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忽聽顏仇又道:“守護西海岸的天禪宗已經向其他三派兩族發(fā)了告急信,三派兩族這兩天應該就會組織營救。我爹派人非要把我接回去就是擔心我被派到前線去?!?
“啥哦,你爹還真會替你打算?!蔽橥▏@道。
顏仇道:“沒辦法,他就只有我這么一個兒子,自然緊張得很。”
伍通道:“你就這么聽話,真的回去?”
顏仇笑道:“我要是聽話,這時候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伍通哈哈朗笑道:“這么說,你是要與我們一起上前線嘍?!?
如果真的要派弟子出戰(zhàn)魔龍,他們這些已成年的弟子自然是跑不掉的。
顏仇道:“當然,咱們兄弟同舟共濟,我怎么可能自己一個人回家過安穩(wěn)日子?”
“好,師弟,我就喜歡你這股豪氣!”伍通一拍顏仇肩膀,暢快地說道。
“飛兒,你還磨噌什么呢?”天獨催促道。
柳飛無奈,只得起身,對秦修三人抱拳說道:“三位師兄,你們慢用,我有點事,先告辭了。”說完轉身出了飯?zhí)谩?
身后,只聽孟凡嘆息著說道?!鞍?,畢竟還是小孩子,聽到這個消息肯定被嚇壞了。”
另一桌的伍通下巴一指正在出門的柳飛,道:“看,那個小鬼被嚇破膽了?!?
常英道:“他年紀太小,就算戰(zhàn)斗力再強,終究還是頂不了大事?!?
姜懷哼道:“沒用的東西。海波居然拜在這小雜碎手下,也真夠孬種的?!焙龅匕l(fā)現桌邊的光線暗了下來,原來秦修竟然如鬼魅一般,不知何時立在了他們這張桌邊。
“姜師兄,說話要有分寸哦。如果被我?guī)煾钢?,你將他好友的兒子稱作雜碎,不知道會不會把你變成真正的雜碎呢?”秦修笑瞇瞇地說道,瞇得如眉毛月的一雙眸子中閃出精銳的光芒。
“你只會拿你師父來壓人么?”姜懷冷冷地說道,別人怕這個秦修,他姜懷可不怕。
“呵呵,我方才的話不是想要壓誰,只是好心在提醒諸位?!鼻匦薜?,仍舊笑瞇瞇地,不見半分動怒。
孟凡道:“前不久寥師弟曾經抱怨過一句陳家大當家,被師父罰在蒼羽閣的重力室跪了三天三夜,直到暈過去,師父才同意我和師兄將他抬出來。秦師兄的話并不是虛張聲勢,諸位師兄說話還是小心些吧。如果傳到我?guī)煾傅亩淅?,他可不會甘休?!?
“哼,真看不出來,那個陳家主哪點配跟咱們師父做知交好友?”寥雨低聲叨咕了一句。
“你還不長記性么?”孟凡低聲喝斥道。
寥雨噘了下嘴巴,不敢再吭聲。
秦修道:“走吧,咱們去蒼羽閣求見師父,姚師弟家中出了這么大的變故,咱們身為師兄,怎么能坐視不理?好歹總要去慰問吊唁一下?!?
孟凡和寥雨紛紛點頭贊同。
且說柳飛回到蒼羽閣,發(fā)現趙風并不在閣內,只得先回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前往雙界山必備的行禮。
幾分鐘后,柳飛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三個師兄談話的聲音,寥雨還在門外敲了兩下門,喚道:“師弟?!?
柳飛趕忙去開門,奇道:“三位師兄,什么事?”
秦修說道:“我們決定去姚家吊唁,本來是想跟師父辭行的,誰知師父竟然不在?!?
“怎么,你們要去三懷洲?”柳飛驚問,不自覺皺起眉頭。現在去三懷洲,不等于羊入虎口么。
“你去不去?”寥雨問,瞪大眼睛看著柳飛。
“我”柳飛一時遲疑,便聽腦海中響起天獨的聲音:“飛兒,你可不要臨時改變主意哦。”
柳飛只得道:“抱歉,我還有其他的事要辦,所以暫時不能跟著三位師兄前往姚家吊唁了?!?
寥雨哼道:“果真如他們所說,被嚇破膽了。”
孟凡道:“三師弟,五師弟尚還年幼,本來就不適宜到那種危險的地方去?!?
柳飛無奈道:“還請三位師兄幫我轉達對姚師兄的欠意?!?
秦修笑道:“知道,我們會把話帶到。不用擔心,你姚師兄是個通情理的人,他不會放在心上的?!焙龅仄骋姶采狭w正在收拾的包裹,驚道:“你要出門?”
“呃,只是想”
柳飛話未說完,便被寥雨打斷:“哈哈,多半是想逃得離魔龍遠些吧,膽小鬼?!?
趙風前往天壇峰與掌門商談援救三懷洲一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兄弟幾個一邊在客廳等待,一邊閑聊。到了這時,秦修才說出姚亮回家的真相。