標(biāo),然而這個目標(biāo)需要讓這把劍無暇自顧我才能自保,所以你明白了嗎,你就是被選中的那個人,從我給甘凱和段青分隊(duì),讓甘凱查探段青的那一刻起,我的目標(biāo)就已經(jīng)鎖定在了你身上,如果你真如你所說的并不輸于樊隊(duì),為什么這么輕易就中套了,并且還敢只身前往這里?”
孟見成說:“你要?dú)⑽遥赡阕约阂裁摬涣烁上?,部長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笑起來,然后拿出一張字條說:“你自己看吧?!?
孟見成拿過字條,看到的時候臉色已經(jīng)徹底變了,然后看著我說:“不可能,這不可能!”
我說:“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所以收起你的傲慢與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是憑自己的能力將樊隊(duì)收監(jiān)的嗎,沒有部長在背后替你籌謀,你什么都不是,可悲的是你卻還沉浸在自己成功的泡沫中,卻不知道從樊隊(duì)被問責(zé)的那一刻起,這個局針對的就是你,你已經(jīng)是一顆棄子?!?
那張字條上是那天臨別的時候部長塞在我手心里的,上面只有一句話——第一步考驗(yàn),替代孟見成。
孟見成忽然看著我,然后惡狠狠地說:“我很好奇,在這樣的環(huán)境當(dāng)中你是如何將我殺死而全身而退的,而且你又怎么確定不是你先死的局面?”
我說:“我們只不過是恰好坐在了一條椅子上的陌生人,我也是受害者,而且你應(yīng)該知道,這個案子因?yàn)槟愕纳矸莶粫删竭^問,那么既然不是警方負(fù)責(zé),又是哪里來調(diào)查呢?”
孟見成陰沉著臉,他說:“可是我還有一個籌碼,你不想知道我與張子昂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嗎,這中間的曲折,為什么我要?dú)⑺?,為什么他替代了我?!?
我搖頭說:“我并不感興趣,而且我想要知道的話,張子昂自然會告訴我一切,我又何必與你有任何交集,我最不擅長的就是與自己惡心的人打交道,我從前應(yīng)該沒有和你說過我有這樣的脾性吧?”
孟見成聽見我這句話,眼神變化,終于像是看穿了什么一樣說:“你計(jì)劃殺我,并不是因?yàn)槟阋ㄟ^部長的考驗(yàn),也不是什么替自己身邊的危險(xiǎn)找一個出口,這些都是完美的接口,你殺我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掩埋兵與賊的真相,你是在為張子昂殺我!”
我看著他,輕輕地笑了一下,卻沒有任何回答,然后我站了起來,見我站起來,他也想動,我朝他搖搖頭說:“我建議你最好別動?!?
但是他的怒氣卻似乎無法抑制,他說:“為什么你愿意冒這樣危險(xiǎn)去幫這樣一個……”
但是他的話卻戛然而止,因?yàn)橐活w子彈忽然從后而來擊中他的后腦勺,接著又是第二顆,他身子只是抽搐了一下就沒有再動了。
不過這樣的舉動和抽搐,在這樣的夜里根本無人察覺,更何況他選的座位不僅偏僻而且還遠(yuǎn)離燈光。
我看著他還未完全死透的尸體說:“既然是真相,又怎么能掩埋得住,習(xí)慣隱身與黑暗,最后自然也會消失于黑暗。”(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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