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長老和七長老明顯是想要拿到白蟒身后的那只蛋,可是白蟒守在當中,阻斷了他們的去路。按照荒魔筆記中的記載,那只蛋就是破陣的關(guān)鍵。蛋若被放在后面的兩個魔靈盞上,就會啟動七界法鎮(zhèn)天的毀滅或開啟機關(guān)。不過,每個陣眼的兩個魔靈盞,哪個連接著毀滅機關(guān)、哪個連接著啟動機關(guān)都不相同,這要看當初設(shè)陣之人的安排了。
若是開啟毀滅機關(guān),魔羅天當朝的王者就會被毀滅陣法引動的七界地脈天雷火擊殺;而開啟啟動機關(guān),則會帶來完全相反的效果,七界地脈天雷火會被當朝王者控制吸收,狙殺一切與他為敵的人。
“誰?”六長老一聲低喝,就算是在戰(zhàn)斗中,就算柳飛已經(jīng)盡量屏住呼吸,但以他初入頂峰的威能,亦能輕易發(fā)現(xiàn)藏在門外的柳飛。
嗷!
白蟒瞅準六長老分神的空當,一聲近乎龍吟的低鳴,翅膀用力一扇,頓時數(shù)十道風刃疾射而出,噗噗數(shù)響,射穿了六長老的前胸。
“啊!”六長老痛得一聲慘叫,雙手急揮數(shù)下,許多藥粉從他掌中揮灑而出,朝那白蟒射去。
白蟒似乎很怕那種藥粉,匆忙閃躲,露出后方的石桌。六長老朝七長老一使眼色,七長老頓時加緊攻勢,手中亦是揮灑出那種藥粉。與此同時,室內(nèi)幾條巨大的蒼龍也將白蟒包圍起來。
六長老忍著傷口劇痛,提起最后一口氣朝石桌撲去。
就在此時,被包圍的白蟒注意到疾奔的六長老,頓時又是一聲“嗷”的低吟,長尾不顧一切地甩出,六長老本就傷勢嚴重,拼著僅剩的一口力氣撲向那張石桌,誰想重重包圍之下的白蟒竟然還有能力朝他發(fā)起攻擊。猝不及防之下,被那蟒尾掃中,頓時“啊”的一聲痛呼,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門上,委頓地摔落倒地。
他雖倒在地上,但終究有強橫的龍氣支撐,還不能就死,一眼瞥見身穿自己族類長袍的柳飛,重傷之下也想不起明明所有的人都血祭死了,為什么這個家伙卻活生生地站在這里?他忙指著室內(nèi),提氣說道:“快,快將那只蛋放放在左邊那只盞上?!?
柳飛本已被室內(nèi)雙方的戰(zhàn)斗帶起來的強大壓力壓得喘不上氣來,若不是著急拿到打開石室的方法,恐怕早就退遠了。此時聽到六長老的話,他不由自主地看向石室最里面的那只蛋。
“是,屬下這就去?!绷w假意答應,可是,剛往門里邁了一步就又退了回來,“不行啊,七長老和那大蟒戰(zhàn)得正酣,只怕屬下還沒拿到那只蛋,就已經(jīng)被他們釋放的強大壓力給壓成肉餡了?!?
他說完俯下身子,看著癱軟的六長老,眸中有近乎妖異的光芒不停閃爍,如果不是帶著面具,六長老一定會看到那稚嫩的臉上露出的邪魅笑容。
只聽他淡淡地說道:“還是先讓屬下看看長老的傷勢吧?!币贿呎f一邊伸手探入六長老的懷中。
“你你放肆!”六長老喝了一聲,惱怒之下竟是噗的吐出一大口血,昏死過去。柳飛哪里是在探他的傷勢,分明是在搜身啊。
“嗯?沒有地圖。”地圖竟然不在六長老身上,那定是在七長老身上了。柳飛轉(zhuǎn)頭看向正在與白蟒惡戰(zhàn)的七長老,此時七長老左臂已經(jīng)被白蟒的巨翅割斷,眼看著也就快要失去戰(zhàn)斗力。可那白蟒中了不少天機飛靈散,亦是逐漸陷入萎頓。
“嘿嘿!”柳飛心中一聲冷笑,轉(zhuǎn)頭又看了看暈過去的六長老,當下舉掌抵在他的丹田,一股血龍之氣沖入六長老的丹田,將他體內(nèi)的龍氣強行吸出,存入自己的《血龍真經(jīng)》內(nèi)。
“啊”那六長龍終究是個高手,被逼出龍氣的他竟然感覺到龍氣離體,竟是在昏迷之中霍然醒轉(zhuǎn)。但他早被天機獸打成重傷,此時又被吸了龍氣,已經(jīng)油盡燈枯,一口氣沒上來,只是瞪大眼睛憤恨地瞪著柳飛,隨即腦袋往邊上一倒,登時沒了氣息。
“不好了,七長老,六長老他他不行了?!绷w這里貓哭耗子地大嚎。
那七長老早就和白蟒戰(zhàn)得昏天黑地,先前他倒是聽到六長老在門口與什么人交談,但因為與白蟒惡戰(zhàn)無暇分心,加之體力透支、失血過多,眼前一陣陣地發(fā)黑,勉力支撐才沒有昏厥,所以根本沒聽清六長老跟人家說得是什么。此時聽到有人喊“六長老不行了”,心中一急,噗的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搖搖晃晃就要倒落。
還好那白蟒此時中了許多天機飛靈散,整個身子都萎頓下來,不然此時出手,殺掉七長老只是揮手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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