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詭異的煙云,籠罩在連綿起伏的重山峻嶺之中,那里原本是一個廢棄的礦區(qū),此刻死亡籠罩在了這片土地之上。
突然間,一只迷路的飛鳥,一頭扎進了那片煙云繚繞的所在,那個可憐的生靈立刻被一蓬濃密的云團所纏繞包裹,那些煙霧仿佛活的一樣,以極快的速度圍攏過來,將那只闖入的小鳥糾纏束縛住。
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一絲聲息,當煙云重新散開,當一切再次恢復(fù)平靜,那個地方已經(jīng)空空如也,那只小鳥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
消失的并不僅僅只有動物,那片被這奇怪無比的煙云所籠罩的所在,地面上所擁有的一切植物都已經(jīng)看不到了,這里光禿禿的一片荒涼,甚至遠遠超過那茫茫無際的荒漠。
事實上,這里甚至連地面都顯得異常平坦,那些砂石泥土,同樣仿?氛誚ソハ匆話?;策€陀滌猩畝鞅繞鵠矗竅y乃俁紉郝枚唷p
在這片顯得極為詭異的煙云上空,正靜靜地飄浮著兩個人,那些煙云仿佛知道這兩個人的厲害一般,絲毫不敢靠近他們,甚至當這兩個人飄落下來查看情況的時候,這些煙云甚至仿佛害怕似的退縮了回去。
“你能夠肯定,這和你當初在那座祭壇底下看到的東西一模一樣?”克麗絲問道,她信手飛出一道亮麗的閃電,閃電疾射入那團云霧之中。
克麗絲看著那道閃電被團團濃云所交纏包裹,看著那道閃電沒有進入多遠,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確信,這應(yīng)該是當初被我和梅龍大主祭聯(lián)手消滅,那古代魔法帝國皇帝陛下的化身?!?
恩萊科語氣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顯然他非常清楚,事態(tài)有多么糟糕。
“顯然,你的工作做的并不踏實,你沒有將這東西徹底消滅,因此留下了如此麻煩的禍根,你倒是說說,應(yīng)該如何將這些東西徹底消滅?”克麗絲瞟了恩萊科一眼,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的‘混沌晶壁’倒是能夠令這些云霧消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東西同樣也是一種魔法能量,只要是魔法能量,我就能夠用‘混沌晶壁’吸收。
“不過我非常擔心,這些東西一旦覺得受到了攻擊,將會膨脹并且飛散,只要有一絲一毫飄散去,以這個東西吞噬萬物的特性,恐怕整個世界都將因此而毀滅?!倍魅R科皺緊了眉頭說道。
“當初你們不是曾經(jīng)消滅它一次嗎?再同樣來上一次不就行了?”克麗絲不以為然地說道。
“恐怕這未必能夠做得到,當初我之所以能夠?qū)⑵錃?,完全是因為梅龍大主祭用他的生命為代價,召喚來強大無比的神圣力量,將這東西完全凍結(jié)住,我才有機會擊中它的生命印記。
“而此刻,這個世界上,恐怕已經(jīng)沒有能夠召喚出如此強大神圣力量的人,梅龍大主祭平生只收了一個弟子,他沒有再留下任何傳人。”恩萊科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說道。
“你所說的,就是那個被我抓起來關(guān)在異空間里面的家伙?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將他放出來問問?!?
克麗絲淡然地說道,突然間她仿佛想到了一些什么似的,猛然間叫了起來:“對了,還有更加簡單的辦法,五百年前封印這個東西的,不正是維克多嗎?只要回一趟你的家鄉(xiāng),想必維克多應(yīng)該有辦法。”
這位索菲恩王國長公主殿下,是個說到立刻要去做的人物,只見她一聲尖叫,便將“大地戰(zhàn)車”召喚了出來。
當兩個人消失之后,那團巨大的濃云仿?芬丫潰唇嵊心巖遠鑰溝牡腥說嚼匆話悖土曳諂鵠礎(chǔ)p
遠遠看去,就仿佛是一口大鍋正沸騰著,不停地往外冒著蒸氣。
突然間,隨著一聲極為輕細的“波”的聲響,只見那團濃云爆裂開來,一團厚密的云團被吐了出來,那團云團隨著風(fēng)輕輕朝遠方飄去。
還沒有等到那團云團飄遠,濃云之中又鼓起了一個巨大的氣泡,當氣泡達到最大的程度,又是“波”的一聲,吐出一團云團。
那原本就在不停翻騰著的云團,此刻就仿?販刑詰慕閡話惴雋似鵠?;更x幼乓桓齙腦仆牛孀乓渙那嵯炱攪絲罩校廡┧孀歐緇夯憾械腦仆牛絲炭瓷先ナ僑绱斯鉅旌涂膳隆p
這些離開了主體的云團顯然不太愿意受到控制,有些云團飄浮在空中,便互相靠近吞噬起來,而另一些云團則筆直朝著地面降落下去,平鋪在大地之上,開始了它們的吞噬和融合。
每當這個時候,那巨大的翻騰著的濃云,便立刻疾射出一道細長、仿?肥羌敢話愕難搪啤p
那些不受控制的云團,只要一日一被這如同箭失一般的煙縷所命中,便立刻會被拖回到那團巨大的濃云旁邊。
不過仍舊有一些云團好像受到著操縱和控制一般,朝著遠處的目標飄去,它們的目標正是那些巨大的城市。
秋季,卡敖奇的原野之上一片金黃顏色,瑟瑟的寒風(fēng)吹拂著大地。雖然此刻還不是最為寒冷的冬季,不過以往大多數(shù)卡敖奇人已經(jīng)絕足于山嶺。
但是此刻,在這片荒野和山嶺之間卻聚集著很多帳篷,這些簡陋的帳篷顯然根本無法和蒙提塔人那厚實而又堅固的帳篷相比擬。
畢竟卡敖奇人從來都不是喜歡荒野和郊外的人,他們更喜歡城市,更喜歡繁華的街道和燈紅酒綠的生活。
而此刻,他們只是不得已才住在荒野之中,是死亡的陰影,將他們從家園之中驅(qū)趕了出來。
和此刻的蒙提塔草原差不多,在這片聚集在一起的帳篷四周,忙碌著的同樣是女人和小孩,只不過卡敖奇人顯然要車運得多,畢竟女人并沒有因為戰(zhàn)爭而受到征召,同樣未成年人也得以幸免。
不過盡管如此,丈夫、父親、孩子離開自己的身邊,卡敖奇人往日對于生活的熱情已經(jīng)冷卻了很多,無論是城市還是鄉(xiāng)村,都顯得異常冷落。
女人們已經(jīng)無心交際,往日最好打發(fā)時間的閑聊,現(xiàn)在已經(jīng)根本看不到,她們整天為生活都奔忙不過來,更別提交際和娛樂了。
唯一能夠令這里顯得熱鬧起來的,就只有每天的晚餐時間,因為那同樣也是驛站信使到達的時候。
等待家書,成為了每一個女人唯一能夠期盼的事情,而現(xiàn)在她們只要能夠聽到信使喊到自己的名字,便立刻會高興異常,因為那就意味著自己的親人仍舊活著。
而那些已經(jīng)幾天沒有收到一封信的女人,黯然和絕望的神情,肯定會出現(xiàn)在她們的臉上,不過她們?nèi)耘f會每天到這里來,因為驛站信使已經(jīng)是她們唯一的希望。
和往常一樣,在那座簡陋的鄉(xiāng)村驛站附近,無數(shù)女人將那里圍攏得水泄不通,她們之中的大部分神情委頓,甚王還有些人蓬頭垢面,看上去異常凄慘。
而那位驛站信使,則站立在高高的臺子上面,他的身上掛著一個巨大的郵包,從郵包里面拿出一封信,并且高聲叫嚷著收信人的名字,便是他此刻的工作。
正當那個信使拿著一封書信要念出收信人名字,而底下的女人們?nèi)紦P起頭,伸長了脖子,想要盡可能地聽清楚那個信使所念的姓名的時候,突然問,那個信使呆了一下,只見他微微揚起頭,愣愣地看著天空。
這異常的舉動,引起了每一個人的詫異,幾乎所有人都轉(zhuǎn)過頭來,望著天空。
只見天空中,在那夕陽映照的火紅云霞之中,幾十團黑色的云團,正朝著這里飄來。
這些黑色的云團顯得有些詭異,因為它們飄行的方向,和天空之中的其他云團有些下同。
突然間,一聲尖叫聲從那些女人群里面響起。
自從空中戰(zhàn)艦出現(xiàn)在天空之中,自從那些巨大的繁華的城市接二連三地被這些飄浮在空中的戰(zhàn)艦徹底毀滅,自從無盡的死亡直接從天空之中降落下來,幾乎每一個卡敖奇人,對于那些不曾看到過的、飄浮在空中的東西,全都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慌。
一瞬間尖叫聲響成一片,只見那些女人們紛紛四散奔逃,就連那個信使也感覺到大事不妙,他扔下郵包飛快地奔向馬棚。
突然間,天空之中的那幾堆云團之中的一朵,仿佛找尋到了目標一般,緩緩地降落下來。
它的速度看上去一點都不快,但是卻遠遠超過那些柔弱女子奔跑的速度。
那朵云團快要降落到地面,離地只有五六米高的時候,猛然問向四下展開,它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網(wǎng),緩緩飄落到地上。
被這張巨網(wǎng)所籠罩住的一切立刻變得毫無聲息,再也沒有慌亂的奔跑,再也沒有歇斯底里的驚聲尖叫,有的只是死亡一般的沉寂。
更多的云團飄落到地上,地面立刻鋪上了一層灰蒙蒙的煙云,遠遠看去就仿?芬豢榫藪蟮牡靨海衷諏斯憷薇鵲腦爸稀p
這層灰蒙蒙的煙云還在不停地往四周伸延擴展,就仿佛是無數(shù)道黑色的觸手,正不停地伸向那些聚集在一起的帳篷。
也許是吞噬了太多生命,那團煙云猛然間膨脹起來,那滾滾的濃云甚至超過了那覆蓋礦井四周山區(qū)的本體。
同樣令人毛骨悚然的情景也發(fā)生在其他地方,這些濃密而又詭異的云團,降落得到處都是。
只要有人聚集在一起的地方,無論是城市還是鄉(xiāng)間,無論聚集在那里的是軍人還是平民,那詭異的云團都會飄落下去。
卡敖奇東部,到處是一團團翻卷著滾動著的黑色煙云,這些煙云仿佛是通往那地獄深淵的缺口,又仿佛是妖魔藏身的所知。
面對這些不祥的黑色濃云,任何力量,無論是強大的兵團,能力高超的魔法師,還是虔誠的神職人員都沒有任何對策,只要被這種不祥的云團化作的巨網(wǎng)所籠罩,沒有一個人能夠逃離生天。
死亡和毀滅損失在卡敖奇土地上蔓延開來,那能夠吞噬一切的怪物,甚至越過了巨大的山脈,不僅僅卡敖奇人遭受到這突如其來的滅頂之災(zāi),進入卡敖奇王國領(lǐng)地的蒙提塔人同樣沒有幸免,紛紛遇難。
這些擁有生命的黑色云團,顯然并不在意它所吞噬的到底是卡敖奇人,還是蒙提塔草原的子民,對于它來說,只要是生命就是最有營養(yǎng)的食物,此刻的它,已經(jīng)不再懼怕迅速成長壯大的身體不受意識的控制。
那個籠罩在礦山之上的黑色濃云,此刻就等待著身體進一步充實和壯大,吞噬生命體產(chǎn)生的軀體,顯然能夠聽從它的任意支配,也許這是因為,它所吞噬的并不僅僅只是**,還有那些可憐人的靈魂。
這個新的巨大的發(fā)現(xiàn),令這個新生的怪物更加躍躍欲試起來,它就等著身體強大到足以吞噬那聚集在地脈之中的龐大能量,那些能量將令它變得無可戰(zhàn)勝。
在萬里迢迢之外的索菲恩,在恩萊科的那個不起眼的故鄉(xiāng),在那座永遠敞開著的普通兩層樓的屋子里面,恩萊科正等待著他的那個一直不知道真正強弱的老師,給予他此刻最需要的指點。
不過,此刻他越來越懷疑,眼前這個傭懶的家伙,是否真的像克麗絲所說的那樣輝煌,他甚至懷疑,這個家伙是否真的是古代魔法帝國的皇帝。
看著眼前這個懶散地坐在地上、睡眼朦朧的家伙,恩萊科便感到無可奈何。
他突然問感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身為這個家伙的弟子,在他的門下無所事事的日子。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不良中年人才用一副傭懶的樣子,緩緩說道:“這件事情我?guī)筒涣耸裁疵Γ敵跷掖_實曾經(jīng)將它封印起來,不過之所以能夠這樣,是因為它已經(jīng)身受重傷,是‘風(fēng)之號角’的力量,令它的靈魂印記遭到了重創(chuàng),而另一個人又做了和梅龍同樣的事情,召喚來了強大的神圣力量將那個家伙緊緊鎖住。
“不過現(xiàn)在,那個家伙恐怕已經(jīng)不再懼怕‘風(fēng)之號角’,我相信它肯定已經(jīng)想到了對付‘風(fēng)之號角’的辦法,那個家伙可絕對不簡單,他曾經(jīng)是我最佩服的一個人?!?
說到這里,維克多的神情稍稍變得凝重起來。
“同樣,如果你還想用‘暗黑龍槍’對付那個家伙的話,恐怕同樣不會有什么效果,曾經(jīng)用過的辦法,對于它肯定不會再次有用。
“你唯一能夠仰仗的就只有‘混沌晶壁’,不過那個家伙只要飄散或者退縮,就用不著擔心‘混沌晶壁’給予它傷害,畢竟‘混沌晶壁’是一種防御魔法,而并非用來進攻。”
突然間,維克多停頓了一下,他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似的,朝著遠處看了一眼,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繼續(xù)說道:“看來那個家伙并不打算讓你有任何傷害它的機會,它已經(jīng)做出了最為極端、同樣也是最為穩(wěn)妥的對策,它已經(jīng)將自己的身體飄散開去,現(xiàn)在卡敖奇王國東部的領(lǐng)土,大部分都被那個家伙的分身所籠罩?!?
聽到維克多這樣一說,恩萊科驚慌失措之下猛地跳了起來。
“現(xiàn)在趕回去恐怕已經(jīng)來不及了,而且你又有什么辦法對付那些飛散開來的煙云?”
旁邊的克麗絲,絲毫不為所動地冷冷說道:“你眼前這個家伙擁有看透未來的能力,他肯定知道結(jié)局會是這樣,而此刻他既然不慌不忙,自然是因為他的心里早已經(jīng)有了對策?!?
“對,也不對,我確實不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災(zāi)難,智慧之神恐怕同樣也擔心我會胡亂插手,因此事先并沒有給予我這方面的預(yù)示。我也確實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才能夠?qū)Ω赌莻€已經(jīng)變得不可毀滅的家伙。
“不過我確實知道將有一個絕好的消滅那個家伙的機會出現(xiàn),機會只有一次,那個家伙肯定希望自己變得更為強大,而在某個地方,擁有著能夠令它變得強大所需要的龐大能量。
“為了駕馭這股龐大無比的能量,那個家伙必須集中所有的力量,同樣這也意味著它必須將身體的所有部分收攏來,那便是唯一的機會。
“而另一個我所知道的事情便是,能夠令那個東西徹底毀滅的力量,早已經(jīng)掌握在你我最親愛的徒弟身上。
“運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搜索一下你曾經(jīng)學(xué)習(xí)過的所有力量,不要來麻煩我,愛塔羅坦思卡特可沒有多告訴我任何東西,而漫長的歲月,也已經(jīng)令我的腦漿徹底干涸了。”
維克多傭懶的說道,說完這一切,他逕自躺倒在地上,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好像他再也和這一切沒有絲毫關(guān)系。
聽到維克多如此一說,恩萊科開始回憶起他曾經(jīng)學(xué)習(xí)過的一切知識。
從維克多這里學(xué)到的,只有冥想和幾段咒語,顯然這里面絕對不可能有任何有用的東西。
而其后就是那恐怖的地獄一般的生活,在克麗絲身邊的時候,他倒是學(xué)到了很多東西,不過其中大部分是有關(guān)魔法陣的知識,這些知識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真正有用的知識,首先來自于那個邪惡魔物莫斯特,令恩萊科心動的是,其中大部分的魔法,顯然對于那個不死的怪物都有非常巨大的作用。
不過既然剛才維克多已經(jīng)說過,“暗黑龍槍”和“混沌晶壁”將派不上什么用場,那么這豈不是意味著,自己所擁有的殺著已經(jīng)失去了作用。
恩萊科從來不曾認為,存在另外一種魔法會比“暗黑龍槍”和“混沌晶壁”更加有用,這兩者一個無疑是任何東西都難以抵擋的矛,而另外一個則是最為強大堅厚的盾,恐怕除了它們自己,將沒有任何力量能夠硬碰硬對付得了它們。
除了“暗黑龍槍”和“混沌晶壁”,恩萊科想像不出,莫斯特曾經(jīng)教給他的其他東西,能夠?qū)Ω兜昧四莻€不死的怪物。
唯一看上去有點用處的,恐怕就只有“靈魂之眼”,不過“靈魂之眼”并不能夠用來發(fā)起進攻,能夠看透靈魂印記。
如果無法給予其致命的一擊,同樣沒有任何用處。
除了莫斯特教給他的東西之外,便只有他自己領(lǐng)悟到的那精神振蕩的力量,恩萊科開始努力思考起來,他竭盡全力,想要從中找到能夠?qū)λ兴鶐椭臇|西。
那個不死的怪物,同樣也能夠看作是某種精神振蕩,也許能夠從這方面找到破解的辦法。
正當恩萊科搜腸刮肚,拼命思索著的時候,突然問一股濃煙憑空冒了出來,當濃煙散去之后,那個邪惡的魔物猛然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恩萊科還是第一次看到恢復(fù)全盛時候的樣子的莫斯特,令他感到驚詫和疑惑的是,莫斯特看上去,竟然和繪畫、雕塑之中經(jīng)常能夠看到的智慧之神愛塔羅坦思卡特的樣子非常相似。
如果硬要說他們兩者有什么不同的話,恐怕就只有莫斯特看上去更瘦削一些。
“你怎么回來了?難道你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的力量?”躺在地上的維克多問道。
“我只是覺得有好戲可以看,這畢竟這是我的靈魂契約人所要進行的最重要的一戰(zhàn),而他的對手看上去也有點份量,這樣的好戲我當然不想錯過?!蹦莻€邪惡的魔物理所當然地說道,他的話令恩萊科感到深深無奈。
“為什么你們都認為只有這個家伙能夠?qū)Ω赌莻€玩意兒?難道我就沒有那個能力?”
突然間,旁邊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從這聲尖叫之中,恩萊科絕對能夠清楚地聽出,顯然克麗絲因為自己被忽略而感到憤怒了。
“你?你或許可以將那個東西裝進異空間,不過你又怎么能夠保證,將那個東西一點不剩地驅(qū)趕進去?只要留下一絲一毫它的分身,這個世界就將徹底毀滅。”那個邪惡魔物淡然說道。
“如果您幫助我的話,您想要什么樣的代價?”
恩萊科直截了當?shù)貑柕?,對于這個邪惡的魔物,他已經(jīng)知道應(yīng)該如何對付,不過這一次卻大大出乎他的預(yù)料之外,那個邪惡魔物根本就沒有搭理他。
“你倒是說說,還有什么東西真正屬于你所有,你的自由還是你的子孫?你已經(jīng)將所有的一切都賣給了我,你奸像沒有什么東西能夠用來討價還價?!蹦莻€邪惡的魔物不以為然地說道。
這番話令恩萊科頗為失落,他仔細想想,自己確實已經(jīng)沒有剩下任何東西。
“不過我倒是能夠免費給予你一些啟示,那便是你如果在一個勁地在精神振蕩方面琢磨,恐怕這個地方都已經(jīng)被吞噬了的時候,你也仍舊不會有任何收獲。”那個邪惡魔物緩緩地說道。
旁邊那個不良中年魔法師突然問長嘆了一聲,他用著充滿憂愁的語氣,嘟囔著說道:“看起來,指望你實在有些危險,恐怕我將不可避免的,與我那位當年的老友重逢?!?
維克多的話令恩萊科越發(fā)煩亂起來,他用力地拉扯自己的頭發(fā),仿佛這樣做能夠令智慧從腦子里面噴涌出來一般。
這一切都看在了克麗絲的眼里,突然間她的眼神一亮。
“人之所以能夠控制身體,是因為擁有著眾多神經(jīng)和脈絡(luò),那么那個東西又是依靠什么來指揮它的身體的呢?”克麗絲問道。
維克多稍梢思索了一下,便已經(jīng)知道克麗絲心中所想的計策,他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想必精神力在這里取代了神經(jīng)的作用?!本S克多笑著說道。
“那么也就是說,我們可以用打斷那東西的精神力來源的方式,令它無法控制它的身軀!”
克麗絲興奮地說道,隨著她高興的心情,刺耳的尖笑聲,回蕩在這窄小擁擠的房間里面。
“切斷精神力控制有什么用處嗎?”恩萊科疑惑不解地問道。
“我以有你這樣愚鈍的弟子為恥?!笨他惤z毫不留情面的說道,她輕而易舉地令恩萊科感到無地自容。
“你難道忘記了,你自己曾經(jīng)提到過,當初在萊丁王國,如何讓你的表哥徹底癱在床上?
“那個擁有冥神的力量的魔劍,被你用振蕩的方式輕易擊成碎片,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那把魔劍雖然非常強大,不過當它的一部分失去了力量,它便會連同那一部分一起毀滅。
“而現(xiàn)在我們所煩惱的,那團云團所擁有的‘吞噬’的力量,和那把魔劍豈不是擁有著同樣的道理?
“我相信肯定有某種力量阻止它不至于吞噬它自己,只要將這種力量消除,那么它所訂立的秩序?qū)貜氐椎妆粓?zhí)行,而首先遭到吞噬的肯定足它自己,因為實在沒有比它自己更靠近它的東西了?!?
克麗絲的話令恩萊科恍然大悟,不過他立刻又皺起了眉頭。
“不停地互相吞噬或許會令那個東西無法行動,但是卻根本不會令它消失?!倍魅R科猶豫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