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的這個小妹看樣子已經(jīng)完全成了他的奴仆了。”慕容遷嘆道。
江城子道:“事實本來就是這樣。女人無論在此之前是做什么的,一旦進入廣慈宮,便成了佛者尊前的侍者,就算是清雪大祭祀也不例外?!?
慕容遷哼道:“可是那小子真的是活佛么?”
那拓跋天不無崇拜地說道:“是的,絕對是活佛降世,否則不會有這么一番精辟的佛論?!?
江城子看著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因為國葬祭禮,大祭祀會成為祭禮的祭品,以保證國家安定和百姓樂業(yè),所以上萬年來,大家都將大祭祀當成朝拜的對象。現(xiàn)在有了活佛,日后大家朝拜的對象肯定也就轉變了?!?
慕容遷一震,心道:“這可不行。差不多每一屆的大祭祀都是我慕容氏的人,大家朝拜大祭祀,跟朝拜皇族沒什么區(qū)別。可是那個突然蹦出來的小子是哪根蔥?大禹國的子民如果都去朝拜他了,那我們慕容一族豈不就被涼在了一邊兒。這事須得回去與父皇好好商議。”
一個看似很普通的中年婦女挎著菜籃子走入一個偏僻的小胡同,拐角時謹慎地回頭看了看,隨即繼續(xù)朝前走去,來到一座小院前,吱呀一聲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只小黑貓輕輕地躍到墻頭,不為人察覺地來到院落的窗臺上。
“啟稟水夫人,這兩天大禹國內盛傳的小活佛已經(jīng)露面?!敝心陭D人朝一個絕美的女子悠悠跪拜,恭敬說道。
“哦?去探清他的來龍去脈?!彼蛉藡擅赖穆曇麸@得極其冷淡和不耐煩。
中年婦人道:“夫人,那個小活佛倒算是咱們認識的熟人。”
“嗯?怎么講?”
“他就是陳蕭然的兒子柳飛?!?
“???”水夫人一怔,隨即哈哈大笑,“哈哈哈哈這小子走到哪兒都是個風云人物啊。”忽地一頓,沉著臉道:“可是,他怎么會成為廣慈宮所尊崇的活佛?”沉吟片刻,又道:“可曾見他使出過佛法?”
中年婦人搖了搖頭,道:“只是聽他講了一些佛學禪機。夫人,為什么這么在意人界愚昧推崇的這個‘活佛’?”
水夫人道:“你有所不知。大禹國之所以建國數(shù)萬年不倒,乃是因為三千佛界的暗中支持。而在三千佛界中最初支持大禹國的,便是那個廣慈如來?!?
水夫人手下的胖大男子驚道:“廣慈如來?他不是已經(jīng)在數(shù)萬年前就被十二瑤臺給滅了么?甚至連他的佛源之心都被碎成了數(shù)分,后來聽說這碎掉的佛源之心被咱們的古神王得到,還分送給了幾個龍族的叛徒?!?
水夫人道:“廣慈如來死后,就由他的弟子十二法王子暗中護持著這大禹國。不過,十二法王子在一萬年前也被咱們的古神王滅了,三千佛界雖也繼續(xù)支持著大禹國的存在,卻沒有佛者能使出廣慈如來所密傳的九界無上印陣。所以這一萬年來,大禹國都沒有再得到三千佛界降下佛印護持。他們?yōu)槊獾叵侣裨岬哪莻€怪物現(xiàn)世,毀掉整個國度,不得已建起了國葬大墓,并且每一甲子放進去一個適合的祭品來增強大墓內的陣法能量。”
胖大男子道:“關于這個國葬大墓,屬下也早有耳聞,只是從來不知道這大墓中葬的是個什么人物?!?
“什么人?”水夫人說著一聲冷笑,不無嘲諷地道:“應該就是十二法王子中的天祈法王吧。聽說他在入神界之前,便是大禹國的一個子民,后來被廣慈如來度化,并且學有所成,這才升入三千佛界。而且十二法王子死后,只有他的尸體沒有被古神王找到,古神王一直都懷疑他在死時的一剎那將自己的尸魂逼入了人間界。”
胖大男子道:“那咱們要不要去毀了這個國葬大墓?”
“毀?”水夫人黛眉一挑,笑問:“毀了這個國葬大墓,你來鎮(zhèn)壓那墓底下的怪物么?就讓他在那兒鎮(zhèn)著吧,那怪物和天祈法王互相牽制,正合了古神王的意?!?
中年婦人奇道:“不知那墓底下鎮(zhèn)著的是什么怪物,竟讓古神王都如此在意?”
水夫人道:“何止是古神王。就連暮雨神皇、天機神后那種等級的人物,據(jù)說也都對這個怪物忌憚非常呢。不過,那到底是什么怪物,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在數(shù)萬年前,神魔聯(lián)手剿殺,但都沒有成功,后來,還是廣慈如來和他的死黨出面,這才聯(lián)手將它鎮(zhèn)壓在一個怪盒子里,此后就再也沒能出來?!?
中年婦人點了點頭,沉吟道:“夫人是擔心這個活佛與廣慈如來有關,所以才如此關注么?”
水夫人道:“廣慈如來死后,他的佛源之心雖被碎成數(shù)塊,可饒是如此,十二瑤臺和九重天內仍舊無一神能將其碎成小塊的佛源之心容納吸收,古神王這才將這幾塊佛源之心分送給龍族叛徒,作為他們提供情報的報酬。”
中年婦人道:‘既是如此,夫人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水夫人道:“九重天和十二瑤臺內雖然找不到能將佛源之心吸納的人,但不代表三千佛界也沒有人能夠吸納。佛源之心,歷來是非同源者不能吸收,只要它找到同源的人,就會自動與之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