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是兇手?!标愂捜坏馈?
“你確定?”柳飛問。
“我相信他?!标愂捜坏?。
柳飛眉毛一挑,冷笑道:“一個連自己兄弟都會如此加害的人,你的信任只是在姑息養(yǎng)奸,給他機(jī)會害更多的人?!?
陳蕭然道:“我是自愿留在這里的?!?
柳飛道:“別自做多情,我說得那個‘兄弟’并不是你,而是陳蕭年?!?
陳蕭然沉默半晌,反問:“可是,你怎么能肯定他就是兇手?”坦白說,他很怕柳飛的懷疑是真的,因為那說明陳蕭隱將會一輩子面臨南宮世家的追殺,再也沒辦法翻身了。但他已經(jīng)決定,不能再任由陳蕭隱妄為下去了。
以前,他是以為陳蕭隱畏懼古龍祥,而任由古龍祥胡作非為,所以才一直沒有任何動作,可是如果一切事情都是陳蕭隱搞出來的話,那就完全是另一種性質(zhì)了。
柳飛道:“不能肯定,所以才要想辦法試他一試?!?
陳蕭然道:“說出你的方法?!?
柳飛侃侃道來。
幾分鐘后,陳蕭然沉吟道:“你這個方法如果他不是兇手,就連他是不是那個冒充古龍祥來害你的人,也無法試出來了?!?
柳飛道:“你確定要引他上勾?如果他真的上勾的話,你隱藏這么多年的秘密就要守不住嘍!”
陳蕭然先前就有些猶豫,此時聽柳飛這么說,就更加猶豫不定了,一時陷入了沉默,幾經(jīng)思慮,一咬牙說道:“是。我不能任由他繼續(xù)下去,否則連俊男都會被他害了?!?
柳飛笑道:“呵呵,說到底,你還是怕他連累到你那寶貝徒弟?!?
這笑聲中有一種酸溜溜的味道,以陳蕭然的敏銳,自然立即感覺出來,含笑地看著柳飛,一雙深邃的眸中閃著光,道:“因為我在為他考慮,所以你不高興了?你在嫉妒他?”
柳飛立即繃起臉,道:“你也太抬舉自己了?!?
陳蕭然道:“你非要這么跟自己的父親說話嗎?”
柳飛反問:“你配做我的父親嗎?”
好吧,我不配!這話陳蕭然自然不敢說出來,只得沉默,臉上神色異常的黯然。
柳飛道:“現(xiàn)在,商量一下,是用你的計策還是用我的?!?
陳蕭然道:“你說得那個計策不太可行,還是用我的吧。”
柳飛道:“我的計策哪里不可行?”
陳蕭然道:“你方才也說,古龍祥是被兇手用鎖龍釘釘入腦中而死,靈魂必定已經(jīng)消散,拿什么來冒充她的靈魂來引對方上勾?”
柳飛道:“隨便找一個靈魂來冒充就是,我可不信兇手曾經(jīng)看到過古龍祥脫離肉體的靈魂?!?
陳蕭然盯著柳飛看了一會兒,奇道:“你小小年紀(jì),從哪兒聽說了關(guān)于肉體死后靈魂入冥界的事?居然還知道鎖龍釘釘入腦中可以連靈魂一起殺死。”
柳飛一聲冷笑,道:“你常年關(guān)在這里,又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陳蕭然道:“在進(jìn)入這里之前,我曾經(jīng)閱讀過大量書籍,因為師尊的身份不同,還有機(jī)會收集到許多古代書籍”說到這里,他的臉上現(xiàn)出一種神往,似乎想起了那個久遠(yuǎn)的他在修煉的年代。
看著他這個表情,柳飛沒來由的鼻子一酸,忍不住道:“你這么折磨自己,完全不顧我和我娘,到底是何苦?”
陳蕭然看向柳飛,輕聲說道:“我也問過自己很多次,我這么做到底對不對?到底值不值?而且許多年后我知道了你們的境況,也不止一次地想要脫離這里,去到你和你娘的身邊,可是一看到蕭隱,我的心就軟了,沒有勇氣走了。蕭隱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全是我的錯,是我這個兄長沒有盡到責(zé)任。”
柳飛道:“你以為你這么做,就是盡到責(zé)任了么?你只是在縱容他,再縱容下去,他會害更多的人?!?
陳蕭然望向虛空,目光顯得分外悲慟,說道:“飛兒,我不想他死,真的。有沒有一個好辦法,讓他既無法再繼續(xù)錯下去,又可以逃過南宮世家的逼殺?”
柳飛道:“放心吧,魔主燕云天會來救他的?!?
陳蕭然道:“燕云天只是在利用他,一旦他的身份泄露,他也就失去了利用的價值,未必會來救他。”見柳飛沉默半晌,他忍不住說道:“你覺得,我的想法不對?”
柳飛道:“我在想,燕云天和他到底是怎樣一個關(guān)系?是真的只是在利用他,還是同志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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