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在外面跑,衣服能濕了又干好幾回,脫下來有白白一層鹽漬。季白把臭衣服扔盆子里,就去洗澡了。
比起其他人,留在旅店的許詡,工作相對輕松。到了晚上也沒什么事,坐在床上看資料。聽到樓道里熟悉的腳步聲,就知道季白回來了。
因為天氣實在炎熱,大家睡覺前都把窗戶和門開著通風。許詡端著盤水果,敲門走進季白房間時,正好看到他穿著t恤短褲,坐在一個大盆子前洗衣服,倒像個普通的居家男人。
旅店條件簡陋,只有一臺老式洗衣機,根本輪不上,許詡嫌不衛(wèi)生,也從來不用。季白也是如此。
許詡走到他身邊蹲下,季白抬頭親了她一下,繼續(xù)勞動。許詡蹲著不動,把水果一塊塊喂到他嘴里。等他吃完了,又給他喂口水、擦擦嘴,然后拍拍自己的手,自個兒躺床上看書去了。
夜色很靜,窗外傳來農(nóng)田里青蛙的叫聲,林間昆蟲的低鳴,還有季白洗衣服的聲音。許詡看了一會兒書又忍不住放下,看著盆子里的衣服:“你就洗成這樣?”
季白看她一眼:“有意見?”
其實季白洗衣服,在男人里已經(jīng)算挺干凈挺到位了。但到底是男人,動作難免大開大闔,落在許詡這種精益求精的人眼里,不行。
“讓開,我來。”許詡跳下床走過去。
季白卻將她手一攔:“不用,一邊呆著。”
許詡疑惑:“為什么?”
季白看著她,沒答。
是啊,為什么?以前在警校,看別的男生有女朋友幫忙洗衣服,其實有點羨慕。心想哪天也能有這么個女孩,讓他心甘情愿穿著她親手洗干凈的衣服?
可真的有了這個她,卻舍不得使喚。
季白眼中浮現(xiàn)笑意:“閑著沒事?去拿點防蚊膏給我抹抹?!?
“哦?!?
許詡房里的防蚊膏已經(jīng)用完了,下樓去找旅店老板又要了一瓶?;氐郊景追块g時,衣服已經(jīng)迎風一件件晾在陽臺上,季白剛好沖了涼從浴室走出來,身上只穿了條沙灘短褲。
許詡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上半身,微微一怔,目光立刻下移。
季白眼中升起笑意,走過去,拉她在床上坐下,把整塊背對著她:“抹吧?!?
“哦?!?
這幾天他曬黑了點,脖子顏色明顯比背上深,他的背寬闊結(jié)實,腰倒顯得窄而有力,右肩上還有一道細細的暗紅的傷痕,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因為隔得近,她甚至聞到了男人肌肉散發(fā)出的一點點微熱氣息,這讓她的臉默默發(fā)燙,立刻挖出一小塊藥膏,均勻的涂抹起來。
季白正對著陽臺,眼睛看著窗外幽深的夜色。許詡的動作很輕,冰涼柔軟的手指,擦過他的皮膚,令他全身毛孔仿佛都張開
夜色越來越深,小樓內(nèi)外安安靜靜,季白將許詡壓在床上,唇深深的吻著糾纏著,一只手大手摁在她胸~口,輕輕的揉??諝饫镏挥袃扇寺燥@燥熱的呼吸聲。
許詡穿的是一條齊膝的家居裙,非常涼快,但是樣式保守,才穿出房間。季白騰出一只手,滑到了她裙擺上是探進去呢還是探進去呢還是探進去呢
大手剛摸到她的一只膝蓋,就被蹬了一腳。季白失笑,剛要說話,忽然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
季白抬起頭,停住不動,許詡也看著門口。
敲門聲傳來,是組長孫普的聲音:“小季,開門,有點情況跟你溝通一下?!?
孫普是剛剛接到國內(nèi)電話,得到些新線索,一時興起,就想跟最得力的組員先溝通溝通。在門口站了幾秒鐘,季白才來開門。
兩人在沙發(fā)坐下,季白床上的蚊帳是放下的,薄被也攏成一團,還丟了一堆衣服,亂七八糟。
孫普了然季白應(yīng)該是睡了,被自己吵醒。不過工作為重,他也不在意,就跟季白聊了起來。
孫普呆了十來分鐘就走了,季白剛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就見許詡從被子里冒出小小的腦袋,長長的吐了口氣。雖然兩人都有分寸,不會因為戀愛耽誤工作,但旁人不一定這么想。他們一直不對專案組的人說,也是沒必要。
季白笑意加深,坐到床上,將她連人帶被子一團抱進懷里:“繼續(xù)?”
許詡推開他:“快十點了,我回去了?!闭f完就推開他,又扒開被子,往床下爬。
季白本來沒打算留她,畢竟明天還有工作。誰知一抬眸,就見她腰臀正對著自己。大概是在被子里蜷縮姿勢,米色裙子下擺不知何時掀了一角,搭到了腰上。露出整條白皙纖細的大腿,那線條柔美光滑的不可思議,就跟玉脂似的。再往上,就是條酒紅色小內(nèi)褲,恰恰勾勒包裹住雪白的臀,那臀小而翹,他兩只手掌都能
喉嚨瞬間有點發(fā)干,他下意識一伸手,握住了她的腳踝。
許詡下床被阻,有點意外,剛要開口讓他松手,忽然感覺到屁股和大腿有點涼反應(yīng)過來,立馬反手將裙子一拉、遮住、還拍了一下確認穩(wěn)妥。
再回頭,季白已經(jīng)松開了她,神色淡然自若,眸色沉沉的看她一眼,不語。
許詡的臉慢慢燙了起來,立刻跳下床,告別:“我走了。再見。”聲音悶悶的。
許詡回到房間,躺了一會兒,摸出手機百度:“初次性~交注意事項”。
看了一陣,終于冷靜下來。
草木皆兵為時過早睡覺!
許詡決定以后晚上盡量不去季白房間,現(xiàn)在兩人都在出公差,萬一干出*的事,她覺得不合適,季白應(yīng)該也是這么想的。
不過接下來幾天,兩人基本沒時間單獨相處隨著證據(jù)逐漸豐富,專案組終于開始籌備最后的收網(wǎng)抓捕工作。大家忙得昏天暗地,每天睡覺時間都不夠,兩人也完全沒再去想工作以外的事。
連續(xù)艱苦的工作了十幾天后,孫普帶兩名刑警,趕赴周邊另一個城市,與緬方官員會晤,確定最后的抓捕日期和行動計劃。邁扎市暫時留下季白、許詡等七人。他們的主要工作,是密切監(jiān)視多名犯罪嫌疑人,同時保護周成博等主要證人。
天色剛亮,季白就到了周成博的超市,跟上一位值夜的刑警換班。
周成博就住在超市后頭的辦公室里,剛起床。這段時間下來,他跟季白已經(jīng)很熟了,丟一包煙過來:“臺灣煙,還不錯,夠沖?!?
季白接過,深深聞了聞,又還給他:“是不錯。謝謝,戒了?!?
周成博就笑:“我看他們都抽,刑警還有不抽煙的?怎么,老婆不讓?”
季白腦海中浮現(xiàn)許詡安靜的側(cè)臉,心頭一柔,淡笑不語。
周成博見他默認,點頭:“我一猜就是我老婆也愛管?!?
兩人正說話間,有人在外頭敲大門:“老板,包裹?!?
是個皮膚黝黑的小伙子,穿著郵政制服,雙手捧了個四四方方包裹,小心翼翼放在柜臺上。
周成博掏出筆簽收,嘀咕:“你還挺早!仰光?啊對,是我舅舅”
送貨員沉默著,拿了回單,轉(zhuǎn)身大步走了。季白站起來,盯著他的背影沉吟不語。這時周成博邊拆包裹,邊問:“季警官,你老婆是干什么工作的???”
專案組其他人今天都外出了,只有許詡留在旅店里,忙碌的整理證據(jù)資料。
爆炸聲傳來時,她正望著窗口在思索案件問題,聽到轟鳴的聲音,一抬頭,就見遠遠的城中,燃起了一簇濃黑的火光。
那個位置很熟悉,正是周成博的超市附近。
許詡拿出手機撥季白電話,一遍、兩遍、三遍不通。
她拔腿就往樓下跑。剛到樓門口,又停住,轉(zhuǎn)身跑向提薩的房間。
提薩今天留在旅店休息,許詡進門時,他剛掛上房間的座機聽筒。他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所以臉色極為難看,用生澀的中文對許詡說:“周季爆炸!”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么十點更?因為又寫了六千。
雁、過、拔、毛!都給我撒花?。。。。。。?!
抱歉,明天更新還是十點。嗷,我知道大家都希望我定時中午更,我也想,最近盡力調(diào)一下。不過你們看,今天其實相當于雙更了
<center><center>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