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劍和古天稀這一場戰(zhàn),正如柳飛所料,成了一場僵持戰(zhàn)。從早晨開始,一直持續(xù)到傍晚,雙方仍舊不分勝負,二人的臉色皆有些蒼白,眸中神色已不似先前那般自若,明顯都很是疲憊。接下來比拼的就是二人的耐力了,誰能堅持到最后誰就是勝利者。
入夜之后,雙方又戰(zhàn)了一個多時辰,終于,古天稀舉手認輸。
“這個古天稀,如果竭盡全力,應(yīng)該還能再堅持一會兒吧?!鼻嗄昀渎曊f道。
陳蕭然道:“沒錯。但他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心智和意志力遠不如那個范劍,比耐力,他根本不可能是范劍的對手?!?
青年看了看陳蕭然旁邊的古龍祥,道:“哼,看來古家子弟已大不如前,但它的存在終歸讓人棘手?!彼f這話時,聲音顯得有些詭異。
陳蕭然不自覺抬眼看了看他,道:“主上還在仇恨古家?”
青年道:“恨?哈哈,咱們要做的是大事,區(qū)區(qū)一個古家豈會放在我的眼里,我擔心的是太后。”
陳蕭然沉吟道:“受先天人庇護的南宮世家嗯,果然不好辦。但,逍遙侯事發(fā)遭到流放,為防他暗中潛回魔羅天與舊勢力匯合,界限已被魔羅天關(guān)閉,先天人想要幫助南宮世家只怕不易。”
“據(jù)我所知,南宮世家還暗藏著幾位先天人,不除掉終是心頭大患?!鼻嗄暾f著一頓,“此事一了,正天門便不足為患,你要細細擬定出一個謀劃,將東大陸的其他勢力個個擊破,尤其是南宮世家?!?
陳蕭然道:“主上放心,這件事交我即可?!?
“老爸,一天沒吃東西,肚子好餓哦?!眲傄簧?,天啟就抱怨起來。
“我也餓了,可是這么晚,飯?zhí)靡呀?jīng)關(guān)了。”柳飛道,“你自己去雙界山尋些吃的吧?!?
天啟道:“雙界山的兇獸雖多,但沒有酒啊?!边@小家伙,不久前在飯?zhí)帽涣扔旯嗔艘换嘏畠杭t,就愛上喝酒了。
“小屁孩兒喝什么酒,早晚把身體喝壞了。”柳飛斥道。
天啟悶頭沉默起來。
看它這副沒精打采地模樣,柳飛無奈道:“咱們下山去懷陽鎮(zhèn)上看看,說不定還有沒關(guān)門的酒館?!?
“哦,好哦?!碧靻⒘r舉著兩只爪子歡呼,興奮地竄來竄去。
“這家伙都被你慣壞了。”天獨抱怨了一句。
大約兩個小時后,一人一獸在懷陽古鎮(zhèn)一家酒館內(nèi)盡興地大吃大喝一通后,柳飛抱著天啟晃晃悠悠地往正天山走去。
“咦,終于找到了,這個特殊的靈體,只要吞噬了他,我的靈力說不定能直接蹦級,升為閻羅?!币坏廊粲兴茻o的身影出現(xiàn)在柳飛身后數(shù)十丈開外,欣喜地喃喃自語,“哈哈,這回我閻?尸圖真的要改名換姓了?!?
天啟在柳飛的懷里,昏昏欲睡,突地打了個寒噤,一下子警醒。
“怎么了,天啟?”柳飛靈魂中問。
天啟道:“老爸,我感覺到一股奇特的靈力,好象是”
柳飛問道:“是什么?”
天啟道:“閻?!闭f著它從柳飛的懷中竄到肩頭,警惕地四面看了看,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物,撓了撓腦袋瓜,復(fù)又跳入柳飛的懷中,道:“沒發(fā)現(xiàn)有閻在附近,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吧?!?
柳飛撫摸幾下天啟的腦袋瓜,不自覺加快了回程的腳步。
他們剛走后不久,閻?尸圖就從一棵大樹后面鉆出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嘆道:“唔,好強大的靈力,那只詭異的黑貓是個什么角色,怎么會擁有那么強大的靈力?若不是我有靈珠護體,剛才就被發(fā)現(xiàn)了?!彼行┖笈碌負狭藫瞎夤獾哪X瓜,“嗯,閻?尸覺應(yīng)該就是被那只黑貓給吞了,我得小心一些,別步了他的后塵,不過為了讓閻?尸幻成功的歷練,可以讓他去跟那只黑貓過過招,只是自從來到這里就不見了他的蹤影,那只該死的閻跑哪兒去了?”
正在尋思那個跟他一樣被閻皇陛下派來歷練的閻去了哪里,閻?尸圖突地一震,眸中異樣的光芒閃過,喃喃笑道:“雖然那個特殊的靈體我暫時接近不了,不過,有另一個上好的靈體供我享用,也是不錯,哈哈!”他大笑著朝一條街道飄忽而去。
他剛在原地消失,天獨撤去龍魂精元對柳飛的隱藏,柳飛便從前方一個陰暗的拐角后面轉(zhuǎn)了出來,靈魂中問道:“看清了,是只閻?”話說,上次那只閻他還能隱約看出個人影,可是這次這只,他連半個鬼影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