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呆呆的看著唐峰的背影漸漸消失,他的眼眶濕潤了。認(rèn)識唐峰這么久,他還從來沒見過唐峰饒過任何背叛自己的人,沒想到他這次卻放過了自己。直到這一刻,老馬才覺得自己是真的錯了,徹底的錯了。
從現(xiàn)在起,他失去了一位真正的兄弟。
院中突然傳出一聲槍響,老馬身體微微一愣,隨即臉色蒼白的跑了出去。
唐峰靜靜的站在院中,在他側(cè)面自己的黑人保安查斯正舉著一把還冒著輕煙的手槍。
鮮血從唐峰的肩頭滴落在地上,就如同一朵朵絢麗的血花。
唐峰緩緩轉(zhuǎn)過頭,看著老馬一臉平靜的輕聲道:“為什么不給自己一條生路?你應(yīng)該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即使你今天能讓我死在這里,你覺得你就能逃得過去嗎?老馬,現(xiàn)在你真讓我失望了?!?
唐峰話剛說完,查斯又準(zhǔn)備開槍,緩過神來的老馬怒聲暴喝道:“**你媽的,誰讓你開槍的?”他是用中文喊的,查斯顯然沒聽懂,但還是愣在了當(dāng)場,有些不解的看著老板,手中的扳機遲遲沒敢扣下。
“老大,這不是我的意思,真”
唐峰背對著老馬輕輕搖了搖頭,抬起一只手打斷老馬的話道:“別說了,現(xiàn)在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殺了我,二是放我走!”說完唐峰一臉平靜的慢慢向外走去。
老馬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他知道自己這回是徹底完了。
梅梅此時從房中走了出來,見到唐峰已經(jīng)越走越遠(yuǎn),她皺起眉頭大叫道:“查斯,你還在等什么?快給我殺了他!”
老馬聽了梅梅的話總算是明白過來這是怎么回事兒了,他轉(zhuǎn)過身狠狠扇了梅梅一巴掌,隨后惡狠狠的看著查斯道:“你tmd要是再敢開槍,老子殺了你全家!”
梅梅驚愕的看著老馬,她滿臉的委屈,大聲道:“你竟然打我?我這么做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嗎!你真相信他說的不再追究這件事?咱們可是套走了他近百億??!沒人會不在乎這么多錢,萬一他哪天后悔了,那咱們都得完蛋!還不如現(xiàn)在干掉他以絕后患?!?
老馬被梅梅氣得渾身發(fā)抖,他臉色鐵青,咬著牙道:“你這個蠢女人,你知道什么?他是誰?他是死神,他說話從來是說一不二,他既然這么說了,那就一定能做到!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嗎?你tmd把咱倆都?xì)Я?!?
梅梅認(rèn)識老馬這么久,從沒見他發(fā)過如此大的火,這時候她也有些害怕了,她哆嗦著道:“那,那咱們更應(yīng)該殺了他!如果讓他這樣回去,那咱們還有活路嗎?”
老馬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緩慢但堅決的道:“你要是再敢說一句殺了他,老子就先殺了你!”說著他睜開雙眼,冷聲道:“他是老子的老大,就算他要老子的命,我老馬都不會皺一下眉頭。而且你以為殺了他事情就完了嗎?老大如果死在這里,第一個給他陪葬的就是我和你!”
梅梅這才想起死神后面還有個華興社,頓時臉色蒼白,聲音顫抖的看著老馬道“那,那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怎么辦?”老馬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說怎么辦?當(dāng)然是坐在這里等死啦!”說完老馬轉(zhuǎn)身回到了客廳。
唐峰走出老馬的別墅后臉上的平靜再也裝不下去了,只見他嘴角一陣抽搐,臉色蒼白的沒有幾絲血色,表情更是猙獰的嚇人,好歹也是中了一槍,要說不疼那是假的。
快步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唐峰哆嗦著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此時汗水已經(jīng)打濕了他的衣衫。汗水滴在傷口上讓唐峰疼的直吸冷氣。
將襯衣下擺撕成布條,將傷口緊緊扎住止住了血,唐峰這才哆嗦著吸了口煙,咬著牙惡狠狠的罵道:“這臭娘們,敢暗算我?**,吸~”
輕輕的穿上外套,唐峰大口的喘著粗氣。雖然現(xiàn)在他的肩膀上有個洞,而且隱隱約約有些血跡,但起碼不會有血水流出來。為了不被人送到警察局,唐峰只能先堅持著步行離開。現(xiàn)在對他來說.手機看小說訪問wap.最重要的,就是找個地方處理一下傷口。
唐峰花了兩百歐元買下了路人的一個外套,隨后又到附近一家藥店買了些必須的藥品,這才找了家不起眼的小旅店住了進(jìn)去。
處理完傷口,唐峰已經(jīng)滿身是汗了,這種接近自殘式的治療不是什么人都能挺得住的,僅是將子彈從身體內(nèi)挖出來,這就沒有多少人能對自己下得了手。
靠在沙發(fā)上,唐峰閉起眼睛,肩膀處依舊傳來火辣的痛感。老馬的舉動讓唐峰心中多少有些安慰。他知道開槍的事不是老馬指使的,而且在最后關(guān)頭老馬也依然沒有對自己下殺手,這讓唐峰找到了放過他的理由!
那個該死的女人,就交由老馬自己去教訓(xùn)吧!
整整一天唐峰都沒有出門,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唐峰正準(zhǔn)備叫服務(wù)生送些食物上來。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唐峰眉頭一皺他吩咐過服務(wù)生,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打擾自己,因此來的人肯定不會是服務(wù)生,那么會是誰呢?有誰知道自己在這里?
唐峰將剛才用過的手術(shù)刀緊緊攥進(jìn)手里,一邊朝門邊走去,一邊道:“誰?”
門外沒有回答,但敲門聲卻依舊傳來,并且越來越急促。唐峰來到門邊,透過貓眼朝外望,只見外面三個彪形大漢,后面兩個還駕著一個人,只是被架的那人耷拉著腦袋看不清模樣,不過那衣服看上去卻有點眼熟。
唐峰的心懸了起來,這三人是什么來歷他也不確定,不過自己不認(rèn)識他們是肯定的。冷哼一聲,唐峰靠在門后,猛的一下將門拉開,手中鋒利的手術(shù)刀也迅速朝前探出。
鋒利的手術(shù)刀閃著森然的寒光,猛一下貼上了為首那大漢的脖子。那人顯然被嚇了一跳,待看清楚自己脖子上架的玩意時,頓時破開大罵,不是說這家伙受傷了么?怎么動作還這么快?
“請不要誤會,我們沒有惡意?!贝鬂h忙舉起雙手,用流利的英語低聲道。
“你們是什么人?”唐峰冷冷的注視著他道。
那人朝四周看了看,隨后微微一聳肩道:“能不能進(jìn)去在說?您應(yīng)該知道,走廊里有監(jiān)控設(shè)備。在這樣下去會惹來麻煩的?!?
唐峰孤疑的看了看幾人,隨后身子一側(cè)讓開了門口,但手中的刀子依舊抵在那人脖子上。鋒利的刀鋒已經(jīng)劃破了他的皮膚,絲絲血水順著刀子流了下來。
最后進(jìn)來的大漢很自覺的反手將門關(guān)上,然后帶頭的大漢才道:“死神先生,很抱歉這么晚還來打擾您,是老板叫我們來送您一份禮物?!?
“查沃,哈布斯保?”唐峰立即猜到了大漢所說的老板是誰,在這里或許也只有他能找到自己。
“是的,您能不能先把這個東西拿開?要知道這玩意可并不好玩,我一點都不喜歡他?!贝鬂h指了指脖子上的手術(shù)刀,用所謂的美式幽默道。
唐峰想了一下才將刀子收了回來,這里是人家的地盤,如果真想干掉他,別說他拿個手術(shù)刀,就是扛個火箭筒也殺不出去。唐峰可不愿意干那掉身份的事,而且他的查沃老哥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改變主意不是嗎?
“謝謝您,這樣舒服多了?!贝鬂h呼了口氣,活動活動脖子笑著道。
唐峰轉(zhuǎn)身回到沙發(fā)前穿好衣服,隨后輕笑道:“查沃老哥叫你們來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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