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還等什么?你開始著手進行治療吧?!倍魅R科問道。
“我需要你的幫助。”貝爾蒂娜說道。
“說吧,需要我提供什么樣的幫助?”恩萊科相當爽快得答應(yīng)了下來。
“治療最好是在照得到陽光的地方施行,房間里面實在太暗了,我想把病人挪到外面來,可是我和小蕓都是女孩子,沒有什么力氣,希望你可以幫幫忙”
恩萊科聽到貝爾蒂娜這番話差點昏倒,原來說了半天是要自己做苦力啊。說實在的,恩萊科相當不愿意接受這個任務(wù)。
而周圍的人顯然看得出恩萊科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們暗自好笑,這位小姐真是有趣,那位公子哥怎么會愿意做這些事情呢?
突然間,那位見多識廣的監(jiān)工高聲說道:“唉,我們大家還等什么,來兩個人,去把病人抬出來。”
聽到工頭這么一說,果然站出來好幾個身強力壯的礦工來,他們紛紛走進那間矮房。很快其中的一個礦工獨自一人抱著那個病人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在他身后,那些沒有幫上忙的礦工們覺得相當掃興。當然他們倒并不是那么關(guān)心這個從前和一起工作過的同伴,在這個朝不保夕的地方與其花費過多的精力去幫助別人,還不如多干些活,多積攢些錢,盡早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不過他們對于竟然有人說能夠治愈這樣沉重的傷勢,感到相當好奇,要知道,他們世代生活在這里,因此每一個人都相當清楚,受到這種傷害的人能夠存活幾天,而那個病人之所以能夠活到現(xiàn)在,那可是多虧了他的妻子和那個可憐的女兒。因此很多礦工并沒有因為小蕓和她的母親操持那種出賣肉體的職業(yè)而看不起她們,相反很多人打算在那個病人死后,負責照料那母女兩人,因為如此美貌和品性的女人在這個地方絕對是不多見的。也正因為如此,他們一家人才沒有被其他礦工們趕出那間矮房。
而現(xiàn)在,突然間出現(xiàn)了一個宣稱能夠治療如此沉重傷勢的人,這不能不讓那些礦工們感到相當好奇,因此,這些礦工們倒是相當愿意幫忙。而且對于每天在空氣污濁,散發(fā)著各種古怪氣味的礦井里面鉆進鉆出的礦工們說來,那位病人身上散發(fā)著的惡臭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因此那個最先進入屋子的礦工一把將病人抱出了房間,他可不想讓其他的礦工分享這份榮譽,要知道,如果這次治療真得能夠成功的話,那么自己肯定會隨著這件事情,而被這里的人們廣為流傳的。只要一想到這里,那位礦工便暗自得意。而周圍那些沒有得到這份美差的礦工們,那種羨慕失望的表情,一眼就能夠讓人看出來。
當病人被移動到外面來之后,恩萊科立刻在貝爾蒂娜的指示之下,清理出一片平整的地方,并從口袋里面掏出一支魔法筆和一本抄滿各種符咒和標記筆記本,開始在平地上面描畫起魔法陣來了。
周圍的礦工并不知道恩萊科在干些什么。畢竟對于魔法師奇缺的卡敖奇王國,即便是在這種主要城市里面,魔法師也是相當少見的。而且卡敖奇王國并不采用索菲恩王國的魔法師自由擇徒政策,因此普通人接觸魔法師的機會可以說少之又少。
等到恩萊科已經(jīng)將魔法陣的大致輪廓,全都描畫出來的時候,那個監(jiān)工才想起,他好像曾經(jīng)在總督府的魔法圣堂中見過同樣的東西,聽說那是只有極為高明的魔法師才能夠使用的叫做魔法陣的東西,難道那個貴族小少爺竟然是個魔法師,而且是那種能夠使用魔法陣的高明魔法師?
想到這里,那個監(jiān)工驚叫道:“魔法陣,那是魔法陣,那人是個魔法師?!?
聽到監(jiān)工怎么一說,所有的人全都驚訝無比得看著恩萊科,他們無論如何想象不到,一個魔法師會出現(xiàn)在他們的礦山。要知道,在卡敖奇王國,任何一個魔法師只要表明自己的身份,都是絕對有資格接受郡守大人的親自款待的。因此魔法師在卡敖奇王國的地位遠在那些騎士和普通貴族之上。而在場大多數(shù)人全都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真正的魔法師。因為魔法師與牧師不同,他們從來不需要在公眾面前宣傳教義,進行布道,而總是呆在郡守大人專門為他們建造的那座華麗的魔法圣堂中進行各種魔法修行和研究。
恩萊科并沒有因為周圍氣氛的轉(zhuǎn)變而受到任何干擾,他仍然專心致志的描畫著。終于一座結(jié)構(gòu)相對比較復(fù)雜的魔法陣,出現(xiàn)在人們面前。恩萊科長噓了一口氣,這可是他所有魔法知識所凝聚起來的精華──一座同時可以提高圣光系魔法和水系魔法力量的魔法陣。
當他完成了這座魔法陣后,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個病人,顯然要讓這個病人自己進入那個魔法陣,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而叫其他人幫忙的話,恩萊科又怕他們會碰壞這個自己辛辛苦苦畫出來的魔法陣。
想到這里,恩萊科輕輕得舉起一根手指,隨著他口中念出一串神秘的咒語,那位病人的身體漸漸抬離地面,向魔法陣的中央飄去。
“魔法師,真的是魔法師,快看啊,那就是魔法,多神奇啊!”四周的人歡呼起來。這些人露出一種驚訝無比的表情。
當病人降落在魔法陣的正中央的時候,恩萊科向后退開了兩步,接下來的工作就交給貝爾蒂娜去完成了。
果然,當恩萊科一退到邊上,貝爾蒂娜立刻開始詠唱起她的那個神奇的咒語來。隨著那美妙的旋律,魔法陣中漸漸升起了一粒粒閃爍著金色光芒的小水珠。水珠越聚越多,最終連成一片形成一個流淌著耀眼的金色光澤的巨大水球,那個景象實在太壯觀了。
看著這一切,恩萊科感到相當滿意,同他原本預(yù)計的一樣,經(jīng)過魔法陣的放大,貝爾蒂娜那個神圣水系魔法的力量更加強大了。以前就沒有辦法制造出如此大的水團來,而且溶入水中的神圣魔法濃度也遠比現(xiàn)在少的多。
正當恩萊科為自己的研究成果而竊竊自喜的時候,貝爾蒂娜已經(jīng)開始治療了。同以前為凱特進行治療時完全不同,凱特所受到的創(chuàng)傷盡管更加嚴重,但是絕對不會象現(xiàn)在這個病人一樣,完全已經(jīng)腐爛了,因此在治療傷口的同時,還必須將那些已經(jīng)腐爛的傷口處理掉,換成新生的健康的肌肉。而這件事情確實相當花功夫。如果沒有那個魔法陣的幫助的話,貝爾蒂娜還真感到難以辦到呢。
不過盡管如此,整個治療過程仍然長達兩個小時。
在這兩個小時里,周圍除了恩萊科之外所有的人全都目不轉(zhuǎn)睛得盯著那個巨大的金色的水球看著,因為,這是他們平生沒有看到過的,最偉大的奇跡了。
隨著金色光芒的流轉(zhuǎn),包裹在其中的病人那可怕的早已經(jīng)腐爛的傷口漸漸溶化。鮮紅的嫩肉重新從斷面上生長出來,這種生長的速度甚至是肉眼也可以分辨得出來的。嫩肉一直在快速得生長著,直到骨骼被全部包裹了起來,斷口才自行封閉。
漂浮在神圣水系魔法中的病人雙手漸漸開始愈合,封閉的斷口成為兩段光禿禿的肉枝??吹竭@種景象,恩萊科暗自嘆息,貝爾蒂娜的神圣水系魔法畢竟只是一種強大的治療魔法而已,它并不能讓失去的四肢重新再生。
但是這一切在其他人的眼睛里面,已經(jīng)是了不起的奇跡了。更何況當那個神奇的魔法被解除,原本包裹在那個巨大水球中的病人雙腳落到地面上時,原本奄奄一息的病人竟然能夠站起身來,朝著自己的妻子艱難得走去,看到這一切,周圍的人一時全都驚呆了,也不知道是那個人率先歡呼了起來,反正一下子整個礦山籠罩在一片無比歡騰的氣氛之中。
自從那次禁咒對抗之后,一直處于眾人密切關(guān)注之下的恩萊科對于這種氣氛倒是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而貝爾蒂娜還是第一次受到如此的推崇。這位神職人員的后代,這個從小就生長在光明的神的教義之下的小女生,終于感受到了她的父母曾經(jīng)不止一次告訴過她,當成功拯救了一條生命之后的那種無比強烈的喜悅和成就感。
貝爾蒂娜一下子沉醉在這無比強烈的幸福感中,她平生第一次對自己當年的選擇產(chǎn)生了疑惑,也許自己更加適合成為一個神職人員,而不是一個魔法師。
正當這個年輕的女魔法試練生陷入人生道路的重大抉擇的時候,小蕓和她的父母向恩萊科他們走了過來。身體剛剛復(fù)原的小蕓的父親堅持要親自過來向恩萊科和貝爾蒂娜道謝。恩萊科并不習(xí)慣于這種場面,他只是相當客氣得接受了小蕓父親的道謝,連忙借口說自己還有事情要辦不能夠在這里逗留太久,因此,必須同他們告辭了。而貝爾蒂娜顯然也有些受不了這種過于熱烈的氣氛,她并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
見到這兩位仁慈的小斌族如此堅持,礦山的那些人也沒有辦法強留人家,畢竟這個骯臟破爛的礦山,并不適合接待這兩位貴客。
而所有的礦工們能夠表達,對于他們倆最為真摯的敬義的方法,那便是所有人簇擁著恩萊科和貝爾蒂娜將他們倆送出礦區(qū)。離開礦區(qū)仍然需要走那條長長的碎石路,那些礦工們倒是相當愿意送恩萊科他們一直到市區(qū),可是兩個監(jiān)工絕對不愿意讓他們這么干的。而小蕓的父親剛剛?cè)静豢赡茏哌@么長的路,小蕓的母親則需要留下來照顧自己的丈夫,因此送人的責任便包在小蕓的身上了。
而恩萊科也確實有事想要同小蕓私下談?wù)劊虼怂⒉环磳ψ屝∈|跟著自己。等到快要到達市區(qū)的時候,恩萊科向四周瞧了瞧,見四下無人,便從衣袋里面掏出一個錢袋,這是恩萊科預(yù)先準備好的五十枚金幣,他估計了一下,這筆錢應(yīng)該足夠小蕓她們一家作些小本生意了,剩余的錢還能讓她們離開那個礦山,搬到城里面去居住。
小蕓默默地看著恩萊科,她相當清楚,只要她一接受那筆錢,她同這位平生第一次扣動她心弦的貴族少爺之間的聯(lián)系便徹底斷絕了,她沒有任何理由繼續(xù)纏著人家。
只要一想到這些,小蕓相當不愿意接受這筆錢,但是家里的狀況又絕對不允許她拒絕這一切,父親的傷勢剛剛?cè)枰煤眯摒B(yǎng),而家里已經(jīng)沒有隔夜的糧食了,總不能為了自己的清高,讓母親仍然去操持那種賤役吧。
小蕓的心里矛盾極了,而恩萊科對這一切茫然不知,他實在弄不明白,小蕓為什么不爽快得接受這筆錢?
與不通世故的恩萊科不同,貝爾蒂娜相當清楚小蕓對恩萊科的心意,也隱隱猜測到小蕓為了什么而猶豫不決。貝爾蒂娜思量了一會兒后,她接過恩萊科手中的錢袋,走到小蕓的身邊,將錢袋塞在小蕓的手中輕聲說道:“你拿著吧,你現(xiàn)在很需要這筆錢,放心吧,我們還會繼續(xù)幫助你的,反正我們還要在這里待一段時間,明天你可以到旅店里面去找我們,現(xiàn)在你先回去照料你的父親吧?!?
恩萊科呆呆得看著貝爾蒂娜,他實在不明白貝爾蒂娜為什么這么說。按照原計劃,他們頂多在這個地方待兩天,簡單看看這里貧民的生活以及總督署的運行狀況,完全沒有必要在這個地方多逗留。
但是,既然貝爾蒂娜這么說了,恩萊科總不好意思改口,因此他只能在一邊默不作聲。
而那番安慰的話顯然起到了預(yù)想的作用,小蕓乖乖得接過了那筆錢。
貝爾蒂娜看到小蕓接受了他們的幫助,總算送了一口氣,她輕輕地拍了拍小蕓的肩膀,說道:“你別再送了,回去照料你的父親吧,別在乎錢,現(xiàn)在你的父親需要補充營養(yǎng),別忘了明天到旅店里面去找我們。”
說完這些,貝爾蒂娜便回轉(zhuǎn)身朝著城里走去,而恩萊科也總算松了一口氣,看來這件善事總算有了一個了結(jié)。
想到這里,恩萊科暗中點了點頭,他現(xiàn)在相當佩服貝爾蒂娜處理這種事情的能力。恩萊科在此之前,一直將貝爾蒂娜看作是那個在叢林試練中總是給自己和凱特添麻煩的稚嫩的姣姣女,沒有想到現(xiàn)在這個什么事情都不懂,什么事情都要麻煩別人的都市寶寶,竟然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成長為一個懂得關(guān)心別人,照顧別人的人了。
看到貝爾蒂娜身上發(fā)生的這些變化,恩萊科返過頭來看看自己,自從那次改變自己命運的魔法學(xué)徒試練以來,自己不是也改變了很多嗎?
想著這些,恩萊科默默地跟在貝爾蒂娜的身后往前走,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站在后山的貧民窟前了。恩萊科實在弄不懂,貝爾蒂娜怎么會走到這種地方來,回旅店的那條大路應(yīng)該不大會讓人迷失方向的,貝爾蒂娜來到這種地方,應(yīng)該是她本人的意愿吧。
恩萊科實在弄不明白這個自己一直以為相當熟悉的小女生到底在想些什么?不過他總不能將貝爾蒂娜一個人扔在這個陌生而又危險的地方,恩萊科實在想象不出在這種環(huán)境臟亂,人員身份復(fù)雜的地方會發(fā)生什么樣的意外。在此之前,每次恩萊科巡視一個地方,從來不會到這樣的地方來的。雖然他相當同情這些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但是并不代表恩萊科愿意和這些人當面接觸,而且恩萊科也知道自己絕對沒有能力幫助這些人,畢竟他只是一個旁觀者,一個外國人,一個敵對國家的外國人。
而貝爾蒂娜顯然沒有這種覺悟,只見她緩緩地步行在這個與她身份完全不相符的地方,而周圍的那些貧民,顯然對這個地方出現(xiàn)這么兩個顯然與這個地方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的小孩而驚奇不已。
貝爾蒂娜走在這骯臟而又雜亂的貧民窟中。貧民窟的地上到處是坑坑洼洼的凹地和裸露地表的巖石,時而可以看見一兩灘烏黑渾濁的污水散發(fā)著陣陣惡臭的氣味,在貧民窟那彎曲狹小的小徑兩旁,到處蓋滿了各種各樣的房屋,其中最好的那些是用石塊和木板搭建的,而大多數(shù)則是用紙板以及一些破布構(gòu)成的。在每一間簡陋的房屋旁邊全都堆放著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東西。這些東西在恩萊科看來全都是一堆垃圾,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從哪里撿來得,也不知道這些人拿這些垃圾有什么用。
※※※
恩萊科陪伴在貝爾蒂娜身邊,穿行在這貧民的群落之中,這里和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簡直是兩個世界,恩萊科默默地觀察著周圍聚攏起來的越來越多的人群。這些人中大多數(shù)是小孩,那些大人反倒遠遠得躲開自己和貝爾蒂娜,出乎恩萊科預(yù)料之外的是,原本他猜測那些小孩會圍攏過來伸手乞討,但是實際上,那些人全都遠遠跟在自己的身后,沒有一個人顯出想要上前的意思。在他們的臉上顯露出好奇而又彷徨的神情,這里的每一張臉全都是一個模樣,既骯臟又消瘦而且黑乎乎的,根本就看不出是男是女。而躲在遠處觀望著的那些成年人顯得相當緊張。
在貧民窟里面轉(zhuǎn)了一圈的貝爾蒂娜終于找到了她原本想要尋找的目標,從一間房屋之中傳出一陣陣痛苦的呻吟聲,貝爾蒂娜挑起那塊懸掛在一條木板上面用來當作門板的骯臟破舊的布片,走進了這間用紙板搭成的搖搖欲墜的紙板房。
恩萊科跟在貝爾蒂娜身后走了進來,一走進房間便看到地上躺著一個看不出年齡,但是顯然是女性的病人,在這個女性的身邊坐著兩個滿臉驚訝,愣愣地看著兩位闖入的不速之客的小孩。
看到這一切,恩萊科終于明白貝爾蒂娜想要干些什么了,看來這個無所事事的小女生救人救上癮來了。
明白了這一切,恩萊科總算放下心來,他靜靜地呆在旁邊看著貝爾蒂娜進行治療。對于這個小女生正在進行的一切事情,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恩萊科沒有阻止貝爾蒂娜的這種毫無意義的行為,難道她以為自己可以拯救所有的這些人嗎?她根本改變不了任何事情,她所作的一切根本就是徒勞的。一旦自己一行離開了這個地方,一切便又恢復(fù)了原來的那種樣子。
恩萊科盡管對貝爾蒂娜的行動并不太感興趣,但是他也沒有阻止貝爾蒂娜的行動,在他看來,自己只不過在順從一個任性的被崇高的愿望所陶醉的小女生的古怪意愿罷了。
而貝爾蒂娜的醫(yī)術(shù)顯然在經(jīng)過了克麗絲的“高明指教”之后,已經(jīng)爐火純青了。
只見她僅僅用了一會兒時間,那個痛苦呻吟著的女人,便漸漸停止了那令人感到不舒服的聲音。
等到那個女人的病情穩(wěn)定下來之后,貝爾蒂娜走到恩萊科面前一攤手掌。恩萊科只是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貝爾蒂娜的意思,他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得掏出兩塊銀幣。
但是貝爾蒂娜顯然對這點小錢并不滿意,她并沒有縮回自己的手。恩萊科只好又添了兩枚。
對此感到心疼的恩萊科連忙退出房間,他可不愿意再為那個可憐的女人作出更大的貢獻。在周圍人的圍觀之下,恩萊科等了很久,貝爾蒂娜才從房間里面走出來。正當恩萊科以為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可以回旅店去了的時候。沒有想到貝爾蒂娜竟然還沒有過完救人的癮,她繼續(xù)在這個骯臟破爛的貧民窟中閑逛著,恩萊科無精打采得跟在貝爾蒂娜的身后
太陽漸漸下山了,當貝爾蒂娜心滿意足地回到旅店的時候,恩萊科可是心神疲憊,他累極了整整一天跟著一個愛心過甚,以拯救他人為己任的小女生,真是一件相當累人的工作了,更何況他還需要擔任這個慷慨小女生的便攜式銀行,今天一整天,他的這位慷慨的同伴已經(jīng)整整捐贈了兩枚金幣,二十五塊銀幣了。對于這筆錢,恩萊科確實有些心疼,雖然他可以用欽差大臣的名義要求當?shù)氐目偠绞鹧a充他們路途所需。但是恩萊科一來不打算同那些卡敖奇王國地方貴族接觸,二來他也確實不想過多得支用卡敖奇王國的錢。因此,這一路上他們盡可能得保持節(jié)省,盡量避免不必要的支出。如果今天這種情況繼續(xù)下去的話,很快他們便會身無分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