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遷等人匆忙釋放龍氣,朝那些血毒龍迎了上去。但以慕容清雪入頂峰的實力尚不能與妖良相抗,何況他們的高階龍氣。他們的龍氣根本就未與血毒龍碰觸,就已經(jīng)被對方的強悍氣勢所壓倒,難以施展任何三通。
眾人只覺呼吸沉重,自己的龍氣雖未被對方擊碎回沖,但這種被強勢壓制的感覺遠比回沖更難受。實力最弱的江懷玉率先支撐不住,噗的一口鮮血噴吐。
而在這些人身后,源宗的三人之中只有風(fēng)千宇還在勉強支撐,連雪晴和小炳早就受不了血毒龍的壓力,在柳飛和妖良第一次過招時就已經(jīng)暈死過去。
眼見得眾人難以支撐,柳飛那里血龍奔騰,瞬息即至,朝妖良的血毒龍攔腰擊去。
“哈哈,血毒龍奇毒無比,就算你替他們擋下了我的龍氣,但他們已經(jīng)中毒,牧童,你真的能救得了他們嗎?”妖良笑道,血毒龍轉(zhuǎn)頭朝柳飛的龍氣咬了過來。
柳飛哼道:“此次只為渡你,其他的人和事,本少爺可管不了那么多。”飛縱而起,從慕容遷等人頭頂躍了過去,擋在他們身前,身后的逆蒼天拋飛而出。
“喲,佛者講究渡化眾生,你這么說可是違背佛界宗旨哦?!毖济掳陀迫坏匦Φ?,血毒龍與柳飛的血龍嘶咬在一起,互相吞噬不停。
柳飛道:“在我眼中,你便是眾生,渡化了你,便是渡化了眾生?!?
妖良呵呵笑道:“逞口舌之利,就是佛子本色么?”
柳飛道:“佛者是空,佛子亦是空,口舌之利亦空也?!闭f話間,手中的逆蒼天已然運足力量,沿著地面轟然擊向洞口的妖良。
隨著逆蒼天舉起的剎那,劍身上環(huán)繞著無數(shù)的藍色電蛇,噼叭亂響之際,已然匯成一股強悍的雷電力量迸發(fā)而出,地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裂開一條深達數(shù)米的巨大缺口。
待襲到洞口之時,無數(shù)電蛇迸射而出的雷電之能將將匯聚在一起,凝成一個直徑足有兩米的碩大藍色電球,發(fā)出刺眼的光芒,轟然炸響開來。
見來者不善,而自己的血毒龍又被柳飛的血龍纏住,妖良只得飛退數(shù)丈,將這一記吞天噬地的電擊躲了開去。
洞口耀眼的光芒炸開之時,地面?zhèn)鱽碚饎硬灰?,洞頂更是轟隆隆巨響。與柳飛早有默契的天啟迅速上前一爪一個,將眾人扔到自己背上,趁妖良飛退、讓出洞口之機載著眾人逃出了洞口。
下一刻,洞頂已然整個坍塌下來。洞外,眾人只見原來的碩大山洞瞬間就化成了一片漫天灰塵。
塵埃慢慢落定,但見幽暗的黑夜之中,兩米高的金色圣光驟然出現(xiàn)在眼前,圣光中一道英挺的身影傲然而立,長袍獵獵,烏發(fā)翻飛,一雙鳳眸睥睨眾生,手中那原本銹跡斑斑的逆蒼天,此時已然身化七劍,劍鋒上各色光芒凜冽,道道都好似寶劍出鞘,讓在場清醒的幾人盡皆不寒而栗。
充滿殺氣的劍鋒,充滿祥和的圣光,居然在這一刻齊聚在一個人的身上,眾人無不目瞪口呆。
妖良抿嘴淺笑,道:“哦?你釋放出你的清圣佛光嘍!不過,這種圣光,配合著你劍上那近乎魔道的蓬勃殺意,是不是不太協(xié)調(diào)呢?”
柳飛冷聲說道:“佛者與魔者,有何區(qū)別?只要無違我心,性從本來,在別人眼中,我是佛是魔,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妖良指著他笑道:“哈哈,邪教異端,莫過于此?!?
柳飛道:“是否邪教異端,只在于觀念罷了。真正的強者,絕不會被任何教義左右。因為任何教義,都無法涵蓋世事之無常、萬物之奧妙。”
妖良的眸中光芒閃爍,嘴角上挑,勾起那抹足可勾魂的弧度,笑道:“牧童,我真奇怪,你分明是一個乖邪之人,怎么會成為廣慈如來佛源之心的繼承者呢?”
柳飛一笑道:“哈,不比你更乖邪?!?
妖良道:“誒,是否乖邪,只在于觀念罷了?!背烈髌?,恍然道:“我明白嘍,其實你根本就是一個魔佛。廣慈如來佛源之心中的魔障部分,被你繼承嘍?!?
柳飛無奈笑道:“說起魔障,沒有人比你更甚。”
妖良道:“誒,佛者與魔者,有何區(qū)別?只要無違我心,性從本來,在別人眼中,我是佛是魔,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柳飛嘴角一抽,這家伙居然把他方才的話直接復(fù)制到這里了。
妖良抬起頭來,看向天啟以及它背上的眾人,悠然說道:“牧童,你的小貓打算帶著他們飛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