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哥毫不客氣的帶頭走進(jìn)了黑色曼陀羅,唐峰等人緊隨其后魚貫而入。守衛(wèi)在旁邊的一眾華興社小弟全都看傻了眼,其中有一個還揉著眼睛道:“剛才我沒看錯吧?鬼面哥,左手哥,右手哥竟然跟在那個人的后面?”
旁邊一個小弟不屑的撇著嘴道:“你小子沒長眼吧?在他們前面的是刺刀哥和我們的老大,天啊,是什么人竟然能讓我們?nèi)A興社的帶頭大哥傾巢而出?”
見到威哥竟然受到幾大華興社的巨頭如此熱情的接待,幾個守候在門口的家伙不由得拍拍自己的**,上帝啊,原諒我吧,和老大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已經(jīng)夠幸運了,剛才我好像把老大的客人當(dāng)成了要飯的?神啊,你快降個雷劈死我算了!
包廂房內(nèi)的幾人可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產(chǎn)生了多大的轟動。在唐峰眼里,威哥就是他的一位老大哥。
威哥還像以前一樣,絲毫沒有因為身份地位的懸殊而感到自卑,咧開嘴呵呵一笑,狠狠在唐峰肩膀上拍了一下道:“你個臭小子,自從上次離開之后也不給哥哥我打個電話,該不是把哥哥我給忘了吧?”
唐峰有些慚愧的笑了笑,朝守候在門口的亮子等人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先出去后才拉著威哥坐下道:“威哥,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呵呵,要是你是那樣的人哥哥我就不來找你了,媽的,這天真熱。”說著威哥將外套脫掉,就像在自己家一樣隨意的扔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卷起袖子毫不客氣的拿起一瓶啤酒仰頭灌了起來。
本來包廂中除了唐峰外其他人都還不認(rèn)識威哥,心里還在猶豫該怎么和威哥相處,但威哥的這一舉動卻讓王勝幾人眼中都精光一閃,原本的一絲顧慮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勝和許強本就是大大咧咧的人,都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此時見到威哥他們也只覺得是遇到了知音,就仿佛已經(jīng)認(rèn)識了很久一樣。
關(guān)智勇在一旁也是臉帶笑意,心中也有些佩服威哥,要是換做其他人,只怕在自己幾人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可這威哥竟然根本不把自己幾人當(dāng)回事,難怪老大會那么稱贊他。
待威哥一瓶酒喝完后,唐峰遞給他一根煙道:“威哥,你既然來了那就在這里多玩幾天,兄弟我也好一盡地主之誼?!?
威哥一面享受著許強親自給他上火點煙,一面擺了擺手。
吸了口煙后,威哥朝許強笑著點點頭,隨后才看著唐峰道:“我明天就回去,這次來就是有點事想讓你幫個忙?!?
唐峰有些意外,以威哥的為人他是絕對不會找自己幫忙的,看樣子這次威哥是真遇到大事兒了,不過唐峰早就說過,威哥有任何事情他都會鼎立相助,既然威哥開了口,唐峰自然不會推脫,連忙道:“威哥,和我你就別客氣了,有事兒你就說,兄弟我一定想辦法給你辦了。”
威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神態(tài)居然有些扭捏,好半天后才支吾著開口道:“是這樣的,哥哥我處了個對象,最近準(zhǔn)備結(jié)婚,可哥哥我也沒什么親人,到時候舉行婚禮的時候連個幫忙迎親的人都沒有,這不就想到你了嗎?”
唐峰微微一愣,隨即大手一拍樂道:“這是好事兒啊,威哥,你放心,你就是我親哥,這事兒兄弟一定給你辦的體體面面的!”
三天后。
偌大的bj城依然和往日一樣熱鬧,只是天氣有些冷清。走上街上的人們行色匆匆,心里還咒罵著這倒霉的天氣。唐峰卻毫不在意的一緊身上的風(fēng)衣,他在等人。
不一會一輛掛著普通牌照的大奔停在他面前,唐峰看都沒看就將手里的檔案袋丟了進(jìn)去。車?yán)锏娜宋⑽櫫税櫭迹S即沖唐峰點點頭,車子掉頭往來路趕去。唐峰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般拍拍手,其實他知道,剛才那個檔案袋里的東西不僅左右著當(dāng)今高層的去留,甚至還關(guān)系著他和華興社的命運。
趙書記皺著眉頭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墻上的時鐘。敲門聲響起,趙書記連忙道:“進(jìn)來。”
來人是個中年人,年齡大約在40歲左右,進(jìn)來后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將手中的檢查報告放在桌上道:“書記,經(jīng)過鑒別,這些東西都是真實的,沒有偽造的可能!”
趙書記微微一愣,隨即看著來人道:“小楊,你確定嗎?你要明白這份東西的重要性!”
中年人眉頭微微一皺嚴(yán)肅道:“書記,如果你懷疑我的專業(yè)態(tài)度,完全可以找其他專家在進(jìn)行檢驗!”
“呵呵,小楊,我不是那個意思,不過這件事非同小可,絕對不能出任何紕漏!楊開玉同志,我希望你以一個**員的身份,再保證一次!”趙書記嚴(yán)肅的道。
“是,我以一個**員的身份向書記您保證,通過聲音比對,完全可以證明這聲音的來源是屬于王瑞麟的!”
趙書記點點頭道:“好了,你先出去吧?!?
待楊開玉走后,趙書記靠在沙發(fā)上揉了揉太陽穴,他絲毫不懷疑楊開玉的專業(yè)性,他從事鑒別工作十幾年,經(jīng)他手鑒定的案件不下百起,從未出現(xiàn)過差錯,要不是信任他,趙書記也不會找他來鑒別這盒卡帶的真?zhèn)巍?
昨天晚上,趙書記回家后家人告訴他有人送了一盒東西來,當(dāng)時趙書記還以為是某些人想要賄賂自己,可打開盒子一看,竟然是一盒卡帶。
在聽了卡帶中的內(nèi)容后,趙書記立即意識到這盒卡帶的重要性,但是他又有些懷疑卡帶的真?zhèn)?,所以才連夜找來鑒別專家楊開玉對這盒卡帶進(jìn)行鑒別。
輕嘆一口氣,趙書記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個什么心情,這段時間1號和王云的案子就像兩座大山,壓的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有的時候他甚至都想到了放棄,可這盒卡帶的出現(xiàn)卻幫他打開了局面,如果按照楊開玉的鑒定報告來看,許天舉保的所有關(guān)于1號的罪狀都是誣陷,這一切都是王云父子和許天針對1號設(shè)針的陷阱!
想到1號最近的表現(xiàn),趙書記不由的.電腦看小說訪問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自從事情出了以后,1號并沒有為自己辯解,反而顯得很坦蕩,為了避免閑,1號甚至很少出門,極力配合著紀(jì)委的檢查工作。1號的行為似乎證明他根本就和許天所說的那些事無關(guān),可事情真的是這樣嗎?
政治這個大泥潭趙書記已經(jīng)在里面摸爬滾打了幾十年,他太了解里面的黑暗了!事出反常即為妖啊,能坐到現(xiàn)在這個位子上的人,誰敢說自己的p股一定是干凈的?當(dāng)時他就斷定,1號這么做,肯定是還藏有殺招?,F(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啊。
趙書記已經(jīng)能夠肯定華興社和1號的關(guān)系了,可這有什么關(guān)系呢?現(xiàn)在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王云,也就是說,許天那些舉報資料都是假的。
“1號真是打的一手好太極??!”趙書記輕嘆一聲,打開錄音機(jī),他又聽了一遍卡帶中的內(nèi)容。他想從側(cè)面了解一下,這個幫助1號度過這個必死之局的華興社死神!
“死神老大,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辦?”王瑞麟的聲音從錄音機(jī)中傳出。
“這件事情其實一點也不復(fù)雜,現(xiàn)在上面不是懷疑我和1號的關(guān)系嗎?那就讓他們懷疑去吧,適當(dāng)?shù)臅r候我在特意表現(xiàn)一下,那1號這條罪可就被認(rèn)定了,等1號完了,那王副主席自然也就沒事了。只是這樣一來我怕會引火燒身啊?!?
“死神老大完全可以放心,就像我們之前說好的一樣,一旦我父親上任,那么答應(yīng)華興社的一切都可以實現(xiàn),更別提只是保住華興社這樣的小事了?!蓖跞瘅胼p笑兩聲道。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大選之期越來越近,咱們也得快點做好準(zhǔn)備,至于洪幫那邊的事情就交給太子哥去處理了?!?
“這是當(dāng)然的,為了避免被人起疑,處理完洪幫的事后我會回瑞士,到時死神老大有什么事情可以找許天?!?
“太子哥放心吧,我是不會把麻煩帶給你的,你就好好在瑞士享受吧,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名正順的回來,名副其實的做你的太子哥!”
“哈哈哈,好!那我就在瑞士等待死神老大的好消息,來,干杯!”
夠狠,夠毒!可憐的王瑞麟啊,這一下你可把你老子害慘嘍!趙書記關(guān)了錄音機(jī),輕輕淺笑一下,然后將卡帶貼身放好。對于他來說,無論1號和王云誰勝誰負(fù)結(jié)果都一樣,他要的只是一個大家都信服的證據(jù),然后快速的解決這件事!
國不可一日無主??!
趙書記思量再三后站起身按下桌上的通話器道:“劉秘書,通知特別行動小組的人10分鐘后三樓會議室集合!”
趙書記說完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亂了這么久也是該平息的時候了。
()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